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集 顾影自怜

眼前人已非彼时人。

天启觉醒后的不告而别，让禧月在众神面前颜面扫地。

禧月如今，却不是妥协之辈，面对众神责备，对着禧月指指点点，禧月杵在那，任由纷说，但绝不退让半步。

小神丙“真神竟也如此妄为？”

小神乙“就这还敢称真神？要我说，连神都不配。”

小神甲“也不知天启神尊怎么看上她。”

小神丙“就是，我还是喜欢那以前月弥神君...”

元启“放肆! ”

元启“禧月只要还是神尊，就容不得你们这么无礼。”

禧月谢过元启，转身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

红日“神尊，您就这么放个祸害人间的罪魁走了？”

红日自刚刚筱雪以身而陨，便怒而不言，只知道是禧月害了自己的心上人。

要说情人眼里出西施，红日怕是永远也不知道，这一切的开端，皆因于那日在长渊殿外与筱雪的相见，更不知道，她的心上人只拿他是报仇雪恨的工具。

元启“禧月为尊之真神，只这一具枯尸，还成不了千秋罪人。”

红日“筱雪她不是...”

红日话未毕，便叫那东华禁了言，一人在那呜呜喊着。

元启“都散了吧，东华与我定全力以赴，还人间烟火，给众神一个交代。”

元启如今这番言语，倒是真真不同往日，有了几分白玦和上古的模样。

——长渊殿

天启.“月弥，我们回来了，你看，是不是很熟悉。”

天启抱着白烁，带她到处游赏，从桥边玉树，到临殿酒桌。从落日余晖，到星辰大海。可惜终究是一寸相思一寸灰。

三界，人间从此少了一位卖莲花的邻家姑娘。

天启.“月弥，你说话呀 !”

天启将白烁置于曾经那棵月弥为她埋藏好酒的树旁，就这样静静地端详着白烁，始终不敢相信，赴缘一年，白烁又离开了天启，而这次，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天启眼眶微湿，泪点逐渐溢出，他立刻就擦拭而去，苦笑一声。这苦情泪水，哪能清得干净？

天启.“第二次了，第二次了 !”

天启.“你说话啊，你倒是说话啊...”

那一声，响彻天际，可还是换不回娘子的一缕回眸了。

天启就这样伴着白烁，白昼到黑夜，哭了又笑，笑了又哭，疯了一般——直到白烁的凡体完全无了模样，天启才肯安排了后事。

可这三界不是只有天启一个苦心者，在这边的太初殿，禧月早已哭成了泪人。

禧月“他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本尊究竟...做错了什么...”

锦叶“神尊莫要再哭了，锦叶糊涂，没来得及给神尊证明清白。”

禧月“哪有怪罪你，只是雪儿，事到如今，我还不知犯了她什么，要这般对我报仇雪恨...”

禧月“如今，芜浣也故了，白烁也去了，筱雪也陨了。”

禧月深深叹了一口气，尽显无奈。

锦叶“天启神尊，一定会明白的。”

突闻一人叩门，锦叶就要去应，却被禧月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