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丰兰息所用蒙汗药,与新婚之夜公主所用如出一辙。
只是,相比于公主浅尝辄止,丰兰息可谓心狠手辣。
彼时,丰兰息饮下合卺酒小半时辰之后这才毒发,药性所致不过四肢无力,理智尚存。
当下,公主不过浅酌两口便即时毒发,且周身疲软不说,神志亦是模糊。
天边明月唾手可得,丰兰息眸光幽深。
此番,他不似以往柔情似水,反而暴虐之至,浑似严惩一般,再不手下留情。
朦胧之际,公主吃痛。
然则,她越是避如蛇蝎,他越是穷追不舍。
温香软玉受制臂弯之间,丰兰息步步紧逼。
她不是不安于室、始乱终弃么?
她不是玩弄他么?
她不是作践他么?
她不是将他当作豢养的阿猫阿狗,闲来无事戏耍一二么?
她不是将他当作寄情、泄欲的玩物,肆意糟蹋一片真心么?
丰兰息所受之苦,必要公主百倍奉还……
不。
不对。
丰兰息鸟入樊笼,他身陷囹圄,哪怕受尽折磨,亦不舍心爱之人含冤受屈。
他一往情深。
千回百转、机关算计这才失而复得的珍宝,轻怜重惜尚且来不及,怎么舍得她吃苦头呢?
反正……
如今的白风夕,并非江湖游侠,并非高空飞鸟。
如今的白风夕,不过掌中之物,不过床笫之私。
耳鬓厮磨,丰兰息柔声下气:
丰兰息风夕,看着我。
公主睡眼惺忪,她眸底尽是迷茫,旖旎、惶惑,仿佛迷失晨雾的雏鹿。
四目相对,丰兰息热血沸腾:
丰兰息看着我,风夕,我是谁?
白风夕瀛洲……
公主思忖半晌这才作答,她呢喃细语,言辞含糊难辨。
然则,一字一句,如雷贯耳,丰兰息听得清清楚楚。
白风夕瀛洲……
此话一出,丰兰息怒气冲霄。
他勾唇冷笑,疾风骤雨相继而至。
公主不由得呜咽。
丰兰息大力扳正她精致下颌,咬牙切齿、郑重其事:
丰兰息丰兰息。
丰兰息我是丰兰息。
丰兰息看见我。
丰兰息记住我。
丰兰息我是丰兰息,我是你的夫君。
白风夕丰兰息……
公主下意识地重复,懵里懵懂。
公主清晨前来,傍晚这才得以安歇。
丰兰息倚玉偎香,他紧抱公主在怀,指尖流连她纤薄肩头,爱怜打圈。
奶娘进来服侍之时,入眼即是活色生香,二人抵足而眠,恰似鸳鸯交颈。
奶娘大惊失色,丰兰息气定神闲。
“陛下……陛下不是早上便来了,怎么眼下还在……”
闻言,丰兰息举首。
他抬手,不动声色地举至唇畔:
丰兰息嘘!
丰兰息陛下方才睡着。
奶娘从未见丰兰息这般作态,她神色张皇。
“可是……可是刚刚御膳房传了晚膳,陛下应在御书房才是啊……”
奶娘结结巴巴。
丰兰息是么?
丰兰息轻笑。
丰兰息想来……奶娘年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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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今天实在太忙了,实在码不完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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