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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天与谁话风流(番外)

锦瑟集

陆展,字建业,是陵阳公主府上的侍卫长,本家是在京城里不大不小的一个官儿,上边出了个在宫里作夫人的姑母。

当然这个是原身,陆展本人其实是个新世纪的大好青年,正在读大四并且为了实习而起早贪黑,马不停蹄的奔走在赶工的路上。

他本与驸马肖漾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的人物,却不知驸马中了什么邪,定要与那丞相家的女儿赵期期私奔,还不知死活的选在了大婚之夜。

对此陆展表示:Σ(っ °Д °;)っwoc,驸马你为何要放弃治疗!

总之,负责与城防军对接并详细看过城防图的陆展对于驸马的失败表示根本不惊讶,甚至一度觉得自己可能就是被派过来看热闹的……吧?

肖漾被围在护城河上之时已经方寸大乱,陆展此时代表的是公主府的态度,在没有得到公主令之前,肖漾仍然是公主府的主人,于是只能远远劝诫:“驸马,现在河岸对面是陛下的人,你不若与我们回去,大家面上都好过些。”

肖漾没有理他,被护城军抓个正着,将二人捆至公主府内。

陆展出门的时候听到肖漾说:“即便是打死我,也不会娶陵阳公主为妻。”随后他如愿被打了个半死,但到底得偿所愿,将那赵期期娶作妾室。

这还是公主的功劳,听闻是公主求了情,才叫那驸马与赵期期免去死于非命的结局,然二人已然被家族所弃。

不过很快,陆展发现自己错了,他实在低估了这位陵阳公主的剽悍程度。

那是一个晴朗的好天,他被公主叫去解惑,在他看来还是孩子年纪的小公主娇滴滴倚在榻上,灵动的眼正直直盯在一本图册上,上书:《避火图》。

陆展:?

小公主将图册一翻,面向陆展,疑惑道:“陆侍卫,你靠近些说话,本宫对此实在不解,为何本宫没有这物什?”

陆展尴尬不已,心说这陵阳公主不会想要寻我作面首吧?但见她面上的疑惑又不做假,只得细细告知。

半晌,这小公主弄清楚了原委,面红耳赤,点头感慨:“床第之事竟有这些个学问在里头,受教了。”

“那殿下,臣告退?”

“不,本宫另有事情交付于你。陆侍卫,你去想个办法,叫人去将这物什造些个出来。”

陆展疑惑不已,不由得问道:“公主已有了驸马,还要这些做什么?”本以为这房中事小公主如何也羞于启齿的,正要告罪,却听见了女孩儿清脆的声音:“本宫要正面上驸马。”

陆展:━Σ(゚Д゚|||)━

没几日,便见小公主拿了那物什去寻赵期期,阿珠与七八个粗手粗脚的婢子跟在后头,她一计得逞,便迫不及待将驸马挪至左边的偏房,更在七八个婢子之外,另填了两名带刀侍卫,绳子铁索更是一应俱全。

肖漾混不知危险将至,对小公主怒目而视:“我真是小看了你。”

小公主只是笑了笑,说:“从前我想做一个好女子,后来想成为好妻子,之后恨自己不是男子。”肖漾面色稍霁:“陵阳,为时不晚,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

陆展此时正候在门外,心说这陵阳公主的确是要与你“重新开始”的,只是小三爷你可能不太愿意。

果听这小公主嘴硬道:“谁要与你重新开始?我现在想明白了,不是男子,便作女子。有甚么要紧。”说罢,示意陆展进门,将那驸马一拳打倒在地,见他似要起身,又将他当胸一脚踹翻。

另一个侍卫名为秦争,字守恒,很是利落的与陆展一块按住肖漾。“把他弄到榻上去。”公主说。于是两人将蜷作一团的驸马摁在榻上。

“今日便教你二人从此作个姐妹情深。”

肖漾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约莫是以为公主要断了他的后,竟吓得哭出声来。

小公主对此没有丝毫怜香惜玉,她很是利落的扒下了肖漾的裤子。少年大概也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失礼,哭得面色潮红。两个婢子撑起他的两条腿,以方便公主亵玩。

小公主理论丰富,实战却不行,用手压了两下,没有成功,皱着眉头在房内走了一圈,沉思片刻,吩咐人去拿了一盒桂花油。此时驸马已经停止了哭泣,挣扎无果后对公主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陵阳,我是到底个男人,自古——呜呜——”

很显然,他被堵住了嘴巴,小公主此时已经学会了些许荤话:“我只想在这张嘴里听到你说要或不要,痛与不痛,爽或不爽,不想听你说这些冠冕堂皇的东西。”

公主将桂花油涂在指上,在驸马身后揉弄,不多时水声渐起,公主试探着旋转深入,一面观察驸马的脸色。肖漾神色隐忍,口中咬着一条汗巾,鼻尖上、眼角旁都透着红,汗与泪相交融,不分伯仲。

动作间,忽见驸马浑身一颤,面色也显出几分苍白。公主抽出手爬到驸马身边,一手捻住汗巾子商量到:“你不要叫,我就把它拿出来,好不好?”

驸马忙含着泪胡乱点头,叫公主拿出了那条堵塞在口中的湿淋淋的汗巾子,正要开口说话间,又被捂住了嘴巴:“肖漾,你记得我说的话么?我只想在你口中听到那几个字,你说的多了,我不爱听,还是要堵住你的嘴。”驸马抽泣一声,还是妥协了,他极轻的哽咽着:“陵阳,我疼。”

“怎么会疼呢?”公主疑惑的思考了一下,便听到驸马说:“指,指甲。”

公主为难的看一眼驸马,说:“我小心一点。”

最终公主还是成功放进了那被她精心挑选的物什,她一只手玩弄个不停,另一只手朝驸马的衣服里摸索去,并不适应的驸马似被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口中也渐渐隐有喘息,如此过了三四轮,天已经黑下来了,陆展有些不忍的提醒她:“殿下,驸马毕竟年少,这些事还是要有些限度为好。”

公主停下手来,抚摸着驸马汗湿的鬓角:“驸马,让陆展束了你的手,乖一点,陵阳就放过你,好不好?”

肖漾的眼神有些空芒,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停下来,缓了好一会,才轻舒一口气说:“好。”

如此陆展也不由得有些同情肖漾,这小公主或趴或卧、或站或跪玩了大半夜,几个婢子都从强作镇定变成了哈欠连天,这娇生惯养的小三爷这么久还没昏过去已是极其难得的事情了。

公主拢了拢微微散乱的衣服,几个婢子也七手八脚的将裤子给驸马穿好,殿外几个已是昏昏沉沉的丫头们这会子也清醒了,打水的打水,铺床的铺床,陆展与秦争走出殿外抻了个懒腰,算是结束了这门苦差事。

次日陆展多了一项差事,入夜前设法捉住肖漾束缚双手并喂他时效两个时辰药量的麻沸散。

公主是第二日才发现肖漾不需要束手的,被褥间的少年粗重而艰难的喘息着,被公主拍了两下面颊,清醒过来:“唔,陵阳?”

那声音低且沙哑,难得带些讨饶的意思:“殿下,我疼。”

公主用手探了一下肖漾的额头,转身对帘外的阿珠说:“阿珠,去请医师来。”又倒了碗茶递给肖漾。驸马将手停在公主面前,公主不肯,将秦争唤进来扶他坐好,自己将碗抵在他唇下。

医师来时公主正喂驸马喝茶,见他知晓医师进来慌忙将手躲到棉被下去。公主说:“怕什么,早晚要知道昨晚上我们在打架。”

肖漾的脸红起来了,飞霞似的染上耳根,医师的脸却白了,公主刚一出去便帮他解了绳子,再三劝告他不要再与天家作对,开了一贴伤风的药物,一贴消炎的药物。

公主说:“再开些跌打的药膏吧,昨日本宫撞伤了膝盖。”

这些药自然都用在了驸马的身上,公主走后,驸马才从锦被中丢出那折磨人的东西。

自驸马出门时看到了守在门口的陆展之后,便对出门起了些阴影,总疑心这房里的婢子对昨夜之事心知肚明,在见陵阳时也心有戚戚。

公主每日天亮就走,入夜而来,肖漾不愿重复初次与公主巫云楚雨时被七八个人压制的噩梦,也乖觉的不得了,一时间两人床第之事竟还有些奇怪的和谐。

白日里的肖漾总是昏昏沉沉,公主正是在这些事情的兴头上,又不知倦,每每要玩到半夜去,他又被压制的厉害,无法反击。也许是不忍反击,公主做得再过分,毕竟也是救了他与赵氏的一条性命。

他这驸马是个虚职,连帝女的脸面都不顾及,皇帝又怎敢真叫他去做那极亲近的驸马都尉。越想越是颓唐,从前想要考取的功名也是不能了,本还提起兴致练字作诗的心思也歇下。

一日,大丫头莺儿说,公主府的客卿陈仲给他送了一壶酒,正放在厨房里温着。

这陈仲字伯如,是他昔日里不错的友人,二人常相约一处蹴鞠,也幕天席地的饮酒集句。那是严州的黄縢酒,是陈伯如的家乡,从前总邀他去又没能去到的地方。

肖漾一时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不知不觉喝醉了酒,眼前的桌子也重重叠叠起来,竟把花丛的台阶当作了床铺。

时若奔驷,半梦半醒间只觉得面颊被人轻拍了两下,隐约见一女子映入眼帘:“可我实在很难过。”这样漂亮的女子,一定是月宫里的仙子罢?肖漾睁不开眼睛,忽觉的腰间一重,是陆展?

是秦争,他说:“驸马真是极好的兴致。”

公主正要用手去悟他的嘴巴,忽见肖漾打了一个突,畏惧着醒来,他眼里尚且含着泪,口中讨饶:“别过来,别过来!”一副惊恐已极的模样。

陵阳恼羞成怒,心说我怎会是这般可怕之人?伸手去撕扯肖漾的衣服。

肖漾已经看清了来人,瘫软着手脚攥住衣襟,试图阻止陵阳的欺负:“公主,公主!青天白日,请您想想自己的名节!”

公主笑出声来:“而今我上你下我主你次,即便叫来了人,丢人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怕什么。”肖漾白了脸,松开了挣扎的手,任她欺负。

他这酒后劲足得很,被她一动更是头脑发昏,隐忍着不肯叫。陵阳似是很喜欢他哭出来,想方设法的玩弄他,他似是心有所感,便也借着酒劲随她的意,哼哼唧唧的叫出来。

公主玩过一次,才拍了衣服站起来,忽见驸马懵懂着打开腿叫她:“陵阳。我要,殿下……”

她一下子笑出来,蝶似的扑朔朔飞到他怀里,与他耳鬓厮磨:“驸马,我的。”

她忍不住在他鬓角处亲吻,在他眉间亲吻,在他红湿的眼角处亲吻,小动物似的,眼角眉梢皆是欢喜。驸马抬腿催促她,公主心中更是软成一潭春水,毕竟是爱慕了十三年的少年,虽过程坎坷,终究是倾注了真心的。

公主与驸马混闹一通,折下一株海棠斜在他发间,又依恋似的抚摸他的睡颜:“要是驸马一直醉酒就好了。”

彼时陆展正与秦争在院内寻防,听见花丛内有窸窸窣窣之声,两厢对视,提了刀剑正要发难,却见一男子赤身裸体睡在花丛里。这人身下铺着男子的衣衫,枕着一株半折的海棠,裤子掉在花坛外,白生生的脊背就这样暴露在空气里,腰间仅盖着一条雪青色的缎子,身上星星点点如红梅落雪,双鬓泛着水汽,发丝沾染了些许泥污,二人心里打了个突,绕到正面去,果真正是那与公主颠倒了阴阳的驸马肖漾。

秦争赶忙撵走了远处的一干侍卫,陆展更是快步到附近的殿内取了棉被,二人不尴不尬、手忙脚乱的连着那条雪青色的缎子一块裹紧了驸马。

一时间背也不是,抱也不是,秦争思来想去,将驸马扛在肩上,颠了两颠,正想说些什么,棉被下叮叮当当掉下来一条物什,陆展再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卧槽——”

至此,自驸马醒来一月有余再没有主动出过屋子。

立秋才过,赵期期那处给他量过了尺寸准备冬衣,大丫头莺儿常在他身边絮絮叨叨,今日说公主带着赵期期去踏青,明日说公主带着赵期期去游湖。

肖漾也呆的闷,连入冬才该画的九九消寒图也画好了,就挂在书房里等着着颜色,只是实在对出门羞于启齿。他那日里被秦争那样扛回来,一路上不知遇到多少人。那套染了花红的衣裳,压倒的一片海棠,到底是如何处理,他一概不知。

某日,莺儿忽红着眼睛拉住他:“主子,公主带了个女子回来,是画舫上弹琵琶的丫头。您听我一句劝,这家里您才是正经的主子,自古驸马多听命于公主,您不是头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服个软又有什么呢?”

肖漾犹豫着,又想,也对,大多没什么实权的驸马都是要听命于公主的,又有什么呢。于是应道:“好,吃过晚膳你去看看公主在不在房里。”

莺儿人如其名,鸟似的飞出去又飞回来,说:“公主说今日有些累了,明日在中殿等驸马来。”

次日,莺儿给肖漾挑了件雪青色的衣裳。驸马紧张的穿过长廊,并未听到有人讨论诋毁他,仍忐忑着走到公主的榻前:“殿下……已有两月未见过殿下,心中思念,特来——”

“驸马,你本应有自己的府邸,未受召不得入。今日你虽没有府邸,可我并不想见你。”

这话里颇有些始乱终弃的意思,肖漾不敢看公主的神色。公主见他微微颤抖的肩又有些可怜,想起那日花丛里驸马让人欺辱的模样,又恨他在护城河时候不顾及她帝女的颜面,一门心思的跑,到底狠狠心打了他两个嘴巴,问:“驸马,你疼吗?”

“肉体凡胎,怎会不知疼?”驸马奇怪的回问,却见公主冷脸作势正要再打,他抬起手臂挡在两侧,犹疑片刻又将手臂放下,闭上眼睛,轻声说:“殿下给的,都不疼。”

公主说:“驸马,而今我不喜欢与男子做那档子事情。赵氏就很好。她大度,知人意,今后若有其他女子入我青眼,也不会令我为难。”

这是要留下赵氏的意思,驸马想了想,还是应了:“都依殿下,我不会叫殿下为难。”

公主心里抑制不住的欢喜,这是驸马成亲之后难得的不受压制、意识清楚的向她示弱,叫她忍不住得寸进尺:“驸马,你太高了,我不喜欢仰视着瞧谁。”口中虽如此,手上却将他拉起来,看他垂下眼睛,温声说:“殿下年少,还会再长高的。”

“若是驸马同寻常人家那般听从父母之命,恐今日便要平步青云之上,任君翱翔。”公主叹了口气,让驸马坐在身侧,手指在他的眉眼处描画,最终停在那封玉带钩上,口中诱哄道:“驸马,你乖一点,陵阳向你保证,此后你就是这公主府上唯一的驸马,我近旁的男子也只有你一人。”

肖漾步步妥协,几欲丢盔卸甲,他眼角含泪,面上翻涌着红霞,颤声回应:“好。”

公主便解了腰封,提裙上榻:“驸马,东西在你左手边的第一个和第二个柜子里。”

驸马红着脸,将那物什与瓶子一块递给她,褪了衣裤跪在她身前。公主细心帮他做准备工作,唇齿间舐过那两点茱萸,驸马半闭着眼睛轻哼,猫儿似的,尾音颤巍巍的上挑,叫得人心痒。

半晌,公主拍拍他的脸,叫他转过身,连腰也被压下去,那物什便探来了。驸马跟着那小玩意轻轻的摇晃,口中喃喃:“殿下,公主,陵阳。”

公主便一声一声的回应他:“我在,我在,我在这。”

驸马如今放开了许多,有时也会去抱公主,更多的时候只顾得上抓着她背后的衣服叫,那股撒娇的劲儿像是平白比公主小了许多似的。

大多数时候公主的体力更好些,这叫肖漾多少觉得有些羞耻。

秋去冬来,除夕的宫宴是公主与驸马同去的,席间驸马熟稔的为公主布菜,公主也不时给驸马斟酒。驸马背着公主走过宫宴后那条长长的街回到公主府,然后去替公主招待府上的客卿。

公主笑问他:“驸马,你累不累呀?”

驸马向上托住公主说:“不累。”

“这样呀,那晚上就麻烦驸马接着劳累一些,担待一些,好不好?”

“好。”

那个除夕的夜里,公主吻住强撑起精神的驸马的唇,珍视而温存。

肖漾还是四年里头一遭与公主接吻,一时间手足无措,竟留下泪来。公主吻着驸马的鬓发承诺:“肖漾,放心考你的功名去吧,其他的事情便交给我。”

驸马如今再不是沉溺于闺阁的少年,他心中更有些志向,日日浸在书堆里,春闱时候一举中第,成了榜眼。

官兵策马来报的时候,公主看向那个清朗的青年:“驸马如今有了府邸,可以搬走了。和离书就压在书房的桌上。”

驸马这次没有退缩,朝着公主璀然一笑,承诺似的看向她的眼睛:“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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