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想追你

ICU外的长椅上，虞岁又一次从浅眠中惊醒。

她下意识地看向墙上的时钟。

凌晨三点十七分，父亲已经术后观察了六个小时。

严浩翔"喝点水。"

一杯温水递到眼前，严浩翔的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

虞岁这才注意到他衬衫袖口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

虞岁"你一直没睡？"

虞岁接过水杯，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触电般地缩了回来。

严浩翔收回手插进裤袋，嘴角勾起一抹疲惫的笑：

严浩翔"怕你醒来找不到人。"

走廊的灯光惨白，将他挺拔的轮廓投在墙上。

虞岁突然发现，这个曾经在她记忆里张扬恣意的少年，此刻竟显得如此可靠。

虞岁"谢谢。"

她低头抿了口水，水温刚好，不烫不凉。

严浩翔在她身边坐下，两人之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足够近以示陪伴，又足够远以示尊重。

这与三年前那个总爱贴着她耳畔说话的严浩翔判若两人。

严浩翔"张教授说，叔叔的各项指标都很稳定。"

他打开手机递给她看最新检查报告。

严浩翔"再观察两天就能转普通病房。"

虞岁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突然鼻子一酸。

这些天来强装的坚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晕开一片水渍。

严浩翔"别哭。"

严浩翔手忙脚乱地掏出纸巾，却在即将碰到她脸颊时停住了。

严浩翔"你...自己擦？"

这个小心翼翼的动作让虞岁心头一颤。

她接过手帕，闻到上面淡淡的薄荷香，是严浩翔身上特有的味道。

虞岁"对不起，我平时不是这样的。"

她胡乱擦了擦脸。

虞岁"可能是太累了。"

严浩翔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严浩翔"虞岁，在我面前，你不用逞强。"

他的声音很轻，却重重地敲在虞岁心上。

她抬起头，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守了她一整夜的少年。

他眼里的血丝，皱巴巴的衬衫，还有那双想触碰又克制的手。

虞岁"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问题脱口而出。

严浩翔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不是那种玩世不恭的笑，而是带着几分无奈的温柔：

严浩翔"感情我之前追你的话当耳旁风了？"

严浩翔“除了喜欢你，想追你，你觉得为什么我会无缘无故对你这么好？”

没想到严浩翔现在如此直白。

虞岁的心跳突然加速。

就在这时，ICU的门开了，护士走出来："3床家属？病人醒了，想见家属。"

虞岁慌忙起身，却因为起得太猛眼前一黑。

严浩翔立刻扶住她的手臂，温热的手掌稳稳地托住她：

严浩翔"慢点。"

他的掌心温度透过衣袖传来，虞岁恍惚想起不久前他们再次遇见的那个雨天，他也是这样扣住她的手腕，只不过那时的力道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而现在……

严浩翔"能走吗？"

严浩翔松开手，眼神询问。

虞岁点点头，跟着护士走向ICU。

推门前，她忍不住回头，看见严浩翔仍站在原地，白衬衫在医院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干净。

他冲她做了个口型：

严浩翔"我等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