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对不起

厨房饭菜飘香，司谙等着小姑娘出来，他看着那扇门迟迟不开，打开微信给小姑娘发条信息“出来吃饭”消息，消息发送30分钟后小姑娘没回他也没出来吃饭。

司谙采取硬核行动，礼貌性敲了敲门，第一次掀开被子是犹豫，第二次掀开被子是有经验，他看见小姑娘玩着手机捂着肚子缩成一团。司谙二话不说，弯腰捞起小姑娘，抱着她来到饭桌前，一切发生得太快，路迟颜没来得及反应坐在桌前愣愣地看着他做的菜，是地三鲜和炒土豆丝，是正常的家常菜，却勾起了她的回忆。

三年前她还能吃到妈妈的味道，现在同样的菜但只是做菜的人变了，小姑娘性子倔，连筷子都没拿，转头就走。路迟颜回房穿上白色棉服，露着大腿，匆匆穿鞋要下楼，她不想看见他，现在只想下楼吃饭。

小姑娘开门走了，司谙喊都喊不住“你干什么去？”小姑娘头都不回也没搭理她，少年的脾气本不好，但在小姑娘这莫名地只能顺着她，司谙也匆匆穿上衣服跟了上去。

“路迟颜…”他喊她，街上的人都回头看着司谙，只有小姑娘匆匆往前走，连背影都舍不得留下。司谙跑着追小姑娘，跟在小姑娘身后进了一家面馆，司谙抬头看着面馆的名字嘴里嘟囔着“这哄个小姑娘怎么这么难”小姑娘前脚刚坐下，司谙就来了。

“两位吃点什么”面馆老板问。

“馄饨”小姑娘清冷的声音，不失温柔。

“跟她一样”

“好，稍等”老板仔细打量着他们两人，想着这年轻人的恋爱还是美好啊，看着他们两人俊男靓女，天造地设的一对。

“路迟颜，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想跟我说话了”

“路迟颜，我的好颜妹妹，阿颜”司谙像长辈一样苦口婆心的口吻劝着犯错的孩子回头是岸还带着些撒娇的语调，他劝着她说说话，而小姑娘在认真看着手机，看着房源。

“路迟颜，我昨晚很生气，所以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司谙态度诚恳，但语气强硬，可能是当兵锻炼的气势。他话本不多，可到了路迟颜这把少说的话全补回来了。他脱下棉服默默为小姑娘盖住腿，小姑娘倔得很，宁可冻着也不用他的衣服，他盖上，她拿走，衣服在路迟颜腿上坐着过山车起起落落。

“路迟颜，你肚子想疼死吗？”

“路迟颜，我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司谙突然搂住她的腰，路迟颜一愣转头看他，他把衣服按住盖在她腿上，眼神如她初见要吃了她的样子。司谙的眼里全是忍耐，他确实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但看着她，眼里的黑好像在一点点淡去。

“我也不是”小姑娘推开他走出面馆，底气十足，字字咬重，他的眼神对她来说是一种恐怖，路迟颜就是要正面刚。司谙自己都没察觉到他散发着戾气，眼神犀利，生人勿近。

“哎，这馄饨？”老板刚端上桌馄饨。

“送楼上403”司谙留下钱跟着她走。

“路迟颜，是我误会你了，我跟你道歉”他对着小姑娘的背影大喊，司谙终是先低了头，他未发觉他对她跟别人不一样，而她的存在就是让他先学会了服软，以柔克刚，司谙还是栽了。小姑娘的脚步停了，司谙追上去，站在她面前，凝望着小姑娘的脸，她更美了，一眼望去“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对不起”小姑娘低头看着鞋。

“对不起”他们同时说了声对不起。司谙脱下棉服盖住小姑娘的腿，摸了摸小姑娘的小脑袋跑回家，小姑娘则一步一步跟在他身后走回家，回到家，馄饨也送到了，司谙热了热菜，他们面对而坐，渐渐地成为了最熟悉彼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