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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益城的情种

女帝崛起史

鬼厉见状上前替沐朝歌盖好披风后飞升离去。想到沐朝歌那么警惕的一个人会在自己面前就这么放心的睡过去,是真的很相信自己。

此生得遇主子,鬼厉才幸运。

沐朝歌这一觉睡得很踏实,直接睡到了黄昏,醒来的时候呆了呆,“怎的睡到这个时辰了?”

刚坐起来发现怀里沉甸甸的,低头一看,越罗衫袂迎春风,玉刻麒麟腰带红。楼头曲宴仙人语,账底吹笙香雾浓。人间酒暖春茫茫,花入帘白日长。飞窗复道传筹饮,午夜铜盘腻烛黄。秃衿小袖调鹦鹉,紫绣麻霞踏孝虎。折桂销金待晓,白鹿青苏半夜煮。桐英永巷骑新马,内屋凉屏生色画。开门烂用水衡线,卷起黄河向身泻。皇天厄犹缯裂,春宫一生花底活。鸾篦夺得不还人,醉睡戳觎满堂月。

这柳叶眉,樱桃嘴,满脸媚态的尤物,不正是失踪多日的陶子渊嘛?他此刻正向之熟睡的猫儿一般窝在沐朝歌怀中,瞧着他的黑眼圈,沐朝歌心里闪过一丝心疼:“这些天都干嘛去了,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怀中熟睡的猫儿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酣睡着。沐朝歌无声的叹了口气,拿了本书翻阅起来,时不时替他驱赶讨厌的蚊虫,丝毫未察觉脸上无意识的宠溺,让花儿都羞红了脸。

陶雨墨迷迷糊糊的睡着,这一觉睡得格外的香甜。醒来时发现目光所致正上方醒目的“史书”二字,看书的人好似知道他醒了似的,将人托起,换了一个较高的姿势让他靠着。

“你就一直没变过姿势啊?”

“你睡眠浅,难得放松,多睡会儿,我也正好看看书!”

“哈!”陶子渊笑的搂住沐朝歌的脖子,100上的泥土故意的甩到沐朝歌雪白的衣裙上,洁白的衣裙马上染上了污浊,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挑衅般的看着沐朝歌。

沐朝歌神色未变,只是将手移到男人的腰上扶着,将人往自己身上又压了压。

自己的恶作剧一点也没有干扰到沐朝歌,陶子渊有些泄气的说道:“你好无聊啊!看史书。”

沐朝歌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大手一捞将人直接按到自己怀里,陶子渊听着从沐朝歌胸膛里传出的规律整齐的心跳,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细细的数着,与自己的心跳交相呼应。

两人就这样没有对话的依慰了许久,各自沉浸在各自的美好里,这一天中最后的阳光化作金粉,散落在两人身上,为他们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远处高台上的杜泽轩看着这一对璧人,心里也是羡慕的。

像王爷那么优秀的女子,自然是配得起这世界上最优秀的男子,但她心里有我,这就足够了。

“黄桃懽,劳烦你将这盘糕点送给王爷,就说我今日有事就不去和他一起共进晚餐了,请王爷自便。”

“是,奴才这就去。侧君,您早些休息。”

不一会儿,黄桃懽便带着一张字条回来了。

“侧君,这是王爷让我带给您的。”

杜泽轩打开一看,纸上只有两句话——自牧日荑,洵美且异。匪君之为美,美人之贻。

短短两句话,却甜的发慌。

我不在乎你送的是什么,因为你亲手赠予的才美好。

“你先前去做什么了?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我去瞧了瞧临州。”

“临州不是在闹饥荒吗?”

“是啊,沐朝玥不是去赈灾了吗?”

“对呀!出什么事了吗?”

“也没什么,就是我听说先前去震灾的官员当中,有一个人贪污受贿不日就要押解进京了。”

“哦,当地闹饥荒,总有那么一些人按耐不住。你可知是何人啊?”

“好像叫孟什么的。”

“兵部尚书孟良!!!”

“是的,就是他。怎么?你认识。”

“有过那么几面之缘,看来情况不容乐观啊!”

“这话怎么说?”

“你有所不知。”沐朝歌表情凝重的说:“临州地处富饶地带,且周边驻扎着多位藩王的军队。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且山高皇帝远的,当地官员颇有土皇帝之范。早春的时候,临州遭遇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旱,粮食颗粒无收,百姓叫苦不迭,然而地方官员却依旧大鱼大肉,丝毫不顾百姓死活。新晋新科状元上京告御状,惹得母皇勃然大怒,当即就查办了临州司马绍迁等一众大员,并派遣我那二皇姐前去赈灾。名义上说是去赈灾,实际上是顺便借此机会将临州这片地方及临州名下的八大粮仓收回朝廷。而且据我所知,母皇因为怕二皇姐不老实所以明面上派了兵部尚书孟良和户部上书仇之郎以及兵部左侍郎季烈一同前往,可背地里却派了金吾卫卫长潘玉私下监视。孟良此人古板正直又身居要职,沐朝玥几次三番拉拢不成。他是断然做不出收受贿赂的事情的,多半是被诬陷了。”

听了沐朝歌的话,陶子渊神色也凝重起来:“依你所说,女帝陛下私下里派潘玉卫长前去监督,可如今孟良被诬陷女帝陛下没有收到一点消息。要么是潘玉背叛了女帝,要么就是被发现了。背叛女帝这个假设不成立,那么他多半就是被发现了,以二皇女的性格,多半是凶多吉少了,万一死无对证……”

“不会。”沐朝歌肯定的说:“沐朝玥还没有胆量杀潘玉,女帝不会相信孟良有本事杀了潘玉,所以潘玉不仅不能死,他还必须再不说出真相的情况下,活生生的出现在女帝面前。所以现在最大的可能是沐朝玥伙同仇之郎,季烈一起谋害孟良下狱,并且他们还囚禁了潘玉不让他给女帝送信,借此机会掌握临州以及临州八大粮仓的掌管权,坐收渔翁之利,到时候只要孟良一死,以女帝的性格,哪怕后期事情败露,也会草草结案。我这个二皇姐,还真是很棘手啊!不行,此事耽搁不得,鬼厉!”

一道黑影从屋顶上跳下,鬼厉的出现吓了陶子渊一跳,他自认为武功已经很不错了,竟不知高手就在自己身边,鬼厉有一门绝佳的手艺,只要他不想,没人能够发现他的存在。

“属下在。”

“传递下去,查出沐朝玥诬陷孟良的证据和证人带过来见我。尤其是一定要在孟良被斩首前找到潘玉。此事不得有误。”

“是。”

吩咐完这些后,沐朝歌又恢复了先前的从容。

陶子渊一直都知道沐朝歌不简单,但却没料到短短几年竟强大如斯。

“你怎么突然会去临川?”

“你可知道福寿公沐宛?”

“四蟒盘龙的老大沐宛?”

“嗯,我此次就是应福寿王爷邀约前往益城,途中经过临川的时候,被一伙小毛贼打劫了,费了点时间缴了他们的老巢,这才沾了些泥泞。”

“福寿王爷,沐之仰啊!她找你做什么?”

“母亲年轻时曾与京师长远大将军商鞅,福寿王爷沐之仰有交情,此次恰逢沐之仰的夫君诞下双生女这样的大喜事,母亲又抽不开身,便由我代为随礼。”

“哦,说起来益城倒是快风水宝地,专出情种啊!”

“他们的故事我也只在传闻中略知一二,很多隐秘的都听不到,你给我说说吧!”

陶子渊经过一番梳洗后,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窝在沐朝歌怀里。身上穿着沐朝歌专门为自己定制的亵衣,上好的丝绸用淡淡的清莲香熏过,给人一种清凉,宁静的感觉。重点是手感特别好。

沐朝歌侧着身子,将手枕在陶子渊颈下,一手还住他的腰,将他罩在自己的保护区下。

“福寿公沐宛原名‘金宛’,因为战功赫赫被赐予我姓。她也是当年跟随先皇沐愿南征北站的一位大功勋,先皇夺位成功,福寿公功不可没,兵变过后,论功行赏就封沐宛为福寿公号长广王殿下,赐益城作为她的封地。沐宛到了益城之后邂逅了益城第一富商南宫家的嫡长子南宫润。两人当初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沐宛抓小偷的时候被男扮女装的南宫润误解她在欺负弱男子,气愤之下出手阻止。沐宛则是认为其是小偷同党便与他缠斗起来。后来误会解除两个人结为知己,俗话说日久生情。南宫润也坦白自己男子的身份,沐宛十里红妆上门迎娶,羡煞了不少青年才俊,致使当年益城女子成婚数额增长。沐宛戎马一生,好不容易碰上了自己喜欢的人,两人又刚好情投意合,自是宝贝的紧,任由家里如何威逼利诱就是一根筋,不肯纳妾。那南宫润也是争气,两年生下一儿一女。自此以后就再也没人提让沐宛纳妾的事了。再说沐宛的那一双儿女,公子嫁给仙皇的妹妹,当年的长乐公主,也就是现在的长乐王爷沐静为夫,女儿则是封为世子席爵福寿王爷,并且迎娶京师长远大将军的独子商如映为夫。福寿公年老之时来到京师找先皇,臭不要脸的,在玄清殿外耍了一晚上的无赖,为自己的夫君南宫润求了一个二品诰命郡公的称号。(作为长乐公主的岳父,福寿公正房,福寿王爷之父封一个小小的二品诰命郡公也不为过)。沐宛曾对南宫润说‘跟着我你受了不少委屈,如今你也有诰命在身,再也没有人能够为难你了’当天夜里就撒手人寰。南宫润伏在沐宛床边,一滴晶莹的泪顺着脸颊滑下。他说‘我从不在乎什么身份地位,有你相互一生乃吾之幸,纵使这世间繁华无限,无你又有何留恋’。说完就伏在沐宛怀里没了气息。依父母遗愿,沐宛和南宫润的丧事没有大办,只是有一双儿女送行,将他们合葬于凤阳山下。至于福寿王爷沐之仰从小就有一个青梅竹马——颜家的小公子颜玉卿。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双方家长也早已为两人定下婚约。可谁知道好友京师长远大将军商鞅临终托孤将唯一的儿子商如映托付到沐之仰手上。沐之仰没法子,只得娶了商如映为正夫。颜玉卿得知沐之仰另娶他人,大病了一场,感觉人生都没了喜悦,整日将自己关在房子里,昏昏沉沉的度日。颜父颜母没了法子又不忍心看颜玉卿香消玉殒,只能让人去请来了沐之仰。沐之仰将实情告知颜父颜母,并下跪恳请他们将儿子嫁给自己。颜父颜母自然是不同意自己的儿子嫁给别人当妾,怎奈颜玉卿以死相逼,无奈之下只能同意两人的婚事。婚后的沐之仰和商如映虽有夫妻之名但无夫妻之实,如姐弟之间一样相处。与颜玉卿情色和鸣,比翼双飞。颜母见婚后两人情感和美也放下了芥蒂,接受了商如映。后来啊!商如映不幸患了和其母亲一样的病,躺在床上弥留之际,对沐之仰说‘谢谢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帮助了我,感谢你将身份地位给予我,保存了我的颜面,对于你将爱给你爱的人,我也由衷的祝福你们长长久久’。商如映又将颜玉卿叫至床边拉着他的手说道‘终究是我占了你的,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现在我…我…把本来是…是…是你的还…还…还…还给你,谢谢你!’说完就断了气。商如映大丧过后,颜玉卿也名正言顺的被抬为了正夫。并且于孝和五年产下双生女,也就是你此次去看到的两个婴儿——沐胡烜(姐),沐胡琦(妹)。”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沐朝歌低头看为陶子渊的睡颜,替他盖好被子,情不自禁的俯身亲吻他的额头后,轻轻说了声“晚安”就熄灯睡下来。夜晚的蝉“知了,知了”的叫着,晚风轻轻摇,远处飘来的一片夜色将那轮明月的光辉遮了几许,也许是怕它的光辉闪到那美好,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早,还在睡梦中的两人被一个激动的叫声吓醒了。

“小娃娃!小娃娃!你在哪?旭日东升映朝霞,何负豆蔻好年华。快起来!快起来!”陶雨墨站在房间门外插着腰,大声的叫着。

这一叫可把房间里的两人吓了一跳,沐朝歌定了定心神后喊到:“老顽童,前院里古藤树的棋盘桌上有我前些日子新得的碧螺春,你且先去品品,我换身衣裳,马上就到。”

一听有茶喝,陶雨墨也不管别的了,兴冲冲的就要去喝茶,临行前还不忘提醒一声:“你快点!”

“好!”

等到确定陶雨墨走远后,沐朝歌松了一口气。陶子渊怔怔地不确定的开口说道:“刚才那个好像是我娘!”

沐朝歌理了理上衣,无奈的说到:“自信点,把好像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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