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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里没有光.
许清宴其实并不在意这个.
她本就看不见,有光无光,于她并无分别.
她只是觉得冷,那股子阴寒湿气像是活物,顺着青石板的缝隙钻上来,缠上她赤裸的足踝,再丝丝缕缕地沁入骨缝里.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甜腥气,混杂着陈旧的血锈和某种名贵香料燃烧后的余烬,沉甸甸地压在心口,让人喘不过气.
她被锁在这张玉床上,有些日子了.
手腕和脚踝上扣着精钢的环,内里衬了软绒,大约是怕磨坏了皮肉.
可终究是锁链,沉甸甸地坠着,动一下便是哗楞的碎响,在这死寂的地牢里格外刺耳.
身上的月白裙裳早已揉得不成样子,丝质冰凉的布料虚虚挂在肩头,一侧的系带松脱了,滑下大半,露出小半边莹润的肩和一抹隐约的雪色轮廓.
玉床也是凉的,寒意透衣而过,激得她细弱的肩头微微发抖.
脚步声就是这时响起来的.
不是往日里那些轻浮又贪婪的步子,也不是送药婆子那般沉重拖沓.
这脚步声极沉,极重,踏在石阶上,一步步,向她靠近.
许清宴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锁链又是一阵轻响.
她看不见,听觉便格外敏锐,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牢门外.
“轰——!”
一声巨响,铁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狠狠踹开.
尘埃扑面而来,呛得她偏过头,掩唇低低咳嗽起来.
那人站定在玉床前,高大的身影几乎挡住了门口透进来的阳光.
许清宴能感觉到一道目光,灼灼的,带着审视,落在她身上,滑过她松散凌乱的衣襟,滑过她裸露的肌肤,最后,定格在她脸上.
她不安地动了动,空洞茫然的眼眸循着那视线的来处微微抬起,长睫无助地颤着,眼尾洇着一片病态的潮红.
锁链陡然一紧.
她感觉到有人将她手腕和脚腕上的铁链用剑劈开,随即将她轻轻抱起.
指尖的温度很高,几乎有些烫人,与她冰凉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许清宴"你是谁?"
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另取新欢,那女人恶毒,非要至她于死地.
她一直逃,却还是被她安排的人抓住,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受折磨.
·叶鼎之"姑娘没事了."
·叶鼎之"我来救你出去."
叶鼎之垂眸,少女的肌肤滑嫩,白皙中透着粉,如果忽视那些伤的话,眼睫一颤一颤,好似受精的小兔.
勾唇一笑,眼中汹涌.
他早就盯上她了.
他的手臂坚实有力,托着许清宴轻飘飘的身子,仿佛她是一片羽毛.
·许清宴"救我?"
许清宴重复,空洞的眼眸微微转动.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
许清宴空洞眼眸中的茫然如水波微颤,随即化作汹涌的泪意,簌簌滚落.
她并未出声,只是肩头难以自抑地轻耸,冰凉纤细的手指下意识地攥住了叶鼎之胸前的衣襟,仿佛溺水之人终于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许清宴"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她的声音哽咽,轻软得像羽毛拂过心尖,将脸微微埋向他颈窝,寻求温暖和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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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全员疯批觊觎 OOC预警🚫.
岩盐.老婆们新故事喜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