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姑姑若此事能成,小主往后便扶摇直上九万里啊!
嬿婉就这么办了。春婵,备了赏钱,让小柱子盯紧了钟粹宫!
春婵是,奴婢这就去办!
疯狗不愧是疯狗,行动力就是迅速,前脚刚摘了芦花做了芦花布偶,第二天便送到了撷芳殿里去。
一得了小柱子的信儿,嬿婉便马不停蹄的去了长春宫。
天色已晚,皇后本来都要睡了,听说令贵人有要事求见,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接见嬿婉。
嬿婉本不该这么晚来打搅皇后娘娘,只是嫔妾听说了一件事,寝食难安,思来想去,还是得告诉娘娘一声儿。
富察皇后你说吧。
嬿婉缘是前几日,嫔妾听说海贵人摘了芦花,心下觉着奇怪,便让身边儿的小柱子盯着钟粹宫。
嬿婉谁知小柱子看到,钟粹宫的芦花插瓶光秃秃的被扔了出来。而纯嫔,不久前刚去看过三阿哥。
嬿婉皇后娘娘,二阿哥的哮症……那可是最忌讳芦花柳絮之类的东西啊!若纯嫔她们起了坏心……
嬿婉顿了顿,涉及嫡子,皇后的心立刻提了起来,面上困意尽褪。
嬿婉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嫔妾实在是不安心。不如嫔妾陪皇后娘娘去趟撷芳殿,好好儿检查一番?
嬿婉咱们悄悄的去,即便查不出什么,也突击试探一下,撷芳殿的奴才们是否偷懒。
富察皇后也好,走,咱们去撷芳殿。
嬿婉是。
大风骤起,风卷起了芦花在空中打着旋儿。
撷芳殿里,莲心捡起了芦花布偶……皇后瞪大了眼睛。
嬿婉你这贱婢在做什么?
嬿婉一声厉喝,莲心手一抖,芦花布偶掉在地上,针脚松松垮垮的,露出了里面满满的芦花。
见到芦花,皇后瞳孔一缩,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狠狠扇了莲心好几个大耳刮子,直打得莲心口鼻流血。
嬿婉都愣着干什么?有人胆大包天谋害嫡子,还不快去请皇上和太后?
长春宫首领太监赵一泰惊醒,立刻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皇后死死捏着布偶,从牙缝里挤出来了几个字。
富察皇后查,去查,这是谁的针线!
素练是,奴婢这就去。
皇帝与太后赶到之后,嬿婉便离开了,当晚一夜好眠。
第二日一早,春婵便送来了好消息。
春婵海贵人对谋害嫡子一事供认不讳,被赐了凌迟,珂里叶特氏诛九族,莲心也是一样。
春婵只海贵人大包大揽,倒是摘出了纯嫔。纯嫔只以失察与御下不严两条罪名罚俸一年,禁足三个月。
芬姑姑即便纯嫔被摘了出来,她的恩宠也到头了。
嬿婉微微一笑,并未答话,可芬姑姑与春婵看得分明——嬿婉心情极好。
昨夜二阿哥的身子吹了风,又受了惊吓,再次生起了高热,皇帝吩咐齐太医小心医治。
至于嬿婉,揭发有功,特晋为令嫔。
只是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二阿哥眼瞅着也有些不好,令嫔晋封礼便免了,只在永寿宫里摆了一桌席面,凑合凑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