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一股压抑的气息足以叫人喘不上气来,就连靠近一分都是要足够强大的勇气。
摩严“你有没有想过,你把那个孽徒带回来的后果?你不仅将她带回来!你还将几个蛮荒重犯带回来!?你这么做,是要置自己于何地!又置我长留千年基业于何地!?”
摩严坐在法坛上,脸上的伤疤因为怒火显得有些狰狞。
站在那的男人不卑不亢,那腰身始终挺如松,那是刻入骨子里的傲然啊。
白子画“当年的事情疑点重重,仙界又怎可随便判刑呢?”
他的声音不大,却始终有股不可忽视的威严。
摩严“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当年玉帝亲自判刑,身为仙界之首,又怎会容你这样打他的脸?”
白子画“师兄若觉得子画有错,那就召集九阁长老,将这掌门之位夺去。天界若要带兵讨伐,就让他们讨伐我好了。”
男人薄唇微启,吐出的言语竟是那样的冰冷愕然。
摩严“你!”
法坛上的人似乎被他气到了,怒拍桌子,站起身来。
男人没有继续留下的意思,转身欲离开。
可走到门口的时候,就见那女孩竟靠着幽若的搀扶走了进来。
白子画“小骨…”
他薄唇微微抖动了一下,终归还是无法控制的唤了出声。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胸中满腔的情愫还是溃不成军。
女孩苍白的唇瓣微微抖动了下,却始终没有唤出声。
真的是你吗?我真的看见你了吗?
可是…
花千骨“弟子拜见尊上。”
被幽若搀扶着,她只能艰难的弯了弯腰,作揖道。
轰——
那一霎那,白子画只觉眼前一黑,一团血雾在脑海里炸开来,他踉跄的退了一步。
她唤他什么?
她唤他尊上!
她恨他了,她不愿再喊师父…
花千骨弯着的腰身始终不肯抬起,似乎在刻意的隐藏些什么。
只是没有人知道,她深俯的脸苍白到了极点,喉咙里的血液似乎倒流而上,从鼻孔里悄然滴落,滴到了白玉砌成的地板上,她伸手用手背悄悄抹去,不让任何人发觉。
#摩严“孽徒花千骨还不下跪!?”
摩严咬牙,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敢出现在子画面前!
这一声怒吼,才将白子画从濒临绝望的境地给拉了回来。
他伸手握住女孩瘦弱的手臂,勉强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
白子画“我们回绝情殿。”
#摩严“我叫你跪下!”
摩严彻底怒了,把手边的茶杯狠狠的丢到了这边。
男人猛然将女孩护在自己的怀里,用脊背去帮她挡下。
白子画“嗯…”
他用了十分的力度,茶杯狠狠的砸到了他的背上,后背的伤口似乎裂了开来,疼得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转过身去,愤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终于怒了。
白子画“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所有的所有你可以冲我来。”
可话音刚落,女孩就和他擦肩而过。
他愣了,眉宇微皱,
白子画“小骨?”
但见女孩就着幽若的手艰难的跪下身去,本就没有血色的小脸因为劳累而更加苍白。
#摩严“花千骨,你可知罪?”
摩严重新落座,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他真的不明白,这个妖女有什么好的!不仅迷惑了他引以为傲的师弟,就连这幽若也和她一起下跪!
白子画“她何罪之有!?”
未等女孩开口,白子画就已经愤然开口,所有人都知道,他这是真的怒了。
#花千骨“孽徒花千骨,犯下大错,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弟子甘愿受罚,还请世尊再行刑,让花千骨死在诛仙柱下。”
女孩沙哑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的起伏,平静的让人心疼。 也正是这一句话,让白子画心头的怒火更甚,放在身侧的手不由得紧握成拳。
白子画“我白子画的徒弟,没有我的允许,即是她自己,也别想要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