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左芮感觉自己的耳膜被尖叫声充斥,后知后觉地还有严浩翔性感的嗓音。
虽说严浩翔从小就是烟嗓,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岁月的打磨,也增添了一丝不可觉的成熟,嗓音也更加低沉,唱歌间有种说不出来的魅力。
灯影晃动,光怪陆离。
明明直线距离不过10米,左芮却觉得二人相隔千里,甚至是不同世界的人。
如果她没有来严家或许结果不会如此。
2017年夏天,是他们的初次相遇。
左如清和周景离婚后,左芮便跟着自己的妈妈生活。好在周景为了不让左如清上法庭告他家暴,给了不少的钱去安顿他们母女俩。
左如清为了让左芮过好的生活,便没有去告他。结果事实证明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在左芮看不到的地方,左如清一次又一次忍受了他的暴力,最终身体受损在17年晚春彻底离开了左芮。
在此之前,左如清就留了后手,把左芮交给自己的朋友严母照顾。不落入周景之手。可那时候周景一听说她去世,立马逃去了国外。那还记得有这么一个女儿呢。
最后左芮连左如清最后一面也没有见着。至于后来的那一段时间左芮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现在她也不想去回忆起那一段伤心的过往,那段往事对15岁的左芮来说打击太大了。
不过在那段伤心的往事中,还有一个小男孩在记忆深处闪闪发光。
严浩翔喏,紫葡萄味的糖果,吃了就把烦恼忘记了。
入住严家那天,左芮还沉浸在难过之中,难过之余还有即将面对新生活的紧张。
而这个叫严浩翔的男孩当时主动来给自己分享糖果,是左芮入住新家庭的第一个美好,也是她这么长时间以来接受的第一个善意。
可能是当时的家庭原因,左芮初中时期不可避免地进入了名为校园/bao/力的圈子。学校的管制还算好,没有打架行为,可是那些话语比拿棍子打在脊背上还难受。
所以左芮经历了三年的恶意。
所以初遇严浩翔那天,他的行为无异于是在救助一个正在陷入深渊的少女。
是他的一句漫不经心的话把她从深渊大口中重新拉回来,并且给了她点点星河。
记忆抽丝剥茧,亦如七年前。
当时他是光。
现在亦是光。
他只唱了一首歌曲。
也只是一首歌曲让酒吧的氛围进入了高潮。
耳边纷纷扰扰。
严浩翔从中央台上,一抬头就对上了左芮的视线。五彩灯光弥漫,严浩翔从下往上看不清她的眼睛,模样。但知道是她。
和十九打了声招呼,严浩翔便离开话筒上来了。
见他上来,左芮慌忙地把眼泪擦干。所以后来严浩翔问她是不是哭了,眼眶泛红。
她回答是只是,困了。
左芮唱的真好听!
左芮对眼前人喊着。
严浩翔以后想听,我就给你唱。
严浩翔揉了揉她的脑袋。
左芮嗯。
左芮不好意思地“嗯”了声。
酒吧声音太大,不知道他听到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