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河溃堤案】府监联动清违建

第九章 府监联动清违建

【皇宫.御书房】

“许固，这奏折上记录的可都是实情？”

“回皇上，据都水监分析，的确如此。”

“那还不快将河道上的楼台水榭全部拆除！”

王延龄拱手道，“适量建筑，对河道而言有利无害。而真正造成水灾的，是那些大量的违法私建。”

“包拯，由你开封府协同都水监，查明违建之后，全部拆除！”

“回皇上，微臣恐怕力有未逮。”

“你说什么？”

“违法私建大多是王公贵族，他们的府邸又大多为先皇御赐封地。无论都水监或是开封府，均无权进入。”

“难道由朕下旨也不行？”

“有皇上旨意自然可行。然而，违法私建为数太多，倘若一一传旨说明，势必旷日费时，事倍而功半。”

“那该如何是好？”

“皇上，何不利用早朝之时，当众宣告周知。老臣将一些涉及违建，平时又不参与早朝的王公大臣也一并请去，那岂不是一劳永逸。”

“王丞相所提建议甚好，就这么办。朕要将那蔡河水患彻底根除。”

……

【开封府.书房】

“大人，学生业已会同朝廷所派赈灾专员办妥交接手续，灾民也被分批转移，进行妥善安置。我们总算可以稍稍松口气了。”

“不。许固随本府进宫面圣，皇上下旨由开封府协同都水监，负责拆除全部违建。”

“大人，那些朝廷封赐的领地，恐怕不会轻易让府衙官兵进入啊。”

“公孙先生顾虑得是，皇上已命王丞相召集相关人员，早朝听宣。”

“如此，确可减轻不少拆违阻力。只是…”

“公孙先生可是担忧，那些被拆除楼台水榭的王公大臣们，依然会把矛头直指本府，对本府怀恨在心？”

“正是。数月前，庞太师府邸一度大兴土木，精雕细琢一座观月台。京城内外，尤以其规模巨大，引领众楼台水榭之首。学生听闻，此乃太师府耗费巨资，从江南请得能工巧匠精心打造。观月台完工尚不足月余，就被开封府派人强制拆除。这种事，换了谁，都会憋一肚子火气。何况庞太师与大人积有宿怨，尽管是皇上的旨意，他也一定会把那口毒气呵在大人头上。”

“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那庞吉仗着皇上对贵妃娘娘恩宠，博得国丈尊位，恣意妄为，屡犯律条。皇上念及夫妻情分，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求后宫安宁。拆违并非包拯有意针对，而是依法执行。观月台毁损，纵然颇有不舍，仅是钱财空耗。他若执意不从，便是抗旨不遵。庞吉虽与本府有仇，然而他还没有嚣张到敢公然抗旨的地步。”

“这个自然。学生是怕庞太师借拆违一事，笼络朝中大臣，故意挑拨离间，给大人穿小鞋、使绊子。学生无意挖掘大人旧伤，可我不得不忠言逆耳。当初，包勉伙同盐帮贩卖私盐。极力谏言，促成皇上把案件交由大人查办，就是庞太师背后搞鬼、暗中撺掇，置大人于两难境地，最后牺牲了芸儿。大人是见识过庞太师阴险手段的。学生提请大人，务必多加留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