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嫁衣

古朴典雅的房间内，红色唐装的女孩正在对着木质桌子上立着的铜镜梳妆。她虽一袭红衣却不显丽，到是简单的衣饰衬出了几分活泼之意。女孩乌发半散，正在努力将头发挽成高高的角髻。她的五官精致，配上两个高高的发髻以及红色的唐装，倒显得十分玲珑可爱。

“唐雪姐，我回来了。”推门而入的是一名与她年纪相仿的少女。女孩一袭艳丽的鲜红色唐装，金线在衣裳上勾勒出繁复的花纹，散落的青丝在脸颊边简单的绾起，更衬出她的肌肤白瓷般细腻。女孩的眉眼是典型的中式五官，眼波流转间尽是风华。

“都说了多少次了，唐雪已经逝世了，我是她收养的孤儿唐欣。”唐欣又整理了一下头发，转过身来有些无奈地提醒着，“既然殷灵你已经过来了，那就证明那两个来自浮空城的人，是叫亚伦和艾薇吧？已经安置好了，可以揭开戏剧的幕布了。”

“自然，我你还不放心吗？让地狱号上你救下来的那群孩子配合亚伦来演这场戏，真的合适吗？虽然他们曾因为赛门和巴蒙的实验而形容枯槁，但经历了医生的治疗后，已经恢复得差不了。再有那个亚伦的形貌，也不像一个被折磨了两年多的人。”殷灵犹豫着提出了疑问。

“他们外貌上的事情不用担心，不是还有代号为影的那个易容高手在吗？至于为什么非要让那些孩子加入，我们这次行动其实有三个目的。其一是让唐欣名正言顺的宣布‘唐雪’的死讯后继位，二是为了亲自看看那个DPo的实力，毕竟道听途说没什么意思。”唐欣将目光从铜镜上移开，定睛看着殷灵，“其三，则是为了那群我们救下来的孩子。他们自幼被巴蒙当成实验品对待，至今已经失去了正常融入人们的能力了，目前我能想到最佳的方式是让他们加入鬼影。我征询过他们的意见，加入鬼影或者我找人安置他们，留下的都是选择了前者的。而且既然在那种状况下还能将巴蒙弄成了那副样子，证明他们还是有一定实力的，这算是对他们的一次测试了。”

“行吧。”殷灵有些无奈地接受了她的说法，但还是有些不甘：“我就想知道一件事，这剧本是谁写的！你从头到尾只要露两三回面顺便装装可怜就行了。而我从头演到尾是最大的反派就不说了，极度自我，刁蛮任性的人设也先放放，但为什么觉得这情节设置的我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啊？设定还是我坑骗了亚伦和艾薇并把地下商城玩弄股掌之间，这么傻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你不觉得反差有些太大了吗？”

“这不是为了你后期万一要放水，可以被那群孩子忽悠住做铺垫吗？”唐欣回答到。“再者你实际上没什么好抱怨的，这次的剧本是亚瑟之前过来和我一起敲定的，被坑得最惨的人并不是你，应该是晓翼才对啊。”

“然而我并不清楚你们准备怎么去坑唐晓翼，话说起来他人跑哪儿去了？”殷灵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不是他非要跟着一起来的吗？按计划他此时不应该是留在他那家古董店里等着DoDo那群孩子去问路，然后吓唬那些孩子的吗？ ”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他后来又改变了主意，扮成一个老人去街头偶遇DoDo散播谣言去了。”唐欣忽然有些狡黠地眨了眨眼，“至于究竟怎么坑，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那家伙还是一样的不按常理出牌。”殷灵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而且他就这样草率的现身，不怕之后若是被DoDo那群孩子认出来会很麻烦吗？”

“别忘了他的易容是谁教的。”唐欣提醒着，“一般人可很难看他那‘半吊子’的易容，除非他自己愿意。毕竟他师父可是那个号称‘千面’的影啊。”

“说起来这次为什么影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一向不来这种繁华之地吗？那只黑猫也来了吗？”殷灵发出疑问。

“贝斯特当然会跟在影身边了。至于影似乎是他上次在执行任务时遇见过DoDo，对晓翼会如何评价这支小队很好奇，就跟过来了。”唐欣想了想。

“是那次法老王心脏的任务吗？说起来似乎那次拍卖会龙家家主龙宪也去了。”殷灵一副才刚想起的样子，“对了，那个龙宪今天也会来这里，说是要找鬼影谈合作。”

“让他和那群孩子碰到一起就有意思了……”唐欣也是有些无奈，“随机应变吧……”

“公主殿下。”估摸着唐晓翼应该已经与DoDo见过面了，殷灵便走入了地下商城。周围商城的工作人员一见到她便按照之前约定好的恭敬行礼。她走到了七星灯前戴着老鼠面具的人身边开口问：“那群孩子现在在哪里？”

“我推荐他们去了剧场，他们现在应该就在那附近，你可以在附近堵他们。比如剧场楼下的那家珍味轩。”老鼠面具面对殷灵时，态度却是与他人截然不同的随意。

“多谢告知。”殷灵笑容不变，在与老鼠面具擦肩而过时，她近乎耳语般地开了口：“辛苦你帮忙了，来自浮空城的精英，艾薇小姐。”

"真是一件棘手的任务啊。”望着殷灵远去的身影，老鼠面具低声叹息，发出的却不再是刻意伪装出的尖细男音，而是清婉动听的女声。

“你好，打扰一下，请问你知道这家地下商城的主人在哪里吗？”一声询问打断了正在望着花灯出神的艾薇。她回过身看见了一身正装的龙宪和桔燃那探究的目光。

“当然。不过我告诉你们的话，你们可不能打扰公主殿下的演出啊。”艾薇偏了偏头，刻意将“公主殿下”几个字咬重了些，“毕竟她最不喜欢演出被打断了。”

“啊，看来我们来得正巧，遇见了有意思的事情呢。”对Doo一事有所耳闻的桔燃笑着开口。

殷灵来到珍味轩后顺利的遇见了DoDo，在命人抬走了被金丝绕住的虎鲨和扶幽后，殷灵用自己“鬼公主”的外号吓唬了剩下的两个孩子一下，看着一开始明显被吓到的两个孩子，未免有些失望，但对两个孩子不放弃同伴的行为还多少有些欣慰之意。当然她并不会因为这点就简单地放过他们，还趁机要求那两个孩子陪她去看木偶戏。

在殷灵兢兢业业的照着自己刁蛮任性的人设推着剧情时，唐晓翼却一直不见踪影。本该应由他在剧场门口演戴独角兽面具的服务生的，但此时这家伙却跑了。殷灵虽疑却也没有表露。在进入剧场后不久两个孩子便发现了木偶的“真相”，与殷灵起了争执。在殷灵假意要给他们披上金丝服却又不知该如何“不经意”地放走他们时，一道阻止的声音将她从两难中救了出来。

殷灵听出来那是唐晓翼的声音，不禁有些惊喜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结果这一眼就让她明白了唐欣所说的“坑人”是什么意思，要不是她自制力还可以，恐怕就直接绷不住笑出声来了。

栗发的孩子一袭雪白的广袖流仙，不施粉黛的面庞本就精致，加上半长垂落的栗色发丝，竟美得有些不辨男女，唐晓翼一身东方舞姬的打扮着实惊到殷灵，她差点按捺不住直接掏出手机拍照。好在看见唐晓翼一闪而过的咬牙切齿及时止住了手。同时也对亚瑟和唐欣这两位敢于让唐晓翼女装出场的勇士表示致敬。听说这个建议还是亚瑟提出的，倒也没想到那个看上去温和的船王那么腹黑。

为了避免以后被唐晓翼记仇报复，殷灵假装没看破他那简单的文字游戏，在巩固了一番自己“自大无知的人设后便放水让唐晓翼带着那几个孩了离开了。在看着那群“傀儡”追着几个孩逃窜的身影离开后，殷灵转身对一直身在剧场阴影里的两个人轻声开口，“龙完先生，桔燃先生，幸会。”

“殷灵小姐，我们是来找鬼影首领商谈的。只是不久前听说唐雪长老似乎出事了，不知你是否能带我们去找鬼影现任的掌权者？”桔燃斟酌着开口。殷灵作为鬼影暗子的身份几乎无人知晓，在外界大多数人看来，她还是协会方面派去给鬼影添堵的人物。因此表面上仍与协会在同一战线上的龙忍和桔燃会第一时间来找她也就不足为奇了。

“自然可以了。目前唐雪出事，作为少主的唐晓翼又长时间不在鬼影，因此目前掌权的是唐雪收养的孩子唐欣，目前她正好因为任务而在地下商城，我可以带你们去找她。”殷灵微微一笑，“不过首先我得把对协会的那支小队的测试完成了，毕竟半途而废可不好。”

“是DoDo吗？那是我儿子所赞助的小队，不知可否请你手下留情？”龙宪忽然开口。

“恐怕有些困难，毕竟这次测试的主要掌控者可不是我。”殷灵仍是微笑着，“作为羽之长的唐晓翼也很想了解他们继位者的实力，亲自上任测试了。”

唐晓翼虽对亚瑟坑他穿女装的事有所不满，并暗自决定以后有机会要报复回来，但目前毕竟是在测试中，他便很快把注意力放在DoDo身上。虽是早对DoDo普通孩子的身份有所了解，因而对墨多多见到洛基时被吓到一事也早有预料，但难免会下意识地将他们和当初的羽之做比较。

DoDo比起当初的羽之来尚显稚嫩，唐晓翼十分清楚这一点。因此也难免会有些心理失衡。就这样一支小队，也想继承羽之的名号吗？带着这种情绪的他在面对D0D的那两个孩子时，目光中难免带着几分审视，语气中也不免带上了几分讽刺与不屑。

他很快便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在为了躲避傀儡的追杀而躲入下水道后，他简单地向两个孩子介绍着洛基。在墨多多因不满他傲慢的态度而向他展示自己破谜者象征的微章时，唐晓翼在恍神间竟看到了当初羽之的影子。

但又终究不同。羽之的他们因身患绝症，每一次冒险都是在与死神擦肩。因为早已注定了死亡的结局，所以他们很多时候不会害怕退缩，也不会对结局有过多的期待。但DoDo不同，他们的未来还未注定，或许终有一天，他们会达到，甚至超越羽之的高度。

羽之虽优秀，但也已经逝去，成就已定，而DoDo的未来却还有无限可能。虽然唐晓翼明白这一点，但感情上却仍是有些难以接受。

好在他情绪调节的还算快，很快就恢复了常态。甚至在尧婷婷想要摸摸洛基银白的长毛却被洛基躲开时，还有心情说出“我家洛基不太喜欢被人碰”来解围。

接着一切都没出什么意外，包括但不限于唐晓翼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地下商城，参观了那件据说可以杀人的金丝嫁衣，发现了虎鲨和扶幽留下的讯息，见识了杀人金丝的培养并揭示了其本为真菌一事，最后破解了九尾凤凰图上的机关进入了神农百草园。

而藏身于神农百草园中等待多时的唐晓翼则目睹了他们由进来到重遇的全过程。昏睡的虎鲨和扶幽也是她扔在灵芝上的，他们很快被掉下来的墨多多发现了。

唐晓翼拉仇恨的能力一向不弱，刚重遇不久就与“小霸王”虎鲨起了争执。虎鲨看他身形疲弱，便以为他好欺负，便叫嚷着要收拾唐晓翼。在两人打闹时，唐欣清楚的看见洛基向他们的方向移动了些许，站在了一个最有利于帮助唐晓翼的位置，甚至向虎鲨的方向微微伏了伏身，那是他动手前的习惯性动作，令唐晓翼一时为虎鲨的安危担忧起来，毕竟她也清楚洛基一向护主护得毫无原则，虽然有时他自己不承认。

好在殷灵手下的那个戴猫面具的人带着傀儡大军及时赶来打破了这种局面。唐晓翼十分干脆地撇清了他与那几个孩子的关系后与洛基一同离开，那些人像是也知道他不好对付一般没有阻拦，只是抓走了那几个孩子。

“你把窃听耳环给了那个查理九世了吗？”在那群人离开后，唐欣从藏身之处走出，回忆着刚才唐晓翼的小动作，出声询问到。

“嗯那只小狗可比那几个孩子机灵多了，给他们也方便我随机应变。”唐晓翼十分自然地回答。

“你对那几个孩子的观感如何？”唐欣斟酌一下，还是问出了这个她目前最为关心的问题。

“有些潜力，不过还是太过稚嫩了，与羽之差距明显，估计一时半会儿很难追赶上羽之。”唐晓翼靠着洛基十分干脆地作出评价，同时他又沉思般开口，“得有人促进他们快速成长……”

“引导者吗？你已经决定了要做这支小队的引导者了？”唐晓翼很快领会了唐晓翼的意思，虽有些惊讶却也并未多加阻拦，“你随意就好，出事了还有我们在。”

“只是觉得他们作为羽之的继任者，既担了这个名号，也就不能太过差劲，还得由我亲自训练。”在唐晓翼说这话时唐欣竟从他脸上看出了几分危险的意味，心底为DoDo默哀了几秒。唐晓翼也没放过她：“对了，有件事你能不能说实话，我是不是丢失了一段记忆？”

“是的。”唐欣开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据实以告：“不过得你自己去找。”

“行吧。”唐晓翼也没多问，“亚瑟赞助的那几台了投影仪已经调试好了，部分走廊上安好了喷洒培养液的装置。保证最后在众人撤出地下商城时不会有人发现端倪——其实只要瞒过那几个孩子就行了——保证能把这里弄得像真的被淹了一样。”

“那就好，一切就按计划进行。“唐欣微笑着开口，“用3D投影制造出地下商城被淹没的假象也是迫不得已，毕竟不能为了一场测试陪送一座商城，鬼影有钱也经不住这么造啊。”

事情直到结束都很顺利，殷灵把她“好骗”的人设演到了最后，在她装出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要给几个孩子披上金丝嫁衣时，声称已“打开培养罐，地下商城将被淹没”的唐晓翼忽然现身，带着众人撤离出了地下商城。

在关闭地下商城入口，揭示真相后，唐晓翼带着几个孩子先行离开。在他们身影消失于唐人街的尽头后，那个戴着猫面具的服务生摘下面具，抱住了扑向他的黑猫。

“南翎，这次算是辛苦你了，总觉得你的人设才是最惨的。”殷灵面带同情地对抱着黑猫的少年开口。摘了面具的服务生竟是一名面容清俊的少年，只是眉心间三道深深的抓痕乍看上去有些骇人。如果D0oDo还在此地就会认出，那名少年正是他们之间在一次有关法老王心脏拍卖会上遇见的南翎以及陪在他身边的黑猫贝斯特。

“还好吧，就当磨练演技了。”南翎，代号为影，鬼影中的易容高手。唐晓翼的易容术就是向他学的。南翎喜爱去模仿他人，从演技到易术都十分精湛，也热衷于扮演各种类型的人物，因此这次这个势利眼的猫面具人设对他并没有太大影响。

鬼影中最先与DoDo接触的其实正是南翎，当时他是决定用真实身份去解决一个冒充他去世妹妹的走私商的，却正巧在过程中遇见了刚成立不久的DoDo，并顺势参与了他们破谜的整个过程。

“对了，南翎，我之前吩咐你接待的那两个来找唐欣的人呢？”殷灵忽然开口发问。

“我扔在地下商城中的珍味轩，并提前知会了他们投影的事情，估计现在还在那儿等着呢。”南翎摸了摸怀中贝斯特柔软的毛发，“如果这里再没有我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嗯。”唐欣点头同意了南翎的请求，“辛苦了。那么就请殷灵陪我走一趟了。”

两人重新回到了地下商城，曾经繁华的街道上如今无一人，整个商城都浸泡在暗红的培养液中。之前与他们一同离开商城的亚伦和艾薇此时也跟了回来，看到这一幕莫名感受到几分物是人非的荒凉之意。只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因为唐欣面无表情地上前几步，关掉投影。

“是索尔阁下的继任者，还有徐尔非亚的转生者啊，幸会。”在看到珍味轩里坐着的龙宪和桔燃后，亚伦礼貌地开口。他虽为了篇过DoDo而被南翎化妆成了一副落魄的样子，一身衬衫西裤也已脏得看不出颜色，但从面部轮廓可以看出他是一副典型的混血儿长相，瞳色为浅淡的蓝色。

“徐尔非亚阁下是在索尔继任时恢复记忆的吗？”亚伦身后的艾薇开口询问。

“好久不见，弗雷克。”桔燃先是向亚伦点点头，又转向了艾薇，“的确是那时恢复的，不过你很有意思啊，你是当初自称为乌达的人吧？以命运三女神之首的名号在外活动，不过是狂妄的替神者。”

“行了啊，我本人都还没说什么呢，就不用你替我鸣不平了。”作为乌达转生者，不久前刚恢复记忆的数调侃着开口，打破了自桔燃开口后便有些凝滞的气氛：“而且你们驱魔族的那个默梓菲不也是个替神者吗？维丹蒂也没见直接找上她去讨回公道啊。”

“不过是个名号罢了，她想要就拿去好了，这点小事还不值得我耗费心办去揍人。”作为维丹蒂转生者的殷灵表现也是淡然。她身上红色唐装上绣着的金色纹路忽然变动，金色的丝线部分缠绕在了她的指尖。虽说DoDo所见的那些杀人金丝的确只是一种真菌，需要通过电流控制，但地身上的这部分金丝却不同。作为命运三女神中唯一有着战斗力的维丹蒂，那些被大多数人称“命运之线”的金丝便是她的武器。

“不过我到也很好奇，你们究竟能否重现阿斯加德的辉煌。”殷灵微笑着开了口。在场唯一不是阿斯加德原住民的艾薇有疑惑，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决定向看上去对她没什么恶意甚至帮她解围的殷灵开口询问：“作为命运女神的你们不能预知结果吗？”

谁知殷灵听了她的话后先是一怔，随即便笑了出来，倒是令艾薇有些摸不着头脑：“你真的……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啊。你应该知道这诸多神明皆可从北欧神话中找到踪迹，那你知道为何本应与世隔绝的阿斯加德，其故事是怎样传到人类世界的吗？或者说，你知道北欧神话是由谁写出的吗？”殷灵笑了好一会儿，好容易才止住了笑，“是乌达。在北欧神话中，命运女神三姐妹中，乌达观过去，维丹蒂司现在，而丝可特掌未来。因此，三人中，真正能够预知未来的只有丝可特。而北欧神话，则是由可知过去万事的乌达转生后根据当初仍有些模糊的记忆编写而出的。”

“现在就算找到了丝可特也没什么办法啊，因为她已经放弃了预知能力了。”无故被提及的唐欣开口，“自古可以窥视命运的人都有相应的束缚，比如被称为‘永眠预言者’的伐腊，永眠便是她付出的代价，比如丝可特，她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她所预知的具体情况，只能通过隐晦的预言来提醒人们。她无法与他人沟通，只能独自承受这份折磨。后来伐腊自封力量，才得以苏醒；而丝可特则是借诸神黄昏之际将预言之力剥离，留给了尼奥尔德，并将自己所见录入了《智慧之书》，这也是亚瑟预言能力的由来。”

“好了好了，往事就先追忆到这里吧。”弗雷克有些无奈的开口，“我来是邀请你们回阿斯加德的，陈年旧事，就且先放一放吧。”

“我还是先留一下吧，毕竟勃腊琪已经回去了，而若我和维丹蒂也离开了，鬼影没人坐镇可不好，所以还是先让维丹蒂和你们离开吧。”

唐欣笑着开口，“至于徐尔非亚和索尔阁下，他们既然已经来到此处，就应该已经有了离开的准备了吧？”

“那是自然。”龙宪微微领道。

“那鬼影就交给你了。”殷灵倒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本章身份揭示：

唐欣（唐雪）——乌达

殷灵——维丹蒂

龙宪——索尔

桔燃——徐尔非亚

亚伦——弗雷克

注：

乌达：命运三女神之一，掌管过去。

维丹蒂：命运三女神之一，掌管现在。

索尔：雷神，奥丁与弗丽嘉之子，电光的人格化，阿斯加德十二主神之一。

徐尔非亚：索尔的侍从。

弗雷克：奥丁座下两头猎犬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