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26,人造飨灵及意义

白粥和奥丽薇亚对视一眼，看接下来的情况来说是白粥选择了妥协。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把白粥的话记在心里了，到时候肯定能派上用场。只要我这么做不会被白粥再软禁在房间里的话，我是会义无反顾地去做的。

　　究其原因是我们在房间里的时候都很无聊。

　　“作为一个新晋御侍，我想你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学习。”奥丽薇亚笑着整理我的衣服，白粥不再说话，生怕再出什么岔子。估计是她俩聊天的时候时间赶太急了，所以意见没统一的原因吧。现在就好像我们是第一次见面，而她将成为我未来的导师那般。得了吧，我只是来询问该如何前往耀之洲的。通俗点说，我就是个想回家过年的社畜，还是刚经历过奇妙故事的版本。

　　不过即使如此，我还是需要配合她们完成这场精心安排的话剧。我要当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主角，嗯。所以我就学着小白的口吻问奥丽薇亚：“耀之洲的飨灵组织都有哪些呢？虽然认识不分，但我觉得我知道的还是太少了，我怕到时候认不出飨灵来。”

　　其实这是实话，我的脑子已经跟不上食之契约的剧情速度了。我听他们讨论大米饭出事，麻辣小龙虾疗伤，从那时候，还没了解完全的四周年剧情开始我就觉得我已经和食之契约的剧情脱轨了。耀之洲组织年年都在更新，一年更比一年多。实则我三年没在剧情里看见过一眼米饭出场，她好像就只存在于新世界剧情和老剧情线里了。她不是肇始神吗，作为神存在的。

　　白色的神明，还有太阳。

　　“竹烟典当行，梦回谷，忘忧舍，机关城，地府，湖边小筑，景安商会…太多了，我是格瑞洛人，恐怕没办法和你说的太详细。到时候回了耀之洲，你就能知道了。耀之洲是拥有长久历史的东方世界，飨灵肯定也有不少。”奥丽薇亚很认真地回答了几个我还算认识的组织，行吧，问了和没问似的。

　　我要是现在再爆出来个承天会和圣教会不会被针对。

　　我还是好好做人吧。

　　不过景安商会，我记得前往村庄调查怪谈规则之前，他们好像来格瑞洛了，在港口听见了他们的声音，是来做生意的吧。大概不过几天就会离开了，现在离密林诡谈的事情也过去了一段时间。不然我其实可以和景安商会一起离开，船上还有煎饼果子和狮子头来着。

　　“好啦，我们这次还有其他事情要谈的。御侍大人，前往耀之洲是一件事，我们还有另一件事想要和你讨论一下。”白粥把另一个话题摆在了我们的面前，我不解地看着她们两个，心里分辨不出这事是好是坏了。

　　“这件事是只能有我们三个人知道的事情。这里人太多了，跟我来，我们去专门的房间谈谈。”话毕，奥丽薇亚转身离去，白粥也跟上她的脚步。

　　“诶等等！”我应当先一步商量一下的。我还没忘拿破仑蛋糕在这里等着呢。把他留在这里等太久，我于心不忍。而且谁知道他会不会被哪个心怀不轨的御侍拐走，我带哪个飨灵来都要有这种担忧的心理。

　　早知道我们之间根本没机会相处，就不带他来了。他和葡式蛋挞多待一会虽然对葡式蛋挞是折磨，不过起码他们两个飨灵都有事情做。我格外懊悔，一副犹豫的模样，指了指身后还在等待的飨灵，希望她们能给出一个办法解决。

　　“自己解决。”白粥毫不留情地对我说。

　　“那我先去那边等着你们。你应该知道路的。”奥丽薇亚和白粥打了个招呼，随后走向建筑物的内部。留下白粥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我觉得除了是我要带他来这个原因之外，还有我擅自行动这件事，她还没解气。这有私仇。

　　“帮帮我。”我很诚恳。

　　“御侍大人可以先把他交给其他御侍，这里是厨师工会，又不是沉风密林。”

　　“你怕不是在说胡话。”

　　把他交给其他御侍我会更担心的。

　　“御侍大人，这里真的是厨师工会，不是承天会、方舟组织，我们不搞非正义性的飨灵实验的。说不定把他交给其他御侍，会很受欢迎呢。起码也比留在这里等御侍大人好的多吧。”

　　厨师工会是搞飨灵实验的吗？！

　　我一脸惊诧，其他的听进去也没心管了，看着白粥平静的表情觉得格外不可思议。印象里搞飨灵实验，或者生物实验这般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好家伙，哪个揪出来都是会被我和我朋友大骂三天的存在。没想到啊，居然厨师工会也在搞这种事情。

　　然而白粥无奈的很，她一看就知道我的注意力又歪了，于是不得不再一遍和我强调：“是不搞非正义性的飨灵实验……不管哪个厨师工会都绝对不会使用任何食之契约游戏内的实装飨灵进行实验，这是我们要谈的事情。厨师工会的主旨除了‘创造美食与幸福’以外还有‘始终和飨灵同进退’呢。况且从另一个方面上来说，这里的御侍们还没不要脸到某些组织的程度，正规组织，所以交给他们是没问题的。顶多他们会从他身上整点数据出来而已。”

　　“交给我安排，还是，自己安排。御侍大人自己选。”还没意识到白粥在说什么，我就要做选择了。

　　这种事情是不需要思考的。毕竟稻作为白粥似乎在格瑞洛厨师工会里混的风生水起，还是让她安排吧。我妥协了：“你安排吧…我现在还在相信格瑞洛厨师工会是正经组织，你不要辜负我的一片真心。”

　　“御侍大人……都说了厨师工会的主旨还有‘始终和飨灵同进退’这一点，不要把厨师工会的一些实验当做什么恐怖组织的行为啊……”

　　最终我还是和拿破仑蛋糕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在勉强获得了对方大概是同意的表情之后，白粥让其他管事的御侍带着拿破仑蛋糕先下去了。看着拿破仑蛋糕一脸复杂的神情，我就知道这一周他的甜点我该挺身而出了。万一哪天拿破仑蛋糕开始喊我“御·侍·大·人”，那我差不多就该死了。

　　在拿破仑蛋糕的好感故事里这么喊了他的前御侍，于一种极度刀子的情况下。导致我听见他喊我御侍而不是御侍大人的时候松了一口气，谁知道下一个出事的是不是我。幸好已经把格瑞洛的飨灵故事开的差不多了，心里好歹有个底。

　　“不用担心的呀，又不是之后见不了面了。御侍大人为什么一副很悲壮的表情呢？根本不用露出这种表情的吧。不过御侍大人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这点，不用我多说了吧。”我知道，你还在提醒我擅自行动这一点是会吸引你的仇恨的，不用再提了，再提下去我之后听见这些就要应激了。

　　“快走吧，她要等急了。”

　　白粥牵着我的手，匆匆跟着奥丽薇亚的脚步向厨师工会的深处跑去。因为格瑞洛厨师工会原本就根本没见到过，所以里面的一切都格外新奇。然而还不等我感叹点什么，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没有很奇特的发明了——独属于厨师工会才会干出来的事情，一看就知道。我和白粥进入了一个幽暗封闭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四周都是黑暗的，什么都看不见，有一种鬼片的既视感。我紧紧抓住白粥的手，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这绝对不会错的。

　　“嗯？来了？那我们开始吧，这次要谈的一些事情。”

　　甚至于不知道奥丽薇亚是从哪里出现的。房间莫名其妙就被打开了灯，随后，一群像是飨灵构造的试验品，被装在一个个完整的培养皿里，看起来都像是还在沉睡的样子，随着灯光照明了整个房间，一并出现在我和白粥的眼前。

　　就是这种感觉啊！

　　看着毛骨悚然的，总是说不出来，就好像被他们注视着。分明闭着眼睛，也觉得是被瞪着的，这种被注视着的感觉就是说不上来的恐怖感。但白粥和奥丽薇亚都还无动于衷，我只好又在手上用力了些，尽力在奥丽薇亚面前保持冷静。至于白粥，不管我有没有动作她都会看出来我很害怕这件事。因为她是系统，我是人。

　　“先坐吧。倒也不用害怕，他们都是可以控制的，并且在一般情况下不会对人类下手，没必要太紧张。”结果奥丽薇亚也能看出来。

　　我和白粥一起做到房间靠门的桌子上，离培养皿很近的位置，挨在一起。奥丽薇亚明显没有想要坐下的样子，她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叠文件，对白粥打了个手势。我觉得那应该是万无一失的意思，我只要听下去就能知道发生什么了。

　　“首先，需要告诉你的是，关于每个厨师工会多多少少都存在的一种实验——人造飨灵契约。”

　　“这…不太，好吧。人造飨灵，实验什么的…这种事情……”听起来更像是什么地下组织为了他们的利益会做出来的事情。要不是我面前的是奥丽薇亚，估计我是会思索这里到底是不是厨师工会。

　　这种实验总是让我想起来米饭，麻辣小龙虾还有椒盐皮皮虾。没记错的话他们就是从实验室里出来的飨灵。我对实验室还有飨灵实验实在是没什么好印象，恐怕也难能有好印象了。原本就不是很接受这种事情，再加上进行这些活动操作的是厨师工会，此时此刻的心情大概只有难以形容了。

　　“我知道这件事对于你来说很难接受。实际上，对于大部分的飨灵，还有其他御侍等，连厨师工会内最开始关于这件事都是充满争议的。不可否认，每个人听见它的一瞬间都会认为这是个荒谬的计划。”

　　她深吸一口气：“经过了很久的讨论之后，我们因为一些转折彻底下定了决心要实行人造飨灵契约计划，这对于飨灵和人类来说都是有益的，我们才会这么做。它最终严格按照程序实行并使用了，我身后培养皿里的这些就是人造飨灵。目前为止格瑞洛厨师工会的所有人造飨灵。”

　　那全都是陌生的面孔。我甚至没办法猜出来他们的本体是什么，偶尔几个能从配色上看出来点东西。但无一例外都没有任何好感，我现在已经能想到为什么奥丽薇亚要和我说这件事了。可我本能的还对他们存在着一定的排斥。

　　他们在我心里不像是飨灵，可飨灵里有和他们如此相似的存在。

　　“他们的存在都是成功的。因为我们自始至终保持着‘和飨灵同进退’的想法。让所有人接受人造飨灵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先前的例子也有不少，全都是失败的。但这并不是格瑞洛厨师工会单独的决定。”

　　“其余的耀之洲厨师工会，奈芙拉斯特厨师工会以及樱之岛厨师工会等都通过了有关人造飨灵的一些规矩。不管到哪里，你都会看见人造飨灵，而且需要和他们一同作战的。我们始终要接受时代的变化。”

　　奥丽薇亚看起来也不像是很能接受人造飨灵的样子。

　　其他地区的厨师工会都是什么样的呢？

　　特别是耀之洲厨师工会。在出了三个最经典的例子之后，在耀之洲同时拥有【时空】和【终结】的时候，他们不会以为接受过实验的飨灵就能达到那种地步吧。变成SP什么的，所以才接受了人造飨灵计划？最后小心别变得和地下组织一样了。

　　等一下，按照目前出的所有SP飨灵来看，好像出了啤酒以外多多少少真的是这样。

　　那也不能成理由吧！

　　“可是先前有失败的例子吧。我是说除了厨师工会以外的例子，不管他们认为是失败的还是成功的，难道说厨师工会同意进行人造飨灵计划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变成那样吗？只是追求力量，所以走上了这条路？最后会变得和那些地下组织一样吧。”我知道这一切已经无法改变了，内心却还想徒劳的挣扎。没有意义，更像是为了安抚我自己。

　　“已经固定了的事情，凭借我们的力量是无法改变的。我知道你不太会接受人造飨灵，所以特地想来找你谈谈。我觉得，如果你知道了厨师工会的人造飨灵的定义之后，应该会回心转意。”

　　那就让我听听你们想要塑造出什么样的生命先给这个世界吧。是神明还是怪物，一切的决定权早就不在我的手上了。

　　很久之前，这些决定权我分明还能握在手里，还有机会阻止你们进行飨灵实验。可惜时代变换的太快，否则，这种荒唐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潜意识里有个声音这样告诉我，半信半疑之中，我只能确定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拒绝飨灵实验。

　　“首先，制造飨灵的其中一条是，我们不会使用任何现存的飨灵进行实验，全程中没有任何飨灵受到伤害。其次，人造飨灵的定义是还未成形的飨灵，由我们塑造出想象中的样子。等到飨灵真正在天地之中成型的那一天，人造飨灵就会理所应当地消失。”

“人造飨灵是隶属于厨师工会的，飨灵的替代品，是负责解决堕神问题，保护人类的利器。人造飨灵诞生的本意并非是力量，而是保护。”

　　她看向我：“还需要说更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