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月烬明》番外：从此心骨无尘埃（11）

《长月烬明》特别番外：从此心骨无尘埃（11）

【白家】

“再说了，皇上九五之尊，哪是随便一个赏金猎人轻易能见到的啊。”

“四姐，艾虎待在开封府那么多年，包大人就没接过宫里面的案子？”

“怎么可能。皇宫内苑，那是普天之下最勾心斗角的地方。”

“这么说，艾虎肯定见过皇上啦。”

“谁告诉你，可以进宫就一定能见到（皇上）的？”

“唉呀，四姐，别卖关子啦。包大人到底带没带她去啊？”

“应该没有吧，从未听外公说起过。我只知道，艾虎在开封府，连正厅都没资格进的。王丞相每次去找包大人谈公事，（她）都被要求回避，她还不服气呢。”

“你们都说，包大人行事最讲求公私分明。艾虎又不是官府中人，平常帮着跑跑腿没关系，公然露脸当然不行咯。”

“…也对，就她那张不知轻重的破嘴，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都闹不明白。这要是犯起毛病来，对着相爷直呼其名…惹怒了丞相大人，后果很严重啊。”

“没吃过猪，还没见过猪走路？艾虎不会依样画葫芦，跟娘学着说些吉利话吗。”

“展昭舅舅提醒过，在开封府，凡事都要谨言慎行，可她就是记不住。早年，南宫爷爷和展昭有过天大的误会，皇上曾经下旨把展昭关进大牢。后来，真相大白，展昭也被无罪释放。艾虎为着这事儿，一直耿耿于怀，每次提到爷爷的时候，也不知道用个敬称，从来不说‘定国公’或者公爷，开口闭口就是南宫权，动不动老头儿长老头儿短的，全无长幼尊卑。爷爷跟舅舅早都说开了，就她个小鸡肚肠在那儿没完没了。你说包大人敢让这疯子进宫面圣吗？伴君如伴虎，姓艾的有几个脑袋够砍的啊！”

“那…咱们娘呢，她有没有去过皇宫啊？”

“小妹，以后别拿娘跟艾虎做比较！”琦珏满脸愠气，“她们怎么一样！”

“哦。”

“娘进宫两次，还和皇上说话呢。”

“真的啊？”

“我骗你干什么。”

“四姐，快讲，快讲嘛，我想听！”

“第一次是皇上召见，娘和南宫爷爷一起去的。然后，过了没多久，包大人奉旨问案。多番查证后，怀疑凶手就在后宫之中。为保证庞贵妃的安全，娘被派去贴身保护她。”

“怎么又是这个讨厌的女人。佟平舅舅的祖传珍珠衫，不就是从她身上扒下来的。”

“嗯。姓庞的，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

“包大人进宫查案，外公、舅舅、娘都随行。艾虎一个人，留在衙门里干什么？”

“开封府不养闲人，没有一口饭是白吃的。当时，京城发生多起孕妇被强行剖腹取胎，一尸两命的惨案…”

“欸，盗采紫河车？”

“小妹啊，你这脑瓜子再转得快些，姐都要跟不上节奏了。”

“是不是嘛？”

“那些受害人，怀孕才三四个月，距临盆还远着哪。而且，被弃尸的都是女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