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这样也能消毒

“两盒哈根达斯，换一个气球。值不值！” 宋亚轩一脸“你还好意思说”的表情，手里的气球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只要你喜欢，怎么样都值。”

回到住处后，宋亚轩在达夏披上来的校服上衣兜里翻到曾经被自己撕成六半的纸片。纸片年头久了，干瘪易碎，宋亚轩碰在手心不敢多碰。

宋亚轩用液体胶小心蘸合，鼻尖一酸滴下眼泪。

刘耀文，你为什么......

“这是枫枫的吗？” 达夏问。

宋亚轩抹了下眼泪，“嗯。准确说是刘耀文的。”

达夏坐在他旁边，轻抚着哄，“别哭，不用自责，你没有错。”

“达夏，刘耀文高中一直受欺负是不是因为我？”

宋亚轩哽咽把这个猜测问给达夏，他想着或许可以接触到达夏的记忆范围。

当然是。

刘耀文当年火灾被救出之后残喘奄息，好容易捡回一条命，不知道哪个邻居报了警，舅舅舅母被警方上门问候的时候才慌了神。刘耀文不想把事情闹大，醒来之后私下便去找了舅母。

“耀文，你说，你想舅母怎么补偿你都行！但刘氏不能没有，整个公司对你舅舅很重要，万不能涉及警方！算舅母求你的。”

“告诉我轩轩哥哥在哪？”

“轩轩哥哥？陈小姐家那小子？”

“高中，我要去他的学校读书。”

“好，好，舅母马上派人查。你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开心会溢于表面宣之于口，刘耀文如愿追随过去的情谊没过多久就被学校混霸发现，嘲笑着污秽骂他几句死gay，要是全校知道这事该多有趣。刘耀文妥协得很轻易，愣是因为这场不算秘密的秘密给那帮人跪首屈尊了很长一段时间。

狼狈不堪，卑微可悲。

但这些达夏都没有告诉宋亚轩，仅仅是他看在眼里，也不觉得宋亚轩哪里有错。达夏没说话，抱了他一会儿就去拿药箱，笨拙着要给宋亚轩上药。

宋亚轩更如嚼了苦胆，默认了答案也清楚这也不过日后能窥探到的万分。

“坐那别动，给我。” 宋亚轩重新拿了个棉棒，蘸上药水先给达夏抹。

颧骨擦伤被药水刺激酸疼，达夏皱着眉躲了一下，宋亚轩棉棒扑空，好言说着，“别动，忍着点。” 手上的动作放慢了速度力气，达夏在屋内黑沉光线中渴看宋亚轩的正脸。

晕晕暮霭，抹药支起的手腕骨精美似柔荑。

宋亚轩嘴角还涔着血。

达夏终在静月和心上人的照顾中离开，药理刺激着皮肤阵痛神经，眼放空了几秒召唤刘耀文苏醒。

刘耀文定过神，自己正被宋亚轩抹着药，浑身动一下都麻木不得。可笑的是抹药那人脸也带着伤，嘴边红破皮细流少许血液，叫人心疼。

“你这怎么弄的？” 刘耀文碰了下宋亚轩嘴角，手上很快粘了滴血。

宋亚轩知痛皱眉，“嘶......疼。”

“你是刘耀文？”

对方点头，眼睛还是固在宋亚轩伤口。

宋亚轩把棉棒抛进垃圾筐，收起药盒，“这要问你自己了，说来话长。” 刘耀文没再过问，虽不清楚来龙去脉但猜也能猜出来又是人格惹的祸。

药盒里最后一根棉棒刚用到了刘耀文脸上，宋亚轩没了给自己上药的工具，扫兴扣住盒盖，想直接去卫生间水淋一下就对付过去。突然没招架住刘耀文一个摁回原地。

“这样，也能消毒。” 刘耀文尴尬填补罪过。

宋亚轩默语取笑刘耀文，怎么就学会用唾液消毒的三脚猫知识来掩饰冲动。如此这样你才肯勇敢的话，那我下次就弄的浑身是伤。

最后一个人格跟宋亚轩会面，已经四月份。春枝绿叶，屋内温平盎然，这个春天不同于往年清冷寒瑟。

“我的宝贝，宝贝，给你一点甜甜，让你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