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河溃堤案】怀柔话术悉心抚

第四章 怀柔话术悉心抚

【开封府.公堂】

“亲人都在，但家园尽毁的各位，你们更要振作起来。房子坍塌还可以重新再建。在这天地之间，没有什么比性命更宝贵的了。”

“姑娘说得对，天灾无情人有情。包大人把府衙都让给咱们栖身了，大伙应该打起精神，争取早点恢复康健。”

“这位大哥说得好。咱们先把饭吃饱，才能有力气做别的事情。我数1.2.3，你们举手，哦，每家派一个代表就行，然后放下。等全部清点完，胳膊受伤的，再喊话。这样，我可以看到所有人，不会有遗漏，好吗。”

“诶，姑娘，我们听你指挥。”

……

看着满堂刚刚还在哀怨连声、痛哭流涕的灾民，此刻已被安抚得心平气和，各自急吼吼地吃着这些由众人接力赶制出来的救急食物，展昭明白，这里的确没有自己和艾虎的用武之地，就拍了拍她肩膀，劝慰道，“不悔在，会把他们照顾周全的。我们去做该做的事。”

“嗯，咱们走吧。”

……

饥饿难耐的灾民狼吞虎咽、风卷残云，馒头、米粥很快就被分食一空。

“乡亲们，大家都吃饱了吗？”

“饱了，饱了。（众声）”

“好，那小女就去后厨稍作收拾。趁此空档，麻烦乡亲们各自挪一下位置。凡是手脚能动的，尽量靠墙，咱们把公堂正中这块地方腾出来当过道，等会儿替大家包扎时才好施展得开。伤势相对较重的大爷大娘，请不要动，就原地待着。稍后，我会先帮你们诊疗。”

“姑娘，怎么挪，你给咱们说说。”

“哦，就像划个井字那样。乡亲们把公堂当成农田，分出九小块，横的竖的各留两根通道，谢谢大家。”

“哦，这么一比方，咱就明白了。大伙动起来吧。”

“诶，诶。（众声）”

……

【开封府.后厨】

“灾民俱已吃饱，可以暂时停止生火。褚大哥，你忙到现在，累坏了吧。快去歇着，积点力气。这收拾的事儿，我来。”

“姑娘，你才是。那么老远赶回来，屁股都没沾着凳子，就过来帮忙。”

“我是马背上长大的。对我来说，骑马和走路没什么区别。同在开封府做事，我们就像家人一样，褚大哥别客气，你有需要就直说。”

“姑娘，公堂里挤了那么些灾民，公孙先生一双手怕是不够用哪。”

“嗯，我和他们讲好了，过来拾掇一下，就去帮忙。”

“姑娘快去吧。这里没事，等我缓缓劲，自己能行。”

“诶，那我就先过去了。”

……

【开封府.公堂】

乱哄哄、闹腾腾、戚惨惨，乌泱乌泱的临时容留点，在丛不悔的悉心安抚和简要安排下，很快变得井然有序、泾渭分明。

四大门柱并众衙役都对姑娘的怀柔话术佩服得五体投地。先前，他们也曾试图维持秩序，又恐巨大的悲怆情绪笼罩之下，稍有不慎便会引起灾民众怒。投鼠忌器，只能不痛不痒地说几句互相别挤之类的话，当然也就压根没人理睬他们，都自顾自地感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