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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羡澄晚秋寒霜

江澄先是不理解,到后来试着甩了一下手,很自然的把莲花坞的门给抽塌了。魏无羡咳了几声立即把江澄从院子里拉会屋里,关上门。

“咳咳,呛死我了,江澄你是不是傻,不会对着空气甩,非得对着门甩。”

“我又不知道门会坏,干嘛骂我。”江澄委委屈屈小声说话,毫无底气,饶是魏无羡再狠心也不得不说一句我错了。难得看江澄这样,知道自己错了但不想被骂,漂亮的眼睛里全是委屈。

“魏无羡,不许生气,我……我错了。”江澄还是乖,怕魏无羡生气伤身子,明明委屈到不行却仍然道歉。

“不许这样看我”魏无羡歪脸到一边,心里咒骂自己是个禽兽,都这种时候脑子里全是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你要知道我可是对你图谋不轨的人,再这样对我,小心我……”

江澄:“小心你什么”

魏无羡:“小心我死给你看。”

一听到死这个字眼,江澄更加伤心,牵起魏无羡的手轻轻一摇“再也不敢了,你不许死。”

“我不是这个意思”魏无羡心里暖暖的,看着心上人这样忍不住心疼起来,而后抱着江澄,悉心安慰。

门被撞坏,门外客人被吓一跳,顺着残缺的门框,客人走进莲花坞,因灰尘大,客人吃了不少灰尘后剧烈咳嗽。

屋内两人出门看见以为他病入膏肓,准备去镇上请大夫,江澄还想着要不要把温昴写信,谁知客人咳得更厉害,得个空隙说了句“那个逆子,我不想看见。”

魏无羡:“逆子?温公子。”

来的客人不是别人,正是如今陈国当朝驸马,也是温家家主–温知,就是温昴他爹。听闻逆子最近惹事,怕祸及旁人,遂马不停蹄赶来,谁知逆子不知道跑哪去了。

云梦乃陈国越国两国边境,双方征战不休,陈国逐渐落入下方,他做为驸马,便被指派到此确保云梦百姓安全撤退。偶然听家里人说起江澄酷似自家侄子,想着借这个机会看一眼。

“你长得好像我侄子”

魏无羡啊了一声,这是温昴他爹?

因为战事波及云梦,也因为温昴婚事将近,两人跟着温昴父亲又回到岐山。

江澄背着包袱在魏无羡耳边小声道:“咱俩失忆前都说过离温家远一些,那我们现在在干嘛。”

魏无羡侧脸看他,十分愤怒“那你昨天还答应得这么干脆。”

“你为什么不拦着我呀”江澄越说越没有底气“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很想看见小神医,他比我更像你师弟,对吧。”

魏无羡三步并做一步“懒得跟你解释”说的再多也无济于事,江澄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气死我了,又不是我想过来的。”

“魏无羡,你等等我,别跑”

知他劳累,江澄并没有计较魏无羡这几天对他爱答不理,其实来岐山也好,他们家除了做生意,还能治病救人,怎么他们都不亏。

只见魏无羡心不在焉,就连江澄喂他吃饭他也没有感觉,忽然他锤桌子一下,气愤道:“阿澄,我们被骗了。”

“谁没事骗我们”江澄说着又给魏无羡喂了一口汤。

魏无羡:“就是温门菁华录,你还记得里面怎么说的吗,温昴是孤儿,根本没有家人,还说他自小就拜入衡山门下,可你看他都二十啦,一天天不务正业。”

想是江澄也不知道温门菁华录为何物,便顺着魏无羡的性子“对啊,这个叫温门菁华录的人真可恶,居然敢骗你。”

“江澄,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魏无羡很生气,因为江澄又在喂他吃饭。

桌上的菜肴多样,江澄挑几样给他“生气归生气,别忘了吃饭。”

魏无羡沉默片刻,随后觉得江澄说的有道理,便也拿起筷子吃饭。“阿澄,你对我真好!”

“要是喜欢我就更好了。”

江澄像是没听见一样没理他,魏无羡看着他,不久心情便低落下来,想起来之前江澄也是这幅模样,根本不搭理他。

吃完饭后,魏无羡拿起江澄给温潭准备的菱角出门,江澄原想跟着,可温家好几个大夫都要同他商量魏无羡的病情,于是便放任魏无羡离开。

他一路走到温潭的院子,遇见几个仆俾对他皆是恭敬,魏无羡不解,明明自己才来温家没几天,怎么感觉好多人都认识他。

“魏公子,你找谁啊!”守卫对着魏无羡宠溺道。

魏无羡:“我有些东西给二公子……”

那守卫兴奋跑到屋里把正埋在公文里的温潭揪出来“二公子,这是魏公子,上次你救的那个小公子。”

魏无羡将手中的菱角递上前,“师弟给你准备的。”

这个人长得真像江澄,不对,比江澄还要美一些,但美得过度,反而失了男子的凌厉,显得温柔许多,他是温昴的堂弟,穿着却异常朴素,无论是衣物还是院子摆设,都显得素净。

跟他整个人呈现出来的感觉一样素,倒是与温昴喜欢花里胡哨的衣服不同。

温潭刚看完公文,头晕得紧,接菱角的时候险些站不稳,但接下菱角的时候脸上又出现了笑容。“魏公子,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阿澄他……”魏无羡不好意思说出因为江澄不喜欢自己所以才闹的别扭,于是低头道:“他有事,没来。”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去找他好不好。”温潭像哄孩子似的说话。

魏无羡摇摇头“不去”随后又道:“你跟阿澄真的很像,要不你当我师弟得了。”

“魏公子说笑了,江公子会生气的。”温潭虽然不理解魏无羡为何比之前幼稚,秉承救人救到底的原则,便决定帮魏无羡。

身旁侍卫道:“二公子,林先生他们来了,您不去他们会不会有意见。”

温潭拉着魏无羡“魏公子身体不大好,我给他看看,今日的课明日再听。”随后魏无羡被他带进屋子里,屋内全是堆积的书籍和公文,虽然多但摆得齐整,魏无羡叹气“江澄也喜欢整整齐齐的摆放本子,我不喜欢这样,他就骂我。”

“啊”温潭笑言:“之前魏公子昏迷不醒时他哭得可凶了,还能骂你。”

魏无羡坐在书桌旁使劲点头“他很啰嗦,最喜欢骂我,虽然我也挺招人骂的,可江澄不能这样,他一说我就会伤心。”

“原来这样啊”说着说着温潭把上魏无羡的脉象,脸色一瞬间暗淡,但迅速恢复原先模样,魏无羡在说话没注意到。

“魏公子,其实把你和江公子接到我家,是我的主意,不知道大伯又没有跟你说过”

魏无羡:“为什么?”

温潭面露难色“我跟江公子说过离大哥远些,但他好像没怎么听,所以我才让大伯把你们接回家,你们放心,我家做生意,钱财上还算宽裕,衣食住行不用费心。”

魏无羡心道: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家有钱。“为什么要离大公子远一些,阿澄说他挺好的,还经常帮我煎药。”

温潭嗯了一声“魏公子的性情与初见时很不一样,我怀疑你的病还没好透,我家有好多大夫,可以让他们知道,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原来是这样啊!”魏无羡不怎么确定自己的性情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但能感觉到自己与之前很不一样,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记忆在慢慢退却。“二公子,我能不能看着你。”

温潭:“啊”

“阿澄不理我,所以只能看着你一解相思之苦,你要是不同意我也不勉强。”魏无羡惨兮兮的说话,温潭连本想拒绝,奈何魏无羡眼泪都快出来了,连忙答应。

发现魏无羡最近不大理自己,一有事就往小神医身边跑,即便江澄多次提醒小神医很忙,魏无羡只回答他一句“他不会恨我,哼。”

要说江澄心里不生气,那是假的,可要是他把魏无羡拽回来也无济于事,更何况魏无羡都说过温潭比他更像师弟,发现自己出来长相完全没有任何留下魏无羡的理由以后,江澄便也忧虑起来。

不同魏无羡所熟知的温氏,温潭除了照看家里的生意以外,还会给人看病,虽然他年纪小,但不妨碍他是一个好大夫。

“二公子,你看起来跟我一样大,可是我觉得你好厉害。”魏无羡傻傻道:“比你哥厉害多了。”

温潭正在思考给病者的药方,听见魏无羡的话以后不禁失笑“何以见得”

魏无羡:“温昴只会跟我抢阿澄,师弟现在都不是我一个人的师弟了。”

“怎么会,是我哥太黏人才会给你这样的错觉,这几日你不理江公子,他都快哭了。”

“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去找他,我要让江澄知道我魏无羡不是没了他就不行。”魏无羡说的小声“他又不会喜欢我,找他干嘛,还不如喜欢你呢。”

“魏公子,你真有意思,这是把我当江公子的替身了。”

两人正在一家农户中看诊,魏无羡坐在一张小板凳上抬起头,睁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地回答:“不可以吗。”

温潭最怕他心情不好加重病情,只能回答一声好吧。

魏无羡得寸进尺,“你都把金丹给我了,那喜欢我应该不是什么很难的问题吧。”

手中的毛笔落到纸上,温潭的方子算是毁了,随即重新拿出纸张来写。“哈哈,魏公子你真好玩,但我有未过门的妻子,恕在下不能答应。”

魏无羡:“你才十五岁,就有妻子了,会不会早了点。”

这时农户为感谢两人特意到家里给他们看病,便将家中刚摘下的梨送给二人,温潭笑着接受,又将药方递给农户,嘱咐道:“按方子抓药,服用半个月以后我再过来看,若是身体好了就停药。”

出门以后魏无羡胯这篮子一边吃梨“二公子,你怎么不吃啊。”

“哦,给我一个吧。”温潭拿着梨,不吃。

魏无羡:“二公子,心情不好吗。”

“魏公子,你的病好像更严重了。”温潭忧心说道,魏无羡本就是个懂事的娃,便搭上温潭的肩膀“阿澄,你放心师兄没事,我以前可是…”

温潭知道魏无羡记忆时好时坏,也不打算纠正,咬一口梨,像下定决心一般“魏公子,我们去找江公子吧,有他在,会好得快一些。”

“嗯”魏无羡闷声回答,结果手中篮子掉在地上,梨散落一地,整个人差点摔在地上,好在温潭随时注意他的情况,及时抱起魏无羡回岐山。

最近懒得要死,更新得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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