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已经升高了。
我戒了一段时间的烟,但是这时候又忍不住点上一个太阳,正升露水和闷热的人,有些焦躁,烟能让我冷静下来。
潘子的墓碑在晨光中慢慢清晰起来,上面有些灰暗的刻字描红都剥落了,字的一笔一画,我都很清楚,都是我自己写的。
很长时间我都没有接受潘子已经不在了这件事情。如今我已经接受了,10年后即使没有他,我坐在墓碑前面也没有一丝动摇。
有人拼命想从石头变成一个人,而我却不知不觉变成一块石头。
那他…还会认识我吗…
这10年我愈发变得狠辣,曾经的天真以然不负存在,已经不是他的印象中那个天真无邪了。
我费尽心思,慢慢布局,用10年时间颠覆了汪家,这几年我一直把自己关在地下室,西施费洛蒙以及让我的身体变得残破不堪,我已经渐渐的感觉到了,我的身体,快撑不下去了。我还没有见到他,我不甘啊。
“呦呵,小天真同志,又在这儿想那个女嘞嘞,胖爷我也给你看看啊。”
这是胖子,我这一生唯二可以把后背托付给的人,我与他,和张起灵,并称为铁三角。走南闯北,下了不少的凶斗,如果没有他们,我不可能活下来。
“行了,天真同志,努力找回你以前的感觉,这最后一次了,咱开开心心的把这事给办了。”
胖子总是这样,能轻松化解我的严肃,偏偏我还就吃这一套。说的没错,如果说我是逃避痛苦的人,张起灵是无视痛苦的人,那胖子,就是化解痛苦的人。
几个伙计正在不停的打电话,看到我们都迎了上去,我晃了晃手腕给他们下达命令,他们各自往各自的车队跑去。
外面的车队把这里围的水泄不通,车楼闪烁,我能看到车里一双一双的眼睛都充满了欲望。我知道这些都是二叔安排的,要告诉道上的人都知道我吴小三爷等了十年的那个人要回来了。
有多少人我真的记不清了,这10年里所有在我身边、愿意帮我的都在这条路上,这就是我吴家小三爷的全部身家了,我和胖子上到我的吉普车内,拿了一个对讲机,里面传出小花的声音,他应该算是我的竹马吧,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十年,他为了我家底掏空,300多亿的东西锁在银行里,我至今还欠着他钱,还不上。
奥,对了,还有黑瞎子,他应该算是我的便宜师傅吧,十年里,我偷偷去向他拜师,他,见证了我从一个天真懵懂的古董店小老板,变成了道上人人畏之如虎的吴小佛爷。他那一双眼,可辨阴阳。
我们五个,南下北哑,东邪西花,中胖子。
组成的,嫩牛五方。
车对马达轰人启动,胖子看着窗外,我的手机响了,是小花的微信。“北京和长沙的村落队已经先开出了。”
我深吸一口气,揉了揉自己面无表情的脸。十年了。
“出发,去接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