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

和苏雨茜两人距离拉开了，钟停栀忍不住问：“药圣？谁啊？”

余断黎：“萧璟华，也是镜相的学生。几年前毕业后去炼药师公会当长老，拿了个药圣的名号之后就回来当炼药师学院的导师了。”

钟停栀：“欸？这么厉害。”

余断黎：“是厉害，很多宗门都向他发出过邀请。不过对于不追名逐利的人来说，留在公会或者学院确实是要舒服得多。”

钟停栀点点头。

此次历练没花多少时间，四人回到云梭谷的时候，谷里一派为新年忙活的和乐景象。

司佑谦在门口和他们道别：“师弟师妹，提前祝新年快乐，我回去啦。”

余断黎自然地和他说再见。

钟停栀左右看看，谷里确实没多少人了。“他们都回家过年了？”

余断黎带着她往他的住处走：“嗯。年前一周基本都走光了，剩下的都是在谷里过年的。”

路上有人来往，皆形色匆匆，喜色上脸。碰到他们也只是问声好，并没多在意。谷里偶有风经过，吹得高高挂起的灯笼一晃一晃。

夜色降临。

钟停栀：“你不回去？”

余断黎：“你也没回去。”

钟停栀一愣。对于她的出生地，她本身也没多少留恋。“我没想过要回去，没必要。你呢？”

余断黎用轻松随意的口吻道：“没地方让我回去。”

钟停栀心蓦地一疼，哑了。

余断黎伸手呼噜她脑袋，话音带笑：“心疼我？”

钟停栀半点不反抗，也没注意到自己的头发被他揉乱了。“我都不知道你的事。”

余断黎：“我也没什么事啊，最大的一件事不就是反抗我师父么？”

钟停栀想笑，又觉得余断黎这个人真的很能破坏气氛。

现在是饭点，余断黎跟人叮嘱了半天，明确表示要最普通的食材，蕴含的灵气越少越好。下人一个劲儿地瞅他，莫名其妙又不敢问，领命去了。

钟停栀：“刚刚那下人的眼神，好像你苛待我了似的。”

余断黎：“那你觉得有吗？”

钟停栀：“当然没有。”

不知是不是月褐的关系，钟停栀虽然才十二岁，话语间却已经有了老成。余断黎这么想着，突然说：“马上就十三岁了。生日什么时候？”

钟停栀：“二月十四。你呢？”

余断黎：“六月十三。一个半月以后，那会儿你又在闭关了吧？”

钟停栀：“估计是。不过也没事，不重要。”

余断黎好笑：“不重要么？”

钟停栀认真地说：“以前顶多是在宫内摆宴，客套来客套去，累死累活不知道做给谁看。来这边已经很好了，我已经知足了。”

余断黎勾起唇角。

吃过晚饭，余断黎借着消食的名义把钟停栀带到了云梭谷边上的半山腰。这里修建了一个平台，能够将大半个谷都收入眼底，还有凉亭等设施，谷主有时候会在这里招待贵客。正好今晚月明星稀，除了冷之外没有任何缺点。

贴心的下人准备了两个手炉。钟停栀站在凉亭内往下望，一时出神。

余断黎静静地陪着她。

过了几分钟，谷里突然升起一簇簇烟花。绚丽的光芒从底下尖叫着升起，在高空炸开，呈现出五彩斑斓的烟花。尽管烟花放了几分钟就停了，钟停栀还是被震撼地满心欢喜。

“真漂亮！”

余断黎：“今天只是小放一下，谷从今晚开始就封闭了，禁止出入，年后再开放。年节那天会放更久。”

钟停栀两眼亮晶晶：“嗯！”

余断黎看着她，忽然觉得，如果能一直这样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