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河溃堤案】开封府容留灾民

第三章 开封府容留灾民

【开封府.府衙门口】

“你们快看，十丈开外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那个人，好像咱们姑娘啊。”

“白马！那一准儿是了。”

老远看到丛不悔骑着’流云’飞奔而至，那两队门卫像见到救星似的，双眼放光。

“吁——”

止停马匹，不悔和众门卫点头招呼。

“唉呀，姑娘，你可算回来啦！”

“灾情严重吗？”

“唉，一言难尽，堂上也快挤不下了。”

“需要我先去哪里帮忙？”

“快去后厨搭把手吧，厨子忙得脚都掮起来了。”

“诶！几位大哥，帮着拴一下马啊。”

……

【开封府.公堂】

灾民们挤在一起，三五成堆。众衙役端着现蒸开笼的馒头，还有刚出锅的米粥逐一发放。孩子的哭闹声，失散寻亲的叫喊声，阴阳相隔的哀嚎声，充斥着本应庄严肃穆的公堂。

“来，大家都排好队。相互别挤啊，谢谢。别挤，别挤。”

“都有，都有，每个人都有。来，馒头。大叔（大婶），拿着。小弟弟（妹妹），来，拿好，别掉了。”

公孙策提着药箱，给那些被倒塌的枝干、横栏、墙砖等磕、砸、撂着的灾民包扎伤口。

展昭和艾虎看着满堂横七竖八、裹满细布的伤员，心生不忍。

“唉，附近的学塾容纳不了这么多人，所以暂时把他们安置在这里。”

“这算什么嘛。”艾虎紧皱眉头，“才下了几天雨，就死了这么多人，老天爷简直太残忍了！”

“这就是天灾的无情。”展昭叹息。

“赵虎大哥，你们不是去疏散老百姓嘛，那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人被淹死？！”

“他们舍不得离开家，怎么劝也不走…”

“为什么不强行撤迁？”

“展大人，人手实在不够。溃堤发生的太突然，所以…”

“展大哥，艾虎，你们在这里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有这么多灾民没分到吃食，后厨根本来不及做哪。缸里蓄存不足，烧火堆也快见底了。能不能帮个忙，多打点水，再劈些柴禾？”

熟悉的声音传来，他二人回头看，确是一身厨娘装扮的丛不悔。

“妹子，你回来啦。”

“嗯，赵虎大哥，好久不见。”

不悔颔首，报以微笑。

“让让，让让，粥来了，小心烫啊！”

听到呼唤，不悔连忙转身去接应刚从后厨送来的一大桶热气腾腾的谷米粥。随后便撸起袖子，帮着衙役们盛碗添勺，分别派发。

“乡亲们，刚才有谁没分到朝食的，请举个手！胳膊没法抬起的，也别着急，喊一下就成，我会帮大家送过去。公孙先生一个人忙不过来，身上有伤的叔伯婶子也别担忧。我是他闺女，从小学医，治疗跌打损伤最为擅长。等会儿我和爹一起，挨个给你们诊断、包扎。”

“哦，那我们就放心了。”

“乡亲们，小女知道，你们之中的一些人失去父亲、没了丈夫，可日子总还要过下去。他们在天上看着，一定也希望你们可以好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