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下了雨，敲在玻璃上像急促的鼓点。
虞岁“阿严……”
虞岁在严浩翔再次俯身时轻轻抵住他胸膛，眼底漾着水光。
虞岁“毕业快乐。”
严浩翔“快乐。”
他珍重地吻她湿润的眼角，声音沉得能溺毙人。
严浩翔“但不及拥有你的万分之一。”
夜深时分，雨势渐大。
虞岁累得在他怀里昏昏欲睡，朦胧间感觉到他轻手轻脚地起身。
卧室门缝透进厨房的灯光，不一会儿他端着新收到的狼牙杯回来，杯子里盛着温水。
严浩翔“喝点水。”
他小心扶起她，将杯沿凑近她唇边。
虞岁就着他的手小口啜饮，温热的水流缓解了喉咙的干渴。
严浩翔看着她乖巧喝水的模样，低笑着在她耳边说：
严浩翔“看来这杯子很实用。”
虞岁“严浩翔！”
她羞恼地去掐他手臂，却被他顺势握住手腕，十指相扣。
严浩翔“睡吧，明天帮你请假。”
虞岁“不行……”
她强撑着困意嘟囔。
虞岁“文学社……要交接工作……”
严浩翔“那就睡。”
他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严浩翔“我保证准时叫醒你。”
虞岁“骗人是小狗……”
她声音越来越小，终于沉入梦乡。
严浩翔在黑暗里凝视她的睡颜许久。
窗外的雨声渐渐转小，变成温柔的淅沥。
他的目光掠过床头那对依偎的杯子。
黑色的狼牙杯紧挨着白色的小兔杯，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他轻轻吻了吻她还泛着红晕的眼尾，将她往怀里又拢了拢。
严浩翔“晚安。”
-
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时，严浩翔已经醒了。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回头看了眼还在熟睡的虞岁。
她侧躺着，脸颊埋在枕头里，呼吸均匀绵长。
他先到厨房准备了简单的早餐，烤面包的香气慢慢弥漫开来。
接着他走进浴室洗漱，换上前一天就熨烫好的衬衫。
当他系好最后一颗纽扣时，闹钟正好响起。
虞岁迷迷糊糊地在枕边摸索，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她挣扎着睁开惺忪的睡眼，正好看见严浩翔端着那只小白兔杯子走进卧室。
晨光落在他身上，白衬衫一尘不染，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整个人神采奕奕。
严浩翔“早安。”
他在床边坐下，将温热的蜂蜜水递到她唇边。
虞岁就着他的手小口喝着，甜丝丝的温水让她清醒了不少。
严浩翔“某人是不是该兑现怕我起不来的质疑了？”
他挑眉，眼里带着促狭的笑意。
虞岁这才完全清醒，想起昨晚的对话，脸颊微微发烫。她接过杯子，小声嘟囔：
虞岁“谁知道有人这么精力旺盛……”
严浩翔低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严浩翔“起来吃早餐吧，我送你上学。”
虞岁“好呀好呀。”
阳光洒满整个房间，那对陶瓷杯静静立在床头，狼牙与兔耳依偎的模样，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温馨严浩翔已经走到门口，又回头看她：
严浩翔“动作快一点，你的吐司要凉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清晨特有的清爽，衬衫领口挺括，眼神明亮，完全看不出昨夜熬到很晚的痕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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