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月烬明》番外：从此心骨无尘埃（4）

《长月烬明》特别番外：从此心骨无尘埃（4）

【白家】

“好吧，就算大家都忘记‘小侠’名号，那她是展昭舅舅明媒正娶的妻子啊，难道还不够资格被人尊称一声夫人吗？”

“小妹，你在常州时，见着展家大老爷了吗？”

“见到啦。他是展昭舅舅的大哥，一看就是家主的样子，特别威严。对咯，还有大舅母，好慈祥的老妇人。”

“当初，艾虎生下展筠，没有奶水。要不是他们俩不辞辛劳，一口一口地喂食米面糊糊，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着，‘展女侠’能有今天吗，早就饿死了。”

“怎么会呢…”施珥感到疑惑，“我们岛上也有娃娃，就算奶水不够吃，还有粥营汤喝啊，拌着米糕块儿，不都长得好好的嘛。”

“小妹，你才跟着娘学了一年（医术），还不懂先天条件对孕妇和胎儿有多么重要。艾虎的体质，本身底子就不好。每到冬天，时不时就会手脚冰凉，全靠展昭舅舅给她输真气。”

“噢，原来习武的女人怕冷，不是只有娘一个。”

“呵呵，你以为练家子都是碳炉子投胎哪。”

“寒冬腊月的，娘为什么总抱着爹睡，还不是因为他身上暖和？”

“娘可不怕冷，她那是发嗲呢。”

“那我怎么没见她搂着外公睡啊？”

“噗～小傻瓜，娘都多大岁数了，还跟老头子撒娇吗，这也不合礼数，有违伦常啊。陷空岛地方大，外公才能和我们住在一起。要是在别的地儿啊，闺女出嫁后，好难得才能从夫家回来一趟的。不管爹会不会武功，娘都只能和他睡一个被窝，要不哪来的我们，哪有你和诗依啊。咳，现在说这些还太早，总之等你长大，自然知道了。”

“哦，展昭舅舅够辛苦的。”

“没办法，谁让艾虎宫寒呢。展昭要是不给输真气，她会疼得死去活来，搁地上打滚。自己的女人，当然自己疼呗。展筠生下来又瘦又小，皱皱巴巴跟个猴儿似的。男人不在身边，她也不会带孩子，哥哥嫂嫂再不出面，怎么办呀。”

“也对，卢家庄的婆娘，个顶个的心灵手巧，能耐着呢。身子骨又结实，（生的）都是白白胖胖的娃娃。”

“那是…”

琦珏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艾虎跟她们不好比的。”

“四姐，舅妈不就个子矮一点，皮肤黑一点嘛，不至于这么差吧。”

“身材、容貌还在其次。我问你，身为女子，最重要的品格是什么？”

“又考我。这个简单，‘三从四德’啊。”

“具体内容呢？”

“三从，是‘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是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记性不错。”点头表赞许，“小妹，说说，你能在艾虎身上感受到什么？”

“暴戾之气。姐姐，你是没看见，她发起火来不管不顾的；对着展昭，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面目狰狞，凶得要死，可吓人呢。半点儿面子都不给舅舅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