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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鼎之的手指在她湿凉的发间停顿了一瞬.
他颈侧的皮肤能清晰感受到她泪水的温度,还有那细微的颤抖.
那攥着他衣襟的手指,冰凉、纤细,一切都和他预想中一样,甚至更好.
她破碎,无助,濒临崩溃,然后将他视为唯一的光.
这很好,不是吗?
·叶鼎之“不必言谢.”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温和道,手掌安抚性地轻拍她单薄的脊背,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摸到她微微凸起的蝴蝶骨.
·叶鼎之“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他抱着她,转身踏出那间充满甜腥腐朽气味的牢房.
石阶漫长,他走得极稳,怀里的人轻得没有重量.
他蹙眉,眼神晦暗不明.
许清宴的脸始终埋在他颈窝,偶尔有压抑不住的抽噎热气拂过他的皮肤.
好痒,叶鼎之喉结滚动.
别靠他太近了,他会把持不住露出真面目.
地牢外的阳光猛地泼洒下来,即使看不见,许清宴也能感觉到那截然不同的、温暖的空气,还有自由的味道.
她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将脸埋得更深.
叶鼎之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僻静的巷尾,通体玄黑,毫不惹眼.
车夫沉默地掀开车帘,叶鼎之将她小心地放入车厢内铺着的厚厚绒毯上.
·叶鼎之“原路返回.”
他低声吩咐.
车轮辘辘转动,离开了那片阴森之地.
车厢内空间宽敞,燃着清雅的鹅梨帐中香,驱散她身上带来的地牢气息.
许清宴蜷在绒毯里,锁链留下的淤痕在腕间和踝上清晰可见,月白的衣裙凌乱,露出更多不该示人的肌肤.
她似乎后知后觉地感到羞怯,手指徒劳地拢了拢衣襟,却无济于事.
叶鼎之坐在她对面,目光不加掩饰地流连在她身上.
从她湿润的眼睫,到苍白的唇,再到那截随着马车颠簸若隐若现的纤细脖颈.
他递过去一方干净的素帕.
·叶鼎之“擦擦脸.”
他笑了笑,人畜无害.
·叶鼎之“别怕,已经安全了.”
许清宴循着声音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望过来,空洞的眼睛没有焦距,却依言接过了帕子.
指尖相触的瞬间,她像被烫到一样缩了一下,才慢慢握住.
·许清宴“公子...贵姓大名?此恩……清宴不知该如何报答.”
她声音微哑,细弱蚊咛.
·叶鼎之“我姓叶,叶鼎之.”
他看着她用帕子轻轻沾拭脸颊.
·叶鼎之“报答之事,日后再说,你伤势未愈,又受了惊吓,当务之急是静养.”
他语气里的关切让她觉得舒服,不会有任何觊觎之心,她是这么想的.
许清宴捏着帕子,泪水又无声涌出,沾湿了素帕.
·许清宴“叶公子……我、我已无处可去.”
父亲厌弃,继母欲除之后快,天下之大,竟无她容身之所.
方才逃离牢笼的些许轻松,瞬间被更大的茫然和恐惧淹没.
叶鼎之看着她绝望无助的模样,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满意的幽光.
他当然知道,暗中觊觎了多久,她所有的喜好习惯他都了如指掌.
都是为了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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