翌日早朝。
太和殿。
皇上没来之前，文武百官都站在大殿之上，相互寒暄交谈着。
……
“听闻陛下昨日给九公主和程尚书赐婚了。”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好像还是公主去求陛下下旨的。”
“唉，这程尚书还真是好福气啊，虽说眼睛不好，但既有陛下钦封的官职，如今又得九公主下嫁，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
“唉，原本我还以为陛下会把公主嫁给程将军。”
“谁说不是呢，程将军少年英雄，战功赫赫，若是跟九公主成亲，那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啊。”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吧。”
……
众人正说着，倏地看到缓缓走来的程以鑫，一改往日的态度，全都围了上去。
“尚书大人，恭喜恭喜啊。”
“尚书大人与九公主真是郎才女貌，羡煞旁人呐。”
“是啊尚书大人，您与公主青梅竹马，如今终成眷属，实在是一段佳话啊。”
“是啊是啊，恭喜大人。”
“恭喜大人…”
“恭喜，恭喜…”
……
一片恭维的声音中，程以鑫虽然看不到，但也能想象，此时这些人该是副什么样的嘴脸。
他淡淡一笑，随后礼貌地向众人略一颔首。
程以鑫多谢诸位大人美言。
说完，便避开了众人，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大家看出了他的敷衍，心中虽有不满，但也不好就此发作，也只能各自散去。
“陛下驾到——”
随着声音响起，皇帝健步如飞地走上来，端坐于龙椅之上，底下的大臣全都俯身行礼。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祁皇帝好，众卿平身吧。
“谢陛下。”
早朝开始，程以清的位置始终空着。
天祁皇帝诶，程以清人呢？
一旁的李公公立刻上前，
万能龙套『李公公』回陛下，程将军身体不适，告假了。
天祁皇帝身体不适？
天祁皇帝他怎么了？
万能龙套『李公公』好像是昨夜染了点风寒，具体的，下官也不太清楚。
天祁皇帝啊…
皇帝应了声，也就不再多问。
天祁皇帝一会儿派御医去给他瞧瞧。
万能龙套『李公公』是。
台下，程以鑫垂着眸，若有所思。
程以清没来上朝，多半还是因为昨天的事。
天祁皇帝诸位，这重阳佳节就快要到了，又正逢我朝大败蛮夷，所以朕准备好好庆祝一番，各位爱卿有何提议啊？
万能龙套『大臣』回陛下，臣以为开放皇家猎场，举办围猎再合适不过。将士们也可以借此机会好好放松一下。
天祁皇帝嗯。
皇帝点点头，沉吟着，也十分赞同。
天祁皇帝以鑫，你觉得呢？
程以鑫陛下，臣也认为围猎是个不错的选择，不单单是放松，一来可以锻炼士兵们的骑射技术，二来，还可以对周围小国起到震慑作用。
天祁皇帝好。
天祁皇帝那就传令下去，十日之后，皇家猎场开放，朕要亲自领兵狩猎。
“陛下圣明。”
……
下朝以后，程以鑫没有回自己府上，而是去了将军府。
推开程以清卧房的门，扑面而来一股酒气。
桌上放着不少酒壶，有的已经倒了，连床边都零散地放着几个。
床上的人背对着他，听到有人进来也是一动不动。
程以鑫看不见，但是已经猜到了现在的屋内的场景，摸索着走近了床边，他沉默着，缓缓开口。
程以鑫以清…
程以鑫对不起。
程以清依旧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
程以鑫哥知道你心里难过，我现在在这儿，你要打要骂都可以，只要你心里能好受一点。
又是一阵沉默，直到程以鑫以为他不会理自己时，床上的人突然轻声地开口。
程以清哥…
程以清这件事情你没有错，不必向我道歉。
程以清只是…
程以清我没办法祝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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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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