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邀请

“我觉得你已经无路可逃了，还是放弃吧。”紫色长风衣的少女立于海岸边高耸的礁石上，手中的弓箭抬起，指向了对面礁石边黑色斗篷的人影，像是下一秒钟就会动手。

“让我追着你跑遍了大半个海龟岛，你也是够可以的了，第一次遇见这么难缠的魔物。”迟寄灵像是抱怨般地开了口，像是并不担心对面的魔物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似的，放下了弓箭。她也的确不必担心什么，那人的背后是海崖，就算跳下去也只会在底部的礁石上跌得粉身碎骨，只是一般魔物的体质强悍，就算掉下去纵会受不轻的伤，也不至于会送命。那魔物显然也清楚这一点，明白自己并非迟寄灵的敌手后便转向了海礁的方向，试图借此脱身。

但海礁上孤立着黑衣的长发少年，少年手中是燃烧的手杖，周身不时流出的灵气彰显着他驱魔师的身份。黑衣少年眼瞳微眯，看过来的视线令魔物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这明显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魔物十分清楚。迟寄灵也看见了那名少年，向他点了点头，开始了批判：“响，你是来迟了吧？害得我一个人为了追这只魔物而跑了半个岛。加入鬼影后你更怠惰了啊，这次任务可以你们鬼影也有关，我可以向你上司投诉吗？”

“路上有事耽搁了。”李响只是简短地解释了一句，转向了魔物：“你是除妖族的火？当初围攻重明的三名除妖师之一，居然也是魔物。能让你走到这个位置，是该说除妖族连魔物都认不出，越活越回去了，还是该说除妖族本身就勾结了魔物呢。”

“这种事还是留到之后再问吧。”伴随着温朗少年音响起的还有一声画纸撕裂的声响。白衣蓝裤的少年早已收起画板，在出声的同时撕碎了刚刚画好的魔物画像。

那魔物在画纸撕碎的那一刻忽然间停顿了一瞬，与此同时，迟寄灵手中的弓箭再次抬起，一支箭迅速地飞掠向那黑衣的人影。与此同时她还抽空嘱咐了一下海礁之下的李响：“别让她跑了啊。”

那魔物躲闪不及，被箭矢擦中，踉跄间斗篷破裂，露出了清秀的少女面孔。迟寄灵在见到少女面容时，一向冷静自持的她难得的失了态，口中喃喃出了一个令一旁刚收起画纸的姜夕夜十分熟悉的称呼：“小艾……”

还没等姜夕夜发问，那个少女忽然间跃下了山崖。迟寄灵下意识地赶上前去，却扑了个空，与那个少女一同跌了下去。而反应极快的李响也在少女跌落的那一刻蹬上突出的礁石，借势跃起，想要接住她。但就在他与少女和迟寄灵逐渐接近时，崖上担忧地看着他们却手足无措的姜夕夜只觉眼前一暗，待他再次看过去时，空中的三人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下麻烦大了啊。”海岸上的姜夕夜呆怔了一下，似乎是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顿了一会儿，他顶着强盛的海风拨通了一个电话：“桔燃长老吗？我们好像遇见麻烦了。”

“灵他们失踪了，是在追踪那只魔物的过程中与姜夕夜失散的，与他一同失踪的还有曾经李家的候补驱魔师，如今作为鬼影成员的响。”宽敞的别墅内，驱魔族最年轻的长老桔燃放下了手机，向着坐在咖啡色长沙发上的金发男人开口。男人一头金发打理的十分整齐，高鼻深目，五官线条凌厉，虽长相甚佳但却给人压迫之感，令人有些不舒服。

他此时正在读着一本精装的书籍，对桔燃的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桔燃对他那副随意敷衍的态度意见很大：“龙宪！你能不能认真点！这可是会牵扯到整个驱魔族的大事！”

“作为纯血统结界师的我早已被驱魔族驱逐了，不是吗？而且失踪的是你的弟子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驱魔师，本就与我关系不大。作为朋友我会尽力帮你，至于为此着急就完全没有必要了吧。”龙宪只是将书又翻了一页，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听说你的那个弟子原来还给你送过情书，是真的吗？”

“这种时候就不要八卦这些了好吧！就算你无所谓但你的宝贝儿子呢！”桔燃说完后满意地看着龙宪听到自己儿子的事后瞬间正色起来：“说起来，桔燃，你大老远跑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现在才想起来问啊！”桔燃有些无奈，但还是继续开口，“你还记得谜非吗？”

“驱魔族的那个宝贝？号称‘神使’的少年？”龙宪显然听说过他，“听说他与某段没落湮灭的历史有关，但由于族中将他保护得太好，我也就只知道这么点消息。是他出什么事了吗？”

“我可是作为朋友来告诉你的啊，一定不能泄密。”桔燃犹豫象了一下，作为长老的他于此处知道的显然比早已脱离驱魔族的龙宪要多：“谜非是继承了许久前失落的一位神明遗志，有关那位神明可以在北欧神话中找到相关论述，也就是说，那段神话或许具有一定的真实性。而目前谜非是唯一与其有关的人。但不久前因为鬼影对协会看好的DoDo出手测试，谜非和李家的李千阮去护航时似乎遭遇了什么，但他回来并没有多言，只说或许发现了作为敌人的转世神明。因为我曾于他有恩，他便私下提醒了我这些，并建议我们目前与鬼影统一战线。”

“目前驱魔族是协会这边的吧，就连我也被你们拉下水了，临时背叛生意伙伴可不是什么好事。”龙宪不紧不急地开口，“而且鬼影那边似乎底细不明，没有让我毁约的筹码。”

“”你是不是商海浮沉多年傻了啊？知不知道出这种事意味着什么！”桔燃有些恨铁不成钢，“鬼影虽低调但实力方面比起协会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我了解谜非，他不做无意义的提醒。他说我们应与鬼影合作自是有他的考量，目前情报不足我们也只能相信他。而且好歹作为驱魔师多年，这种类型为真的神话现世你也清楚意味着什么吧？你不会真的相信了神爱世人吧？”

“我从不信这些，你知道的桔燃。”龙宪放下书轻轻开口，恍惚间令桔燃误以为回到了他们并肩作战的少年时代，”不久前我曾隐去身份去参加了一场木乃伊之心的地下拍卖会，并在那时遇见了协会所寄颇多的DoDo，他们解决了这件事，但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评价。因为与当年的我们相比，他们显得太过幼稚单纯，处事手法虽不失机灵但也只是小孩的灵巧与装神弄鬼，他们或许有能力，但现在并不算十分优秀，虽有一个优秀的探索者，但终究还只是一群有些天分和聪明的孩子，甚至还有几分运气的成分。”

"也别太过严苛了啊，毕竟归根结底，他们也只是一群普通的孩子，与从小被作为驱魔师培养大多数时候命悬一线的我们自是不同。”桔燃也像是感触良多，“他们现在是因为梦想，而我们当时仅仅是为了活着。”

“所以我说他们不适合这趟浑水。”龙宪沉吟了一下，似是有所动容，“待龙忍回来后，我会与他商量一下与鬼影合作的事情的，毕竟那里有他的故友，他应该要知道一下的。”

“说起来我一直很好奇，从我来之后就没见过你儿子。”桔燃问道：“龙忍那小子又去哪儿了？”

“大西洋船王亚瑟不久前发来邀请函，邀请我去‘海神之子’号上观光，龙忍去凑热闹了。”龙宪回答，“等他回来之后，我会作出决断。如果决意合作，我会亲自去唐家的地下商城去拜访唐雪的。”

“船王亚瑟的邀请吗？那个传言中永生不死的船王啊……”桔燃若有所思。

“驱魔族最近的消息越来越不真实了，之前明明告诉我的是要追踪一只魔物，但事情总是出人意料。”江澄澈有些头痛地看着面前的两个男孩，他们不过十多岁的样子，而容稚嫩，下看下去和普通的人类孩子一般无二，但他们并非人类，江澄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或者说，他们曾为人类。

“先不说目标数量搞错的问题，连种族也搞错了，居然把身为神明继任者的你们视为魔物，真是失礼。”白色大衣的长发男人笑容散漫，“对吧？作为稼穑之神弗雷以及严冬之神乌勒尔继任者的你们，应该也对此十分无奈吧。或者说，我该称呼你们为伊戈尔和于飞飞。”

“被认出来了呢。”于飞飞倒是无所谓地开口，“不过也很正常就是了。”

“连续出动两位继任者来堵我，可真是令人有些受宠若惊啊。”江澄澈的声音中却听不出什么情绪。

“面对一降世便作为阿瑟神族十二主神之一，执掌真理与公正的福尔塞底阁下，我认为这种提防不为过。”于飞飞也是淡淡开口，直接点明了江澄澈的身份。

“我不会参与诸神之战的，你们也明白吧。”江澄澈敛了笑容，难得正经。

“福尔塞底于北欧神话中是唯一未参与诸神之战，未被写明结局的神明，从这点来看，加上您当初主动离开阿斯加德不见踪迹似乎也是说得过去的。”于飞飞表情不变，“但您作为唯一保留了记忆与力量在活至今的神明，却一直留在海拉阁下的身边，虽说他已转生，但也很难不令人多想。”

“啊，真是令人无法反驳，不愧是当初子音十分认可的人类。不过曾为人类的你们成为继任者之后，便站在了诸神那边吗？”江澄澈语调不明，“你们是受了那几个家伙的指使来带我回阿斯加德的吧？”

“不能说是站在诸神那边，很明显若不把那些散落人间的神裔带回阿斯加德的话，人间早晚会取代阿斯加德成为诸神的战场，这点也是我们不愿看到的，毕竟队长他们还留在这里。再者若是有和平解决的话也很好，毕竟我们也想让羽之再归，让众生安好。”说话的却是一直沉默的伊戈尔。

“真是远大的理想呢。”江澄澈忽地就笑了，不过作为真理与正义之神的他却并不排斥伊戈尔的言论：“那我就先和你们回去吧，你们成功说服我了。而且，那其他人也估计会在不久后回去呢。没猜错的话伐腊和巴德尔那边你们也都派人去了吧。”

“多谢理解。”于飞飞微微颔首，却对他的问题不做评价，算是默认了。

“好像进入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呢。”李响看着破败的宫殿，如此评说到。他和迟寄灵在接近魔物时只觉得眼前一暗，再睁眼时已经到了这座破败的宫殿中了。

“阿斯加德是什么地方？”这寄灵忽然想起小艾刚在在她耳边呢喃出的名字，出声询问。

“如果我的记忆没出现差错的话，这个名称应该代指的是北欧神话中的诸神之家。”李响也没多问迟寄灵是从何得知这个名称的，也没追究迟寄灵见到那个魔物后的失态，他对于探究别人的隐私没有兴趣。

“诸神之家？这种地方居然真的存在吗？”迟寄灵感受着自从来到此地之后便有些蠢蠢欲动的战神之剑，已然有些相信这个说法了。在无意问她瞥间了已经坍塌的石墙上雕刻着的古老神秘的文字，从未见过这种文字的她却情不自禁地读了出来：“英灵殿……”

“体尔和海尔达姆这下就算是成功回归了。虽说与预料的有些出入，但在自己曾经的居所中，体尔估计很快就可以找回自己的记忆。虽说那女孩只是继任者，但也会继承体尔的部分记忆并觉醒他的部分力量。至于她身边的那个男孩，作为虹桥守望者海尔达姆的转生者，在阿斯加德要恢复记忆也不算困难。”黑衣黑发的男孩静立于倒塌的石柱之上，一双深邃的眼瞳望向远方，却没有落向任何地方。他向着身边情绪稍定的女孩开了口：“辛苦你了，小艾，直接对上他们两个一定不好受吧？”

“霍德尔大人言重了，我本就是您救下的，帮您做事自是应当的。”小艾微微身身。

“道谢是应该的，没有什么对他人的付出是理所应当的。”霍德尔脸上是堪称温柔的笑容，“对了，小艾，你刚才的情绪有些不稳，你认识他们吗？”

“嗯。”小艾的声音有些沉闷，面对男孩温和的笑容，她终于还是讲起了那段不愿么起的过往。

“我和灵从小一起长大，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当时我们都梦想着能成为正式驱魔师，还立下了会收下未能成功的对方当式神来守护对方的约定。但我也清楚，灵一直比我优秀，她会取得成为正式驱魔师的资格。”小艾的声音越来越低，“为了取得资格，我背叛了我们之间的友谊，告发了灵与妖怪为友的事情，这在族中是不被允许的。我只是想取代灵的资格而已，我想着就算灵失败我也会保护她的，但我没想到灵会因此遭受审判，若不是当初姜夕夜相救或许她就会被处决了，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一时被贪婪迷了心窍，灵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怪我……”

“是关于背叛的故事呢。”霍德尔声音清浅，盲目的神明伏下身摸了摸女孩的头发，声音温柔如林间的清风，“不过也不必一直愧疚自责，已经发生的过往注定无法更改，不必着眼于已经注定的往事，要学会向前看。之前身为驱魔师的你因为这份愧疚而放弃使用能力，将其转给他人，由此导致了自己被魔物追杀。若不是当时恰巧遇见了苏醒的我，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自责和愧疚也是会杀人的，你已经被其杀死一次了，不是吗？凡有所，必有所偿，你终有偿还的机会的。”

“我明白。是大人当初救了我，因此我会坚决完成大人的指令。”小艾说到这里，情绪又有些低落，“可是我连这点也做不好，刚才还要您来出手相救……”

“这点不用挂心了，不过要追随我这样话可不能乱说啊。”霍德尔浅笑着，看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毕竟于诸神中，我可是代表着阴暗与邪恶的黑暗之神，而且此时也是一个狂热的复仇者，与我哥哥截然相反。太过于靠近我的话，是会变得不幸的哦。”

“才不是！”小艾开口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低下了头。她从不觉得这位自称内心阴冷的神明有什么不好，相反，她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这或许与他曾救过她有关，但不论如何，对小艾来说曾将她从无边黑暗与绝望中拉出来的霍德尔是足以被她称为信仰，不惜一切去追随的存在。

更何况他还是个如比温柔的人，他值得所有最好的一切。如果所谓黑暗便是由他象征，便如他本身一般的话，那么她情愿永远坠入这不见光亮的黑暗。

“真是执着啊。”霍德尔的声音中像是饱含慨然，“”说起来，我也不能白听你的故事，我也给你讲讲自己的事情作为交换好了。在此之前先问一句，你是否依旧对我执着于向哥哥讨回什么而感到不解。明明依照神话是我杀死了哥哥，应该是我对不住他才是。”

“嗯。”小艾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为了霍德尔，她曾仔细研究过北欧神话，也的确对于这对双生子的故事有所不解，但她始终相信，这件事一定是有隐情的。”

“首先你得明白，所谓的神话虽有一定真实性，但终究只是传言，不能完全相信。其中有很多关系是有误的。比如身为众神之的奥丁其实是在尤加特拉希之后才诞生的，再比如，其实我和哥哥并不是奥丁与弗丽嘉的所生，而和其他神明一般生于天地。因是由奥丁和弗丽嘉抚养长大，因此也算是他们的孩子。当时因命运神丝可特预言了诸神灭亡的结局，诸神皆惶。为了安定民心，奥丁需要一个足安抚众神的象征，代表了光明与希望的光明神子乃最佳选择。但在我们正式苏醒之前，游历冥世的奥丁偶然间唤醒了永眠的女预言者伐腊，并从她那里得知了‘光明终将灭于黑暗’的预言。为了打破这个预言，奥刀决定让双生子身份互换，以此来混淆那个预言。在将两个神子力量互换后，他发现本该掌控黑暗的那个孩子天生目盲，为了彻底混淆。他将另一个孩子的双眼换到了那个孩子身上，就此完成了光明与黑暗的交换。”

“你是说……现在的巴德尔其实本该为黑暗，而您本为光明。那个巴德尔本是盲目，现在却是替代了您的位置和双眼？”小艾有些惊讶，同时又有些不忿，“那……其他神明知道吗？”

“你说呢？光明得到万物偏爱，众生万物都发誓不会伤害他，但最终我的哥哥却先于我而死去。而真正不被万物所伤的却是我，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霍德尔微笑着开口，“那些神明们看似对此毫无察觉，其实降下祝福时，也是对这一切心知肚明的吧。”

“你们在聊什么呢？”金发的少女忽然出现，脸上的笑容温和如秋日的暖阳。

“福拉姐姐。”霍德尔笑容纯真，如同幼童。对于作为弗丽嘉的妹妹，从小抚养他们长大的福拉他还是很有好感的，“没什么，不过是一些往事罢了。”

“是吗？”福拉倒也不多追究，对于自己一直养大的孩子，她自然是感情很深的，但也不好过多干涉。她在霍德尔找来时声明她也不会为了霍德尔伤害他哥哥，毕竟她对两个孩子都十分喜爱，但也会帮他做一些巴德尔没有太多影响的事情。

“殿下，话我已经留到了，至于赴不赴约，就看他自己了。”福拉言简意赅。

“辛苦了。留在卡玛利拉家的信应该已被读完了，我还是亲自去一趟，好将勃腊琪带回阿斯加德。”霍德尔忽然想起了什么，“那尼奥尔德他们那边呢？”

“盖娜亲自去了，毕竟海尼尔也在。”福拉回答到。

“转界之门是不能随便进入的，你不清楚吗？”女人刚踏入转界之门的范围，便被一道清脆的声音喝住了，她转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的黑发白衣的女孩，“你是新的守门人？”

“算是吧。不过你很眼熟啊……”女孩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想起来了，你是当初自称维丹蒂并在浮空城阻拦我们的人，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羽之队的希燕。不过有一点要提醒一下，总是这么借用第二诺恩维丹蒂的名号在外晃可不好，现在诸神皆在苏醒，万一遇见正主了怎么办？”

“你已经成功继任了吗？”女人依旧是惊疑不定。

“嗯，毕竟‘紫薇之星’可是芙蕾雅的信物啊。希燕微笑着开口。

女人看着她的笑容，一时竟有些失神。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迅速低下头去。临走前福拉的叮嘱清晰的浮现：对于作为爱与美之神的芙蕾雅，哪怕只是继任者，也不要长时间直视，会被她蛊惑的。女人轻声开口：“我是来请您回阿斯加德的。”

“啊，虽然我没什么理由拒绝，但是，阿穆罗现在不在，我得帮他好这扇门啊。”希燕像是有些苦恼，“而且我这边还有客人，就这么离开不太好吧。”

女人这才注意到站在不远处自她进来后便一直观察着她们的“客人”，那是一位极为年轻美丽的少女，艳红的唐装上绣着美丽的花纹，乌黑的长发用木簪松松增起，浓密的睫毛在白瓷般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女孩发现了她的目光，向她微微一笑，端的是美丽端庄：“你好，我是唐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本该属于驱魔族吧？结界师默梓菲，我看过你的资料，桃源镇上门的关间也有你的功劳。”

“我是目前鬼影的发言人，听闻这扇门与我们鬼影成员有关，便特意过来看看。”唐欣或者说是唐雪浅笑着开了口。她是听从异世归来的玄紫月和唐晓翼几人提起曾经的羽之队员希燕成了门的守护者。身为海神一族，活了数百年的唐雪自是对门有所了解，便抽时间程来拜访希燕。正巧希燕成功继任北欧神明芙蕾雅之位，唐雪便也从她口中了解了一些有关北欧神明的事。刚准备离开时去遇见了来找希燕的默梓菲，倒也是巧合。

“既然遇上了，你也清楚想要轻松离开是不大可能了，不如留下些情报作为交换如何？”唐雪的笑容明艳，只是令默梓菲莫名感到了几分寒意，“”我可是对你们背后的人很感兴趣，别说什么就是霍德尔之类的假话来糊弄我，我想知道的是站在霍德尔背后的那个人。”

“我所得知的也不多，因为我只是帮他们办事的人类，是可以作为弃子的存在。”默梓菲斯斟酌着开口：“你们应该也清楚他们与除妖族有关，是站在浮空城那边的。而除妖族的族长，便是维利的转生者。”

“北欧神话中奥丁的兄弟，传说中的窃神之人？”唐雪眨了眨眼，“倒也合适。那么，驱魔族这里站在除妖师那边的，恐怕不只你一个人吧？你知道他们的名字吗？那些转生者主要有什么特征吗？”

“我只知道曾经驱魔族中有个名叫小艾的候补驱魔

师如今也只跟随在霍德尔身边。她的能力曾为‘达

尔伤害’，类似于黑魔法。不过据说她觉与如今的天才少女迟寄灵起过冲实，后将这项能力转予李家的李千阮后销声匿迹。”默梓菲深思着开口，“至于转生者有什么特征这我不清楚，或许那些神明可以彼此相认吧。但据我听闻，协会，鬼影，浮空城三方势力中容纳的转生者不在少数。”

“那这次只是派了你来找希燕吗？”唐雪再次追问。

“不是，似乎还有一名神明前往了大西洋，去唤醒那里的几名转生者。”默梓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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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身份揭示：

迟寄灵——体尔

李响——海尔达姆

希燕——芙蕾雅

于飞飞——弗雷

伊戈尔——乌勒尔

江澄澈——福尔塞底

注：

体尔：北欧神话之中的战神，独臂。相传是为芬里厄咬断一臂。

海尔达姆：虹桥守望者，奥丁之子。于诸神黄昏之际吹响号角，拉开诸神黄昏的序幕。

芙蕾雅：爱与美之神，弗雷的妹妹。为华纳神族交换到阿瑟神族的人质。后为阿瑟神族十二主神之一。

弗雷：稼穑之神，芙蕾雅的哥哥，华纳神族送往阿瑟神族的人质。

乌勒尔：严冬之神，又一说为窃神之人。与光明之神巴德尔为好友。

福尔塞底：真理与正义之之神，光明之神巴德尔之子，一出生即为阿瑟神族十二主神之一。是唯一未参加诸神黄昏的神明，也未写明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