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真相

“我那时要办的事就是查明你身上火凤苓毒和你与顾谪之间的血契一事。”玉玄风说。

沈长明不由面露诧异，“你那时就查清了真相！”

玉玄风摇头，“那时只查出了一点眉目，但并不完全敢肯定，直到后来你因在魔界祭祀身殒，我分身去到魔界。”

“你到底查到了什么？顾谪究竟隐瞒了我什么？”沈长明立刻问。

玉玄风见沈长明面色逐渐凝重，不由道，“师弟，你别急，我都会告诉你，但你得先答应我，不可心绪太过波动。”

在九安山下因萧言奕几句话沈长明就面色惨白咳嗽不止，这样的情形玉玄风可不想再看到一次。

“我答应你。”沈长明说。

玉玄风这才放心的说道，“那次我和萧言奕去灵墟门查探完消息，我便和萧言奕分开，我告诉他我是去紫霄宫附近的镇子买桂子香，实则是去查你身上的火凤苓毒以及血契。”

“你去哪里查的？”沈长明问。

他记得玉玄风当时带着桂子香酒回到九安山下时，萧言奕也刚刚回到天衍宗。那么玉玄风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去魔界查。

玉玄风说，“我去了金庭山白氏一族。”

“你是去查白瑶！”沈长明立刻猜出来。

玉玄风：“是，说起来白瑶算是我半个徒弟，你身上的火凤苓毒又是她下的，我还是想去追其根源，探查清楚。”

“你在那儿查到了什么？” 沈长明问。

“我在白瑶的住处发现了她炼制火凤苓的器具，她是从火凤苓草根部提取的毒素，这毒素比火凤苓叶茎上的毒素还要重。”

“这说明什么？”沈长明对毒药一窍不通。

“这就说明你中的火凤苓毒一旦侵入骨髓经脉，时绝对剔除不了的，除非身死。”

白瑶死之前也是这样对沈长明说的，但现在被玉玄风又重复一遍，沈长明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喃喃道，“可我去了趟魔界后，身上的火凤苓毒分明消失了。”

玉玄风：“一开始我怀疑是顾谪身上的天魔血对火凤苓毒有以毒攻毒的效果。在魔界，顾谪与你结缔血契，无意中导致你身上的火凤苓毒消失不见。”

沈长明：“我也这样想过。”

“但我曾用之前从顾谪身上取来的天魔血对白瑶屋内残留的火凤苓毒进行验证。”玉玄风说，“发现这个猜测是错的。”

沈长明说，“也就是说我身上的火凤苓毒消失与血契无关。”

“不，也有关。”玉玄风意味深长道。

沈长明面色越发凝重，他想到了一个之前从未曾想过的可能，“顾谪和我结缔血契是为了剔除我体内的火凤苓毒！”

“是，他通过结缔血契的方式将你体内的火凤苓毒全部剔除，从而换到了他的体内。”玉玄风说。

得知真相，沈长明不由心底发寒，浑身冰冷。

“他告诉我结缔血契是为了让我与他感同身受，只要他有伤痛，我同样会承受伤痛。”沈长明哑声道，“可我自额间有了血契印记，却从未感应到他的伤痛。我一直以为是我打断结缔血契的过程，所以才会感应不到，又或者是他从未受过伤。”

看着眼前神色悲痛的沈长明，玉玄风不由伸手扶住他的胳膊，“师弟，我第一次发现你额间的血契时，就怀疑你们之间的血契完成了。”

“是完成了，只是他骗了我，我感受不到他的疼痛，而且他还无声无息的将我身上的火凤苓毒换到了他体内。”沈长明依靠着玉玄风才能堪堪站稳。

“从白瑶的住处回来，我隐约猜测出顾谪和你结缔血契的真正目的是替你解除火凤苓毒。但那时正值仙门各派要齐聚天渊台，顾谪又一心想要找仙门各派复仇，所以我没将猜测告诉你。”玉玄风说。

“你那时只是猜测，后来去了魔界，是不是...得到了印证？”沈长明看着玉玄风的眼睛问道。

玉玄风：“是。”

“是白鹤年告诉你的？”沈长明问，但心中已经很肯定，顾谪既然不想让他知道此事，就绝不会轻易告诉玉玄风。

玉玄风：“对，顾谪被我的传送阵法送到你的时空寻找你时，我向白鹤年问出了事情真相。”

“白鹤年和你说了什么？”沈长明问。

“他说顾谪从玄剑宗把你强行带回魔界时，见你身子异常虚弱，便有所怀疑。随即在你昏迷中找来大祭司冥焰，因而知道了你身中火凤苓毒一事。后来，他想到了唯一可以剔除你体内火凤苓毒的方法，那就是用结缔血契的方式，将你体内的火凤苓毒换到他身上。”玉玄风说。

“那...顾谪他...他岂不是一直在替我承受火凤苓毒的折磨？”沈长明声音颤抖。

玉玄风不忍直视沈长明那双过度悲伤的眼眸，垂眸道，“可以这么说。但他是天魔血脉，不会像你一样时时刻刻承受火凤苓毒的噬心之痛，但每逢月圆之夜，便会毒发。”

“今日...是月圆之夜。”沈长明不由抬头望着天机阁苍穹之上的那一轮圆月。

“这也是为何我要趁今日这机会告诉你。”玉玄风说，顾谪要是在沈长明身边，绝不会允许他告诉沈长明事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