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月烬明》番外：从此心骨无尘埃（10）

《长月烬明》特别番外：从此心骨无尘埃（10）

【白家】

“娘（和谐）的轻功那么好，又有爷爷传授的南宫剑法，艾虎凭什么瞧不起人啊？”

“哦，那阵子，爷爷重伤未愈，还在疗养期间，没来得及哪。”

“就算没有南宫剑，娘还会舞长鞭、打弹珠、射飞镖，样样在行。艾虎只会耍刀，她拽什么？”

“人家是江湖闻名的小侠。娘只不过一介布衣家属，又嫩又菜的丫头。”

“艾虎这样欺负娘，展昭舅舅不说她吗？”

“怎么没说。虚心接受，屡教不改。当时收敛一小会儿，过不了几天又原形毕露。就那个暴雨溃堤案，包大人派娘去保护佟平舅舅，她居然当场反驳，质疑娘的办事能力，给包大人气得呀，脸都黑啦。”

“四姐，包大人本来就脸黑…”

“唉呀，我这不是打个比方嘛。”

琦珏皱眉，白了施珥一眼，接着说道，“开封府尹做的决定，她一个整天赖在衙门里蹭吃蹭住的赏金猎人，轮得到她来指手画脚。言下之意，知府处理问题有欠考虑，那不是把包大人的脸打得啪啪响？当着人家爹的面儿，她怎么好意思开口。这种不过脑的蠢话，只有傻子才会说！她以为自己是谁啊，没有公主命，还一身臭毛病。”

“…就算心里这么想，嘴上也不能没有把门的呀。”

“暗讽任人唯亲，不等于也朝公孙先生脸上吐唾沫。”

“这话说的，外公听着很恼火吧？”

“这换了谁，能憋得住气啊。”

“也是。”

“艾虎个缺心眼儿，包大人让她去安慰一下受惊的佟平，你猜她怎么着？”

“呃，又讲了奇怪的话？”

“岂止不合时宜，简直令人发指。她恐吓说‘还好你不在房里，不然连你的小命也玩完。’听听，这哪是劝慰人的话，分明火上浇油。幸亏展昭及时阻止，不然还指不定怎么满嘴喷粪哪。”

“这要是个练家子，不得直接把她摁地上，抡圆了胳膊一顿胖揍噢。”

“那可不。佟平的祖传珍珠衫，艾虎明明自己喜欢，非说娘穿着好看，跟它最相配。查案的关键证物，刚从庞贵妃身上扒下来。娘嫌晦气，话已经说得很明白。艾虎个现眼包，还木知木觉，拿她打趣儿呢。”

“佟平在痛苦中，艾虎还有心思开玩笑？”

“要不怎么说‘狗改不了吃屎’。外公都不知道被她涮过多少次咯，何况这个软柿子。不过，佟平也不是好欺负的。他去宁乡赴任前，使手段让艾虎穿上珍珠衫，总算给娘报仇了。”

“她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能不分场合地嬉闹，太过分了。”

“呵，这算什么，艾虎连包大人都怼，指着鼻子骂他是‘老顽固’。”

“啊？胆子也太大了！”

施珥凑近琪珏，耳边轻声低语。

“诶，那她有没有当面骂过皇上？”

“她敢，如此大逆不道，这可是杀头的罪名啊！当真嫌自己命长，还是自信武功已经好到刀枪不入的地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