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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吉时将至

如懿传之雨落长安

这些风起云涌本影响不到老实做官的普通官员。

偏偏自诩老实做官的普通官员户部侍郎午格家里有一个待选四阿哥嫡福晋的二格格瓜尔佳氏。

午格的家系瓜尔佳氏是老牌满洲贵族,他这一支与宗室联姻频繁。所以他家的二格格雨然在成功经过复选成了四阿哥的待选秀女后备受家族瞩目。

但午格就慌的很。为什么慌?熟悉的人家都知道他的一些旧事,知道她家的嫡福晋手段利落不是善茬,可没多少人知道他那件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还影响嫡出的格格的心性。

他以前糊涂,养了个不干净的外室。那外室带着至今不知生父的身世存姨的大格格上门寻事,让嫡福晋赫舍里氏的颜面扫地。

年仅四岁的雨然把这些看在眼里,年幼心灵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在雨然的认知里,自己家一切都那么好,阿玛温和,额娘爽利,夫妻相处和睦恩爱,虽有口角却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弟弟憨厚老实,哥哥们好学上进。

可是突然之间,一切都变了。一向温和的阿玛外面另外有了女人和孩子,把额娘气的面目狰狞。

雨然还多了个不知道是不是阿玛亲女儿的姐姐。她讨厌名义上的庶姐,当家里从没有过这么个人。

可她那个外室养的好姐姐却不是好人,面上一副安静顺从的样子,却到处跟阿玛说雨然母女喜欢欺负她。

午格以为小孩子之间不存在什么恩怨,让她们握手言和草草敷衍过去了。

在午格看不到的地方,庶姐对雨然得意的笑。

雨然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她类似额娘要强的性子被激出来,开始智斗,在庶姐面前使起了小心眼。

赫舍里氏看在眼里,只当是对雨然的锻炼,偶尔还会指点雨然。

一开始庶姐对不过,还给午格告状,午格知道了也不想理,还偏心雨然,庶姐极少数能占到理。

此类事情一多,庶姐都不敢惹雨然了。雨然就这么压制了庶姐。

三年前,庶姐选秀过了第二轮,在家里跟午格炫耀自己即将飞黄腾达。

雨然气恼不已,叫人传出庶姐出身成谜,不知是不是瓜尔佳氏。

宫里知道了这些流言蜚语,庶姐就被刷了下来。

流言蜚语或多或少的影响到了午格。

交好的同僚悄悄告诉了午格注意家事,午格担心御史台弹劾他治家不严,去查了府上出了什么事,听说了这些流言蜚语。

午格发现流言出自自己府上,急忙去和赫舍里福晋对质。

得到赫舍里福晋的断然否认,午格心里再不相信,也只有相信他引以为傲的二格格长歪了。

赫舍里福晋却觉得雨然这样很好,有心眼有手段的格格才不会吃亏,不会像她,被蒙在鼓里多了个不知真假的庶女。

都是自己欠的债,午格捏着鼻子认了。流言蜚语的收场,是午格拜托赫舍里福晋,找个人把庶女随便定出去了。

一年前庶女嫁出了外地。雨然一改心事重重的样子,重新变得活泼大方,一家子重新安生起来。

选秀临近,午格担心雨然故技重施让自己因为流言落选,天天提着一颗心回来。

正院里,赫舍里氏给雨然挑选秀的首饰,两个儿媳陪着提意见。

雨然只穿着家常的微蓝碎花长衣,用几点素色珠花在脑后盘了一条辫子垂在一侧,齐眉额发,见了午格回来便笑道:“恭迎阿玛回府!”

“嗯,今天清闲。回来的早些。”午格心想:看来大家今天的心情都不错嘛。

赫舍里氏见丈夫回来,哼了声:“你回来往这走做什么,回你的书房去!待会叫人给你送饭。”

婆婆要为了她们撵走公公。

大儿媳识趣道:“额娘,别急着让阿玛走。咱们挑花了眼都选不出好的。不然让阿玛看看小妹的首饰哪个好看?”

赫舍里氏勉强给午格个笑脸,道:“那,老爷看看,哪个好看?”

说着赫舍里氏便叫奴婢递了一盘盘首饰来看——都是新打的首饰,光泽鲜亮。

缠丝玛瑙花压鬓,翠玉银叶钗,镂花金簪,溜银蓝宝步摇,苗银流苏坠儿,以及各种吉祥形状的多宝簪。

午格被闪的眼花,吞了吞口水,夸道:“夫人大手笔啊,看得我眼都花了。我们格格带什么都好看。首饰这种东西,雨然自己喜欢就好。爷们我看不出门道。”

赫舍里氏也没指望午格发表意见,对着雨然唤道:“听见没有,你阿玛也叫你自己选。别躲懒了。”

雨然挥着手帕笑道:“看了半天,我也眼花的很。女儿相信阿玛额娘的眼光,阿玛就陪着额娘选参选的衣服首饰吧。耗了半上午,我先回屋了。嫂嫂们再见。”说完福一福身走了。

赫舍里氏半是气急,吼道:“回来,是你选秀还是我选秀!”

午格徐徐喝了口茶,安慰道:“夫人别急了。选秀嘛,得选了荣耀,落选了咱家的格格也不愁嫁,莫急。”

两个儿媳见该急的正主儿溜了,她们两个陪绑的也要撤了,纷纷表示告退。

儿媳退下了,赫舍里氏反而能跟午格说说自己的担忧,“她是个秀女哎!都到了最后关头了,她怎么一点都不急?就这脾气,万一她进了四阿哥府上,会得罪多少人呀。”

午格冷静道:“咱们的雨然要是入选最差就是个侧福晋。别怕,雨然万一中选了,咱们就跟她好好说,让她收敛性情好好过日子。没事的,雨然是好孩子。”

“哎,侧福晋有什么好,名头再好听也是妾,干脆不如落选去当个正室嫡福晋。你想,嫡出的女儿,哪里能甘心做妾嘛……”

四阿哥选福晋那日,一大清早赫舍里氏便揪雨然起来。

雨然披头散发,赖在额娘怀里好一会撒娇,“额娘,让我再睡会儿。”

赫舍里氏把雨然扯下来,跟着自己的婆子一起使劲,架起雨然来到梳妆台。

日常服侍雨然梳洗的贴身侍女桔梗绞了热帕子给雨然擦脸。

雨然烦躁的抹了脸,“大清早的,这是干嘛?”

赫舍里氏让人捧了一叠衣裳到雨然面前,道:“赶紧梳妆、试衣!今儿是四阿哥选嫡福晋的日子,你都撑到了最后一轮,进宫看看去。听说熹贵妃已经内定了马齐大人的侄女富察氏给四阿哥当嫡福晋,你老老实实的凑个数,别打眼被选上了。当侧福晋有什么好的,要当就当嫡福晋。”

雨然醒了神,“就是,我是嫡女,才不想做侧福晋。额娘英明。”

赫舍里氏轻轻拍一下雨然的脊背,“行了,自己拿个主意选衣服首饰。”

“得!”

雨然三下五除二选定一袭鹅黄鸿雁暗纹衬衣和金丝团花纹的莲青小坎肩后,略施胭脂粉黛,梳好的小两把头稍加金银钗环,就登上了去宫里的马车。

到了到神武门外,宫门开启后,自有宫人来掀开车帘请雨然下车。在一个太监一个嬷嬷的引导下,雨然小心的进入顺贞门。

由顺贞门入了后宫,触目皆是赤红宫墙重重门关。雨然扶着贴身侍女桔梗的手,由宫女带着去了四阿哥选福晋的绛雪轩。

宫女带着雨然来到绛雪轩旁一个空旷的院落里。

院落空旷肃静,却并非无人,早有十数人各自散在其中。

雨然的到来,让散在院落的几个格格迅速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哪家的?真标致!”

“我认得她,是户部侍郎午格家的雨然格格,正白旗的瓜尔佳氏。”

“真好看。冷傲秀丽,气质优雅。”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听说皇上前几年才销了废祺嫔的那支瓜尔佳氏给熹贵妃出气。家世容貌再好,熹贵妃也不会要她,注定选不上的人罢了。”

“可是她真的……越看越好看。好想去认识一下。”

“别去,你是要给她当绿叶陪衬嘛。”

雨然安然被她们打量议论,扫视院中几眼,缓缓走到一旁的抄手游廊下,对着放在墙角的几盆稀有香花发呆。

过了两刻钟,一嬷嬷殷勤引着打扮娇艳的高晞月。

高晞月带着她的侍女星旋进来。

那几个好事的格格又开始了评头论足。

“诶,又进来一个。姐姐,她又是谁啊?”

“我也不认识。”

“我知道,我知道,让我说。这是两淮盐运使高斌家的晞月格格,镶黄旗包衣。”

“只是个包衣,可惜了这样好的皮囊。”

“包衣怎么啦?乌雅太后不是包衣呀,小心祸从口出。”

“那她也不能当嫡福晋吧,娶妻娶德。”

“不一定。我听阿玛说高斌大人刚从苏州织造升了两淮盐运使,那可是个肥缺,不是皇上的心腹做不到这个位置。可见,高斌大人正得重用。”

高晞月听得暗自得意,莲步姗姗的挑了一个安静阴凉的地方。

那个地方正好也站了雨然。

那几个格格有些幸灾乐祸。

“看,晞月格格往雨然格格拿去了。”

“不知她们比起来哪个更美?”

高晞月听得疑惑,她自认绝色,可是她听其他人窃窃私语,难道在场还有颜色更好家世更高的格格?

高晞月微偏头,缓缓的左顾右盼,很快锁定前方背着身的雨然。

“这位妹妹。”

忽然,雨然的耳际传了一声柔软的声音。

雨然侧过身子,“你好。”

高晞月身穿茶花红暗花缎衬衣外穿浅红色绣边小坎肩骄傲的走过来,身段轻柔如蝶。

“同安!”

高晞月见雨然问好,觉得她是个有礼的,容貌气质又实在不俗。

高晞月忍不住靠近了雨然,攀谈道:“我是两淮盐运使高斌之女,妹妹是哪家的秀女呢?”

雨然微微凝眸,温吞道:“小女瓜尔佳氏,阿玛是户部侍郎午格。”

高晞月微微蹙眉,“阿玛,哦,你是满军旗的啊。”

雨然点头,继续沉默。

雨然装个呆呆的木头美人,高晞月一心想要入选,两人之间根本说不到一块。

高晞月转头垫了帕子坐在廊下,小声跟贴身侍女嘟囔道:“选秀什么时候开始?好无聊啊。”

雨然小声道:“等富察氏的格格到了,选秀就应该可以开始了。”

高晞月好奇道:“富察氏的格格?”

雨然站累了,学着高晞月垫了帕子施施然坐下。雨然的贴身侍女桔梗扬手示意上茶,便有小宫女上来奉茶。

小宫女上了两杯茶,一杯递给雨然,一杯递给了高晞月。

雨然一个眼神,桔梗就从荷包里取两锭碎银子赏给小宫女。

小宫女喜笑颜开地谢恩:“谢谢格格。”

雨然道:“高格格不知道吗?熹贵妃为四阿哥内定了地位显赫的富察氏格格为嫡福晋。富察氏的格格可大来头呢。”

高晞月小声回道:“仔细说说。”

雨然说:“我家里打听到,这次选秀熹贵妃娘娘要给四阿哥挑个高门嫡女,她看中了做过察哈尔总管的李荣保家的格格。”

高晞月嘀咕道:“李荣保?没听过。富察格格不是姓富察嘛?她阿玛怎么姓李?”

雨然解释道:“满人做官称名不道姓。李荣保大人的名你不知道,那马齐大学士你知道吗?”

高晞月说:“这我知道。是两马吃尽天下草的马齐马武兄弟吧。”

雨然点点头,“马齐大人和李荣保大人是兄弟,熹贵妃内定的富察格格是他的侄女。”

高晞月惊讶道:“那富察格格一家子都是高官了。”

正说着,听那几个喜欢八卦的格格开始骚动,就知道富察氏的格格到了。

“我没看错吧?是富察家的琅嬅格格?”

“咱们的眼睛都没问题,是她。”

“四阿哥的选秀藏龙卧虎啊。不是说四阿哥出身低不得皇上宠爱吗,怎么连富察氏的嫡女都来选秀了?”

“皇上能交付大任的阿哥就两个。三阿哥是齐妃生皇后养;四阿哥是宫女生贵妃养。熹贵妃不想四阿哥落于人后,挑儿媳当然想找名门望族。”

富察琅嬅目不斜视的缓步进来,那板正到一丝不苟的仪态,显然她的规矩教养良好。

富察琅嬅习惯了在交际的场合成为人群最受瞩目的存在,对周围关于她的议论声充耳不闻,独自站在院落正中。

“她就是富察家的格格,长得也就还行,不怎么样嘛。”高晞月略带嫉妒的说。

晞月的侍女星旋安抚说:“小姐,老爷交代了,您给四阿哥选秀,只要选上了就行了,什么名分都行。”

“做不到嫡福晋,那我就努力选上侧福晋。”高晞月本是冲着嫡福晋来的,听嫡福晋内定,空有一腔热血的心就凉了半截,将自己的目标改成了侧福晋。

高晞月直直看着雨然,“你呢?”

雨然微微露了真性情,骄傲道:“我是嫡女,嫡福晋指望不上,家里和我都不稀罕做侧福晋,转一圈充数就回去了。”

高晞月很是松了一口气,“那挺好,如果咱们嫁同一个人,那争宠我也不知道争不争的过你?”

雨然不以为然,“争宠为什么要和同自己一样的女人争,宠爱不是从男人身上争来的吗?”

高晞月尴尬的红了脸,“你说什么呢,我们还没嫁人呢!”

雨然道:“明明是你……阿,聊了这么久,还没请教你的名字呢?”

“是哦。”高晞月一拍手,笑道:“还是再次认识一下吧,我是两淮盐运使高斌嫡长女,闺名晞月。”

雨然收了笑,面上淡淡的说:“东方未晞,月色风霜。真是诗情画意的名字。我是家中嫡女,闺名雨然。阿玛额娘没什么文采,雨然一名取自陆游《雨夕》。”

高晞月本是琴棋书画、风雅高尚教养长大的闺秀,脑筋一转便说:“ 陆务观的《雨夕》?那你的名字雨然就是取自欣然成一笑,爱此清夜雨一句了。可见令尊令堂有多欢喜你。”

雨然点点头,正眼看了高晞月两眼,说:“哪里哪里,高格格如此气度,一定也是高大人的掌上明珠。”

“呵呵,父亲对我是极好的。”

……

两个女孩子的友谊可能很简单,聊的来,常常是友谊萌芽的开始了。

另一边,熹贵妃乘着轿撵经过御花园要去绛雪轩。

宫女福珈跟着轿撵,跟熹贵妃汇报:“娘娘,槿汐姑姑说,外头的事富察家都准备妥当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熹贵妃笑道:“好啊,既然富察家已经让门生递上三阿哥结党营私的折子,本宫一定促成富察格格和四阿哥的亲事。”

福珈奉承道:“皇上最恨朝堂的结党营私,三阿哥犯了皇上的忌讳,可算要完了。三阿哥倒台,皇后的风光日子也到头了。娘娘深谋远虑许久,终于能拔了这心腹大患。”

熹贵妃冷笑道:“这只是个开始。扳倒皇后母子只是小菜,要能捧弘历上位,本宫的后半生才算是安稳的。”

福珈笑脸相迎,“有娘娘为四阿哥筹谋,四阿哥迟早成事。”

景仁宫,皇后乌拉那拉宜修将青樱召进宫,给她准备了许多华美衣饰,以供挑选。

青樱眼都花了,疑惑道:“姑母,这么大的阵仗干什么?我又不干嘛,给我准备这些衣服做什么?”

皇后把一件紫红色满绣折枝花和蝴蝶的衬衣给青樱比了比,满意的点头,“就这件了。青樱,你要好好打扮,漂漂亮亮的去选四阿哥的嫡福晋。”

皇后是好意,青樱就收下了这件衣裳,却没打算穿着这衣裳去选四阿哥的嫡福晋。

换回了自己原来穿进宫的家常衣裙,青樱飞快的躲出去了。

皇后连连摇头,“这孩子!也不知道本宫的话她听没听进去。”

绣夏扶着皇后坐下,劝道:“皇后娘娘别急,奴婢瞧着青樱格格对四阿哥是有些心思的,她会去的。”

皇后头疼道:“有心思?要那小心思有什么用?本宫和熹贵妃不会善了,让她去四阿哥的选秀只是要让搅黄熹贵妃给四阿哥结的亲事。”

绣夏道:“青樱格格去了,就有选上的可能,咱们虽有三阿哥,但要是青樱格格和四阿哥一块了,有四阿哥挡着,熹贵妃倒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了。”

皇后拉着绣夏的手,“今儿个本宫心里总有一股子不安心,也不知怎么了。”

绛雪轩

熹贵妃于垂珠帘之后,拉着要选福晋的四阿哥弘历,趁着选秀没开始,小声嘱咐他道:“弘历,本宫跟你讲讲皇上给你看中的两个格格。富察琅嬅,镶黄旗富察氏,正三品察哈尔总管李荣保之女,从一品太子太保马齐侄女。高晞月,镶黄旗包衣高氏,从三品两淮盐运使之女。”

熹贵妃着重道:“弘历,你的嫡福晋和她的娘家至关重要,你一定要仔细。本宫看,高氏娇美可怜,算是良配;富察氏端庄持重,更是佳偶之选!弘历,你知道该怎么选了吧。弘历,你有在听吗?”

四阿哥弘历邀了刚被三阿哥拒婚的青樱来,若说不是心里惦记青樱,那是不可能的。

也不知道青樱会不会来,四阿哥弘历无心选择将要上场的秀女,直到熹贵妃见他走神,唤他才回神:“是,额娘。”

熹贵妃一看就知道四阿哥弘历没认真听,直接点明了利害:“额娘跟你说,娶妻娶贤,纳妾纳色。格格、侧福晋由着你选,选嫡福晋一定得慎重。

喜欢是一回事,能帮衬到你又是另一回事。这紧紧关系到你的前程,更关系到咱们母子在宫中的来日。所以你未来的嫡福晋要能帮衬到咱们才好。

额娘之前跟你说过,富察家满门权贵,是额娘的钮祜禄氏比不上的。孰轻孰重,你可明白?”

但凡是皇子,对龙椅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该有的念想。四阿哥也不例外,虽说有力的妻族可以提供一定的便捷,但四阿哥自尊心强,不太想要通过娶妻增强势力。

可熹贵妃不这么想,一力想要通过联姻加重四阿哥在朝堂上的支持力。

需知胳膊拐不过大腿,四阿哥嘴上好歹答应了:“是,儿臣明白。”

母子俩说了一会子话,熹贵妃身边的首领太监进来提醒道:“贵妃娘娘、四阿哥,吉时将至,选秀是否可以开始了?”

熹贵妃笑道:“好,那就开始吧!弘历,好好选。”

进来一个司礼太监,口中说出来规矩,“回熹贵妃娘娘,四阿哥,奴才奉旨,前来送四阿哥选福晋所需的用品。四阿哥,这送给嫡福晋的一把如意,赐给侧福晋的两个荷包,以及落选者的黄金,都齐全了。”

作者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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