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温情拿着玩偶回到客栈,笑着对温宁说:“阿宁,喜欢吗?”
温宁却垂着头,像只斗败的公鸡,不复刚才看到小兔子的兴奋。
“姐姐,对不起。我不应该因为自己想要玩偶让你出去为我买小兔子。刚刚温二公子来找你发现你私自出去了…”
温情听到温宁软糯中带着委屈的声音心一紧,忙问道:“温晁?他对你说什么了?”
温宁低着头,掩去眼里的阴翳,摇摇头说:“他只说了让姐姐回来后去找他。”
幸好没提到什么关于阴铁的事,这些事情阿宁不必知道。
松一口气的同时,想到温晁那张趾高气扬的脸,温情忙拿上佩剑,向温晁的房间走去。
房间里,温宁眯起眼,想起刚才温晁的狂言。
“小舅子,你们这脉旁支,若不是得我爹庇护怎么可能活到现在。我们都姓温,我纳温情为妾,岂不是亲上加亲。称你一声小舅子,你也当得起。”
他只好装作痴傻,愣愣地点头。却在心里使劲对温晁啐了一口。
他姐姐貌美心善,妙手仁心,家世清白。配的应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儿,十里红妆明媒正娶方可迎他姐姐入门。
他温晁是什么东西?一个庸才仗着家世为非作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姐姐让他少与外人接触。他偏不,蓝氏听学来的都是各世家的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他要是不快为自己物色姐夫,难不成真让姐姐被温晁这个色胚得手?
温晁房间。
温晁闭着眼躺在床榻上,回味着温情帮他把脉时纤纤玉手滑腻的触感和提着药箱离去时的玲珑曲线。
他不喜温氏的校服,扎眼的红常常让眼睛不适,宽大的衣服也展示不了女性的曼妙身姿。
然而温情穿着却别有一番韵味,她眉眼艳丽无双,又英气十足。眼波流转间似有千言万语诉说,眼底却又带着天然的冷漠。
穿红只衬得她她瑰丽的光彩更加夺目。她常常在腰围处束上腰带,纤细的腰身似盈盈一握,总让人产生无限旖旎的遐想。
温情刚到,便客气地对温晁行礼。
对温晁来说,温情是他势在必得的猎物。
对温情来说,温晁只是她的顶头上司而已。
还是没有真才实学,只会瞎指挥的那种。
看到温情进屋,温晁忙坐起身,慢慢向温情靠近。
温情皱皱眉,掩去眼中的嫌弃,稍稍侧身避开他。
她是医师,有洁癖。除开阿宁,旁人触碰她,她心里都会有不适。
然而温晁不是有眼色的人,他挑起温情散落在肩上的一缕发丝轻嗅。
“温情呐,上哪儿去了?不给本公子报备就敢偷溜了,恃宠而骄吗?”
温情大惊,退后一步本能将剑横在胸前拉开距离,避开温晁。
“温二公子,阿宁说您找我。说正事吧。”
温晁脑袋里那点旖旎的情思被打断,恼羞成怒:“温情,你别给脸不要脸。趁本公子还有耐心跟你耗,你最好快点答应。不然别怪本公子翻脸不认人。”
答应?答应什么?这和原著说的不一样啊。温情和这温晁不是不对盘吗?敢情温晁贪图温情美色,被拒绝了才看温情不顺眼?
温情头脑发晕,只好扬起嘴角,躬身说道:“承蒙公子抬爱,温情受之有愧。”
见她冥顽不灵,温晁不再多言,冷笑着:“你以为为什么你一旁系子弟,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弟弟能在我们温氏安身立命?要不是本公子…罢了,这次任务你要是完不成,岐山温氏你也不必回了!”
听他此言,温情反而舒了一口气。
按原著走向,她也不是无功而返,逐出家门倒也不必吧?
她脚步轻快地回了房间,徒留下温晁一个人在房间生着闷气。
云深不知处。
江氏一行人遗落拜帖,被拦在门口,进退两难。
然而魏无羡的大嗓门可不管这是在莲花坞还是云深不知处。
仗着一副好皮囊,他对着今日值守的蓝家女修撒娇耍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素以雅正为名的蓝家弟子被调戏的满面通红,正要招架不住放他们进去。
却走来一身着白衣,长身玉立之人。
那人戴着抹额,腰间挂着一柄通体雪白的剑,一看便是上品仙器。
那人听到了魏无羡的话,面无表情答道:“云深不知处,没有拜帖,不得入内。”
魏无羡闭嘴了,退回江澄身边,悄悄咬着耳朵:“他谁啊?”
若不知己知彼,又怎么击破防线呢?
江澄斜过身,低声回魏无羡:“这应是蓝氏家主蓝曦臣的弟弟蓝忘机,他二人素以蓝氏双璧闻名。”
听的这个答案,魏无羡瘪起嘴。那还得了?蓝氏规矩多,这板着脸面无表情的小古板能放他们进去吗?
但是凡事不试一试可不是他魏无羡的作风。
“机兄啊,能不能通融一下啊?你看总不能是有人冒名顶替吧?我师姐江厌离,你哥应该见过的。人要会变通嘛~”
“胡言乱语!”
蓝忘机似是气的不轻。他雅正端方的十几年人生中,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满嘴跑火车之人。
不想再理这胡言乱语之人,他迈开脚走进门,将喋喋不休的魏无羡抛在身后。可那身影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
“机兄机兄…唔唔唔!”
魏无羡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两姐弟。
那被魏无羡撩的面色绯红的蓝家女修柔柔笑着劝他:“魏公子莫要惊慌。这是蓝家禁言术,不强行破术,一炷香时间便得解。”
“小古板!至于吗!大不了我下山去拿拜帖!一个拜帖,还难倒你魏爷爷了不成!”魏无羡腹诽着。
说做就做,魏无羡朝江家姐弟眨眨眼,飞身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