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可只是觉得你我初次见面,兄台何必对我如此关照?”
“呵!我只是见不惯见识浅短的人罢了。”
“既如此,小可先告辞了”“你..…..”
“兄台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
沐朝歌问男人拱了一下手就转身走了。
看着沐朝歌远去的背影,陶子渊若所思,指手招来三个暗卫。
“去,盯着他。”
“主子,是要杀掉吗?”
“先盯着”
“您不是要”
“话那么多,嗯?”
“是。”
沐朝歌在夜市的街边逛着,突然一个疑似小乞丐的东西拉住了她的裙子。小乞丐的眼睛亮晶晶的,一眨一眨的看着沐朝歌。
“姐姐,你买了我吧!”
沐朝歌看着脚边蹲着的小乞丐,看他怯怯地望着,努力压下怜惜之情,准备拔腿离开。突然一道鞭子快速向小乞丐袭来,沐朝歌一个抬手就轻易的抓住了鞭子。小乞丐见此眼神有些晦暗。
鞭子的另一端是卖家,看见自己的鞭子差点甩到沐朝歌脸上,赶忙过来赔罪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小奴不懂事,脏了您的裙子,我赔。”
回头冲小乞丐骂到:“狗东西,弄脏了客人的衣服,你看老子不打死你。”
沐朝歌看那大汉又提着鞭子朝小乞丐走去,沐朝歌无奈的叹了口气,抬手丢了一个东西给那大汉。
大汉接住定睛一看,是一块金子,赶忙塞进嘴里咬了一口,兴高采烈的把金子揣进怀里,拿着小乞丐的卖身契恭恭敬敬的递给沐朝歌,笑眯眯地将小乞丐脖子上的链子交到沐朝歌手里,点头哈腰的把两人送走了。
沐朝歌松开绑在小乞丐脖子上的链子。
小乞丐笑嘻嘻的看着沐朝歌,纯真的问:“姐姐以后就是我的主子了吗?”
“嗯”
沐朝歌有些苦恼,自己是来招揽势力的,怎么还没开始就先买了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
“哎!心太软。我可真是个好人啊!”
“主子,你蹲下来一下”
“怎么了?”
小乞丐轻轻贴近沐朝歌的脖颈说到:“主子,有人在跟着你”
沐朝歌听后十分诧异,有人跟着已早就知道,这个小乞丐又是怎么道的。
难不成,看来是我低估他了沐朝歌拉着小乞丐的手说到“知道了,交给我,别出声。”
小乞丐被沐朝歌牵住了手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从未被人这么拉过,主子一身华服,比起自己满身污秽,会弄脏的吧!
沐朝歌看小乞丐有些紧张,就出言缓解到:“你有名字吗?”
“名字?我没有名字”
“既如此,我给你起一个吧!嗯,就叫朝辞吧!你可喜欢?”
“嗯,主子起的名字真好听,以后奴就叫朝辞了”
“以后不必自称奴”
“嗯?那奴自称什么”
“自称我”
“那在外面我就称属下,好不好?”
“好。”
沐朝歌拉着朝辞东走走,西看看,就是没有看到满意的。突然看见一块大黑匾上明晃晃的写着一个“货”字。
商贩在摆摊,怎么独独就这一个店铺,必有猫腻。这里面可能会有我想要的东西。想到此处,沐朝歌大步迈进“货”,而跟随她的人看她进了“货”后都纷纷离去。
“去向主子复命吧!”
“启禀主子,她进了货。”
男人闻言微微颔首,略带可惜的说:“哦?好不容易遇到个有意思的小姑娘,可惜了,红颜薄命啊!”
“主子,那我们还继续盯着吗?”
“不用了,反正不可能活着出来。对了,她进去之前做了什么?”
“买了一个男人”
“男人?”
“是的,而且属下发现那女子功夫不低”
“哦?说来听听”
“具属下观察到那女子本来不想买那个男人,后来那个摊主的鞭子险些甩到那男人身上,女子这才出手出手拿住了拿条鞭子,还给了一个金锭买了下来。”
“抬手拿鞭,有点功夫离身”
“那摊主施展的是银雨鞭法第三式——无独有偶。”
“有意思,真有意思。居然一个抬手就能拿下无独有偶,去查查她的事。”
“是。”
“货”店内
“好黑啊,主子。”
“是有点黑。不是做生意吗?怎么不掌灯,有人吗?”
“主子那边好像有光。”朝辞突然指着远处一抹萤火说到。
一个老翁从摇椅上坐起来,提着一盏油灯,摇摇晃晃地朝沐朝歌移近。“老爷爷你是这的管事嘛?”
老翁并不理她,依旧慢慢的向沐朝歌逼近。沐朝歌感觉这老翁不太对,搂着朝辞的腰施展轻功快速的向老翁背后袭去。老翁没有躲闪,任由匕首插进胸膛。
没有血?不对。
沐朝歌当即心下一寒,有麻烦了。周围仿佛有好多东西在动,但周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主子小心!”朝辞惊慌大喊。
提灯老头左边一老婆左手提刀快速向沐朝歌刺来。沐朝歌脚尖轻轻点地飞越从老婆头顶翻过,快速到提灯老翁手中抢过油灯,霎那间提灯老翁本提灯的手里拨出一把短剑向沐朝歌刺来,两人一刀一剑快速向沐朝歌袭来。
“主子,灯给我,你往两侧石壁上靠,我来点灯。”朝辞夺过油灯对沐朝歌喊。
“那我背着你,你可得抱稳了。”话毕沐朝歌便开始边躲两人的夹击,边向石壁上靠。
沐朝歌每到一处便有一处的油灯被点亮,老婆,老翁的刀剑也随即赶到,七盏,八盏,九盏,马上了。终于随着最后一盏灯被点亮,眼前的场景呈现在灯光下。太……太可怕了。
这一个小小的石室里有许多类似的老翁和老婆,他们皆双眼被剜,手持剑刃,站在不同的位置上。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停变换位置和动作,一根根硕大的铁链,从头顶穿出下体,把他们全部都吊在半空,像提线木偶一样操作着他们,于是成就了这个杀阵。
人在阵中连阵型都看不见,怎么找阵眼?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房间内的空气逐渐减少,油灯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若油灯熄灭前不能破阵,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沐朝歌抱起朝辞说到:“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朝辞,你怕吗?”
“主子,我不怕。”
“好,我要你在我带你躲闪时,记下地上鲜血汇成的图案,然后把图案画到我的披风上,不可出一丝差错。”
“好,主子小心”
“嗯,抓稳了!”
沐朝歌说着,扯下自己的袖带,将两人的身体紧紧地捆绑在一起。然后开始飞速的潮湿,室内的各个方向跑去。入阵者动,阵法开启。伴随着铁链碰撞的声音,无数据试题手持竟然任向两人袭来。
身法诡异,多少次刀离脖子就差1mm,多少次渐离眼珠就差1mm。朝辞丝毫不敢松懈,快速的将地上的血图会到沐朝歌的衣服上。仅带的墨很快就用完了,朝辞咬破自己的手指以血绘画,不一会儿就十指尽破。
终于坚持到完成了这幅画,朝辞虚弱的喊着:“主子,好了。”便无力的向后倒去。
沐朝歌马上停下,抱住朝辞,看他脸色苍白,明显失血过多。沐朝歌赶忙撕下衣服,给他包扎。入阵者止,阵法停止。无数刀剑交叉,将他们包围在中间,只要轻轻一用力,刀剑就会把它们插成筛子。
沐朝歌取下披风,看着背上的图案。阵眼就在西南方位,那里也是全阵最凶险的地方,带着朝辞的话,怕是有些困难。
沐朝歌看着朝辞惨白的脸,知道他也支撑不了多久了。石室里的灯,马上就要灭了。没有办法了,只能拼一把了。沐朝歌心一横,用尽全力的朝西南方位进攻。匕首斩断无数的手臂和头颅,而自己也被刺了不知多少道伤痕,终于一剑刺在了中间那具阵眼尸上。所有尸体应声倒地。石室前方的门开启,沐朝歌顾不上疼痛,背起朝辞,用力地朝门外冲去。
出了石室回头再往里面看一眼,石室阵眼尸体手里的水罐砸在地上碎了一地。流出的液体瞬间将石室内的尸体都腐蚀的一干二净。是……化尸水。石门合上,石室踏了。与此同时,鬼市与黑市地面都开始震动起来。多方势力均派人去探。
“去查,看看今晚谁进了货”
而此时在西厂的红漆雕花床上的男人轻轻叹道:“有意思,有意思,一个什么都查不出来的女人带着一个性奴,居然闯过了鬼居!有意思,真有意思。竟是本少主眼拙了,没瞧出来,也不怪你们没查出些什么。不必罚了,都回去吧!”
“是。”几个暗卫扶着两个血肉模糊的人出去。
如果此时沐朝歌在这里一定会认出,这就是和自己在门口探讨良久的人。
逃出生天的沐朝歌,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在外界引起了那么大的轰动。沐朝歌背着朝辞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一座水晶殿?在京都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沐朝歌把朝辞扶到地上,让他倚着自己的肩膀,给他喂了一粒药丸。朝辞悠悠转醒,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一丝光源。
“主子?”
沐朝歌拍着他的背,轻轻安抚道:“我在。”
朝辞看着沐朝歌,感觉自己的心,从未如此安宁过:“主子,我们这是在哪?”
“不知道,但是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看到四周的环境,朝辞不由感慨“京都竟然还有这样一方天地。”
沐朝歌点点头,打量着这个地方,周围到处都是水晶,水晶清澈透明成色很好,但是却没有一条出路。
那样一个杀阵保护的地方,仅仅只是为了隐藏这个水晶殿的存在?
此处必有蹊跷。
一直诗在原地也没有什么办法,况且天马上就亮了,明儿一早,还得去礼部报道,来不及了。
沐朝歌将朝辞背在自己身上,开始尝试着往水晶殿深处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沐朝歌快走不动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个光圈。靠近一看,是一个水晶棺。棺内没有尸体,只有一把扇子和一柄长剑。这难道就是这座水晶宫殿真正的目的所在嘛。沐朝歌想伸手打开水晶盖,却怎么也推不开。
奇怪,这到头了也还是不行吗?真不甘心呢,但是若不拿出来,也出不去了,这水晶宫殿不太坚固的样子,若用蛮力,怕是会把水晶殿震塌了吧。
时间慢慢推进,两人还是想不到解决的办法,沐朝歌心情越来越烦躁,该死!沐朝歌又一次把手放到水晶棺上,想把她推开。朝辞也伸出手来帮忙,结果两人用力过了头,手掌均在凹凸不平的棺盖上,擦出一道血口子,鲜红的血液顺着水晶棺盖上奇异的图案勾勒出一个神奇的图腾。在图腾完成之际,水晶棺盖也随即打开。水晶宫殿的前方,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与此同时大殿也开始颤抖。
“不好,这里马上就要塌了。”
沐朝歌一手拉着朝辞,一手捞起水晶棺内的东西,飞奔而去,终于,一切归于沉寂。
坐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沐朝歌抚摸着手里的扇子,上好的玄冰玉打造而成,玄寒刺骨,可放在沐朝歌手里却温如暖玉。玄玉扇根部向上晕染着鲜红的印记,使这把原本洁白无瑕的扇子,透出一股子邪气。
此物绝非凡品。再看玄玉剑,与玄玉扇的用料造工一致,显然是配套的。但当沐朝歌想打开一看究竟时,却发现怎么也拔不开。回想起适才在水晶宫殿中的经历,沐朝歌低头望向怀中的朝辞,将她的手搭在玄玉剑剑柄之上,轻轻一拔。剑锋出鞘,剑气逼人。
合上玄玉剑,沐朝歌微微一叹,说了声:“果然如此”
玄玉剑和玄玉扇皆是有灵性的神器。一把属阴,一把属阳。神器需滴血认主,故刚刚开棺之际,必是代表阴柔的玄玉扇选择了我,而代表正直的玄玉剑选择了朝辞。
“害!连一把小破剑,都能看出我的个性,看来,我的演技还有待提高啊!”
正当沐朝歌懊恼之际,朝辞醒了过来,看见沐朝歌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撇嘴,不由得想:主子,好可爱啊!
沐朝歌见朝辞醒了,冲着自己傻傻的笑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
“阿辞,这把玄玉剑认你为主,普天之下只有你能便这把绝世好剑,便让他当你的配剑吧!”
朝辞拿起玄玉剑打量了一下,好不满意,刚要跪下行礼谢恩就被沐朝歌拦下。
沐朝歌扶着朝辞的手说:“你我以后就是自己人,你不必向我行跪拜之礼,你给他起个名字吧!”
朝辞看着沐朝歌白皙的手指,柔若无骨的搭在自己的手上,不由得有些脸热:“是,属下谢主子赏赐。这柄玄玉剑不若由主子来赐名。”
沐朝歌摆摆手,摇头拒绝道:“不了你的配剑还是你自己来取名比较合适。”
朝辞看着手中的玄玉剑陷入了沉思,恍惚间他好似被带进一个战火纷飞的战场,自己手握玄玉剑带领手下杀向对面。鲜血飞逸,血,血,都是血。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的朝辞此刻眼里心里仿佛只剩下杀了。
终于他杀到了对方主帅面前,他拼尽全力,还是被对方主帅打倒在地,左帅把剑架在朝辞的脖子上,嘲讽他:“你还没有坚定自己的信念,有什么资格用这把神剑?”
朝辞在主帅教下苦苦挣扎,却始终被压制,站不起来。他痛苦的嘶吼着,看着自己的同胞被一个个杀倒在地。不由得心生绝望,要……输了吗?
“咚咚咚”
“是什么声音?战鼓。是谁在击打战鼓?”朝辞困难的睁开双眼,努力的想看清击鼓的人是谁。
是,是主子。
朝辞看见沐朝歌身着黄袍,头戴凤冠,总是追随着全部被敌军斩杀在脚下,也绝不认输。以掌击鼓,以扬国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