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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

边伯贤:致命错撩

张谨的办公室在二十六层, 怕员工碰见了说闲话,张艺兴一般都带她走总裁专用电梯,快捷又方便。

不同以往, 出了电梯后, 今天的办公室格外静寂,整个楼层充斥着让人瑟瑟发抖的低气压,冰封一样。

张艺兴自然也第一时间感受到了, 他咽了口吐沫, 看向身边的沈宁之:“今天带你来对了。”

  沈宁之没太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满脸疑惑。

就在这时, 前面的红木办公门后突然传来一道愤怒又冰冷的声音:“二三十年的老员工,公司向来待你们不薄,现在连最基本的招商项目你们都要背地里提油水, 如果乐张集团的高层们个个像你们这样贪污受贿,那乐张可以明天就宣布倒闭,干脆关门大吉得了!”

张艺兴跟沈宁之对视了眼, 顿住要往前走的双脚, 安静站在门口听里面的人训话。

被训的几个人似乎也急了, 手忙脚乱地解释着什么,不过在这些敷衍的说辞在冷厉铁面的年轻总裁面前显然底气不足, 表面虚话一堆,却没有一条切到重点。

张谨给他们解释的机会,却没打算这件事就此罢休:“看在你们当年一路陪爷爷打拼过来,我可以不将这种劣迹斑斑的行为告诸媒体, 但从今天起,我会派人设立专项监察组,私底下对经理以上的账户明细进行监察, 一经发现有贪污腐败行为,直接移送监察机关处理,我们乐张集团的法务部不是白养的!”

  底下站着的几个人听的胆战心惊,本以为仗着自己二十多年的工龄可以争取点同情心,哪知新上任的年轻领导也是铁血手腕,顺藤查到他们私底下的交易不说,还以退位让贤为理由,让他们自己选择解决方式。

  如今公司上下,那些手上不干净高管,每天都是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可能是心情太沉重,几个人出来的时候,甚至没看见在门口站着的张艺兴跟沈宁之。

  等电梯下去,二十六层办公层又陷入蜜汁安静。

  原本只是想来吃饭的两个人你去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动弹。

  沈宁之不动就算了,张艺兴也怂的跟什么似的,就贴着墙根站那儿,跟个壁虎似的。

  沈宁之冲他使了个眼色,张艺兴摇摇头。

  沈宁之不死心,又冲他使了个眼色,张艺兴双眼紧闭,全当没看见。

  女孩微微一笑,也不跟他浪费时间,抬脚一踹,张艺兴一个趔趄就推门而入。

  可能真是被气到了,张谨的情绪还没缓下来,正阴沉着脸,半靠着办公桌旁看资料。

  张艺兴被踹进来时动静挺大,张谨原本就烦躁的眉宇间染上几层不耐,就在他想开口训斥时,扭头便看见沈宁之扒着办公室大门,小心翼翼地探出小脑袋。

  目光在接触到男人锋利冷沉的视线后,女孩脖子一缩,又赶忙将小脑袋给收了回去。

  动作可爱的戳人心窝子。

  被撸了毛的猫一般,张谨原本浮躁愤怒的心似春风过境,悄然被融化,无声被抚平。

  男人好看的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他放下手中资料,快步向门口走去。

  “宁之。”张谨拉开门走到沈宁之面前,“什么时候来的?”

  在沈宁之心中,张谨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翩翩贵公子,温柔绅士,连说话都不会大声,但想起他刚刚凶人的模样,邻家大哥哥的形象崩塌一角。

  女孩下意识咽了口吐沫,鸦羽般的睫毛扑棱两下:“刚,刚到。”

  这傻乎乎呆萌萌的模样看的男人心口一软:“饿了吗?”

  沈宁之继续眨眼:“还,还行。”

  张谨伸手,寻着她细白的手腕攥住:“今天让小厨房做了你最喜欢的松鼠桂鱼跟糖醋排骨,一会儿你多吃点。”

  从头到尾都被忽视的张艺兴:“……”

  阿杜说的没错,他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刚开始动筷子的时候,氛围有点诡异。

  张谨看到女孩眼底的黑眼圈,给她夹了块糖醋排骨:“看你今天怎么没精神,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沈宁之夹菜的手一顿,摸了摸自己因时间匆忙而未施粉黛的脸:“可能吧,制作工期比较赶,我跟张艺兴最近都熬到凌晨才回家。”

  张谨眸色心疼:“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我也能尽一份力。”

  张艺兴坐在对面嘻嘻哈哈:“哥,我感觉自己也挺没精神的,你怎么不问问我累不累?”

  张谨抬眸,慢悠悠看了他一眼。

  张艺兴差被这眼神看的噎住,后面的话他自动咽到肚子里,摆手道:“不用问,我挺好!抗二十袋大米健步八百米没问题。”

  沈宁之差那么一点点就要脱口而出,是真的吗?

  原本聚一起吃饭的时间就短,总是沉默不说话也挺没意思的,张艺兴兴致勃勃道:“上午钱泓给我打电话,他们那边要举办个小型的露天烧烤,你们去吗?”

  没等张谨说话,沈宁之便开了口:“我们时间那么紧,哪还有功夫去露天烧烤?”

  张艺兴一本正经:“要张弛有度嘛,一直紧绷着神经干活对工作也不好。”

  沈宁之:“……”怎么这么多歪理,吃那么多饭对饭好吗。

  张谨:“去吧,也不会耽误多长时间,我也好久没参加过这种活动了,放松一下也挺好。”

  沈宁之沉默了会儿,点头:“好吧。”

  张艺兴意味深长地跟大哥对视了眼,就差没举双臂高呼了:“那我跟钱泓提前打声招呼!”

  *

  张艺兴他们到的时候,佳禾钱泓他们几个已经把准备工作做好了。

  沈宁之接过佳禾递来的饮料,原地扫了圈,她指了指前面的烧烤架,好奇询问:“现在还烧炭吗?”

  佳禾凑过来:“本来是要烧电的,但这边离电源有点远,烧炭方便的。”

  沈宁之点头,目光四周扫视了眼,夕阳西下,连绵群山淹没在暮色苍茫中,人站在草坪上,仿若置身油画之中。

  她深吸了口气,眉目轻柔:“地点选的真好。”

  蓦地,一道低沉温柔的嗓音从身后响起:“以后我们可以经常来。”

  沈宁之扭头,佳禾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人影,张谨站在身旁,看向她的目光温柔且深情,猝不及防的对视,沈宁之一口饮料卡在喉咙里,弯腰剧烈咳嗽起来。

  张艺兴赶忙放下饮料帮她拍背:“怎么这么不小心,再喝口水缓缓。”

  沈宁之摆摆手,半天才缓过劲来,她赶忙站直身子,双颊通红:“那个,我有点饿,咱们还是烤点东西吃吧。”

  钱泓虽然人老实,却很疼佳禾,上手的活碰从不让碰,带着张嘴会吃就行。

  佳禾也闲不住,正在往盘子里倒调料,同时还不忘得瑟:“这烧烤料是我让朋友特地跟家百年老店买的,味道可好了,保证你们一辈子也忘不了。”

  张艺兴撇嘴,一副我信你个鬼的表情:“你这广告打的不错,适合给人家当代言人了。”

  佳禾哼了声:“大老爷们的,一天到晚就会嘴叭叭,有本事你一会儿别吃。”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面前呲呲冒烟的羊肉串,香味儿还是这个香味儿,味道却不如那天在夜市的十分之一。

  想起那天在夜市的晚风,啤酒,铁板鱿鱼,还有边伯贤的笑,沈宁之竟然有一瞬间的恍惚。

  沈宁之一惊,赶忙拉回思绪,最近可能真是太累了,不然现在这个时间点,她想边伯贤干嘛。

  脑子混了。

  见沈宁之手中的饮料空了,佳禾递了杯红酒过来。

  沈宁之蹙眉看她,满脸疑惑:“红酒配烧烤,什么操作?”

  佳禾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这样搭配有违和感:“红酒都能配牛排,配烧烤怎么了?委屈它了?”

  沈宁之失笑摇头,这丫头脑子里稀奇古怪的想法比她都多,她接过红酒:“也好,红酒解乏,喝点也有好处。”

  佳禾突然意味深长地冲她眨眨眼:“今天晚上还特意给你准备了惊喜。”

  沈宁之身子下意识逃避式后仰了下,表情警惕:“我怎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话音未落,便见钱泓的几个朋友从车上将提前准备的乐器拿下来,调动音准,开始表演。

  沈宁之愣了下,表情微微惊喜:“你们准备的够全啊,乐队都带来了。”

  佳禾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继续往前看。

  女孩扭头,却见张谨坐在话筒前,身前挂着个吉他,正深情款款地望向沈所在的方向。

  那眼神就像熊熊燃烧炭火,炙热,滚烫,只是一眼便惊得沈宁之赶忙撇开视线。

  麦克风里,男人低沉温柔的声音被放大,仿佛就在耳边:“好多年没摸吉他了,临时抱佛脚练了两天,献给在场的某个人,希望她能今天能放松下来,玩的开心。”

  佳禾坏笑着凑近,低声道:“这句话说的挺有水平哈。”

  沈宁之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这丫头,百分之两百被对方收买了,私底下准备这些小动作也不偷偷告诉她,让她有点心理准备。

  沈宁之知道张家的孩子多才多艺,但也只见过张谨弹钢琴,还是刚上高中的时候,唱歌弹吉他还是第一次。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双迷人的眼睛,

  在我脑海里,你的身影,挥散不去……“

  越老的歌越有情怀,有味道,且容易让人感怀。

  听着他轻柔低淳的声音,沈宁之竟有一瞬间的恍惚,思绪仿佛回到十几年前。

  那时候她跟张艺兴兄弟俩刚认识,他们盛夏时一起去乡下,捉知了爬树偷西瓜;在冬日的大雪里,情愿冻得瑟瑟发抖,也要抛弃自家司机结伴走回家;作业多时,会直接叫张谨代写,最后还能不被老师发现……

  就算后来父母离婚,她跟着母亲去外国上学,他们俩也会时不时坐飞机去法国看她……

  沈宁之看着前面那个深情演唱的男人,微微叹气。

  如果她没有只是把他当哥哥,如果他不是张家的孩子,跟这样的男人共度余生或是件很幸福的事。

  不远处,张艺兴边喝酒边摇头,感慨的像被表白的那个人是他一般。

  钱泓笑着拍了拍他肩膀:“你这是什么表情?”

  张艺兴:“我为了我哥的幸福付出太多。”

  钱泓抿唇,嘴巴张了张,又将话咽回肚子里。

  能快乐一天算一天吧,人生漫漫,痛苦总能占据太多时间。

  前两天他去父母家吃饭,却巧遇张家两个长辈,话没说两句他便探出了口风,两边父母有意撮合他姐姐钱欣跟张谨,而且最重要的是,钱欣对张谨似乎也很有好感,对这桩父母安排的婚事并不反对。

  全程不知情的,也就张谨一个人而已。

  他本来想跟佳禾商量这件事,但看她红娘做的一头劲,实在不忍心开口。

  张家做的是建筑设计,拥有自己的独立集团,名声亦远扬海内外,钱家这些年则主要负责政府部门的招标工作,两家在生意上合作堪称完美,不仅合作双赢,跟能让集团声誉跟利润翻倍。

  听说现在乐张集团的执行总裁虽是张谨,但持有股份最多的,最具有话语权的,还是张谨跟张艺兴的爷爷张穆岩。

  这位老爷子当年是个谁都看不上的穷小子,靠着一腔孤勇跟雷霆手段,硬是在建筑行业杀出一条血路,张谨父亲亦是个杀伐果断的商场狠人。

  张谨从小天赋异禀,被张穆岩带在身边当继承人培养打磨,他身上寄托着张家两代人的期望,乐张集团成为建筑行业的龙头企业指日可待。

  而且听说,张父张母都是不好对付的主,尤其是张母,当年为了增强家族实力,主动跟相恋五六年的书香世家的未婚夫解除婚约,带着上亿的嫁妆嫁给张谨父亲。

  这样的家庭,除了小叔子张艺兴是个逍遥快乐的沙雕,谁都够沈宁之这样单纯善良的小姑娘喝一壶的。

  一首歌结束,张艺兴首先带头起哄:“虽然这首歌有点暴露年纪了,但是唱的不错,大家鼓掌!”

  虽然现场只有□□个人,掌声却很热烈。

  演奏继续,张谨却从话筒前走了下来,他从桌子上拿了几串沈宁之最喜欢的鱿鱼,走过去跟小姑娘一起烤东西。

  沈宁之正慢悠悠地翻着猪蹄,看到他走来,莫名有些紧张,手中的铁签子翻的更勤了。

  张谨竟不知道她还喜欢吃这个,嘴角不自觉勾起:“小丫头喜欢啃猪蹄?”

  沈宁之表情尴尬了下,她悄摸摸瞄了正在跟朋友说话的佳禾一眼:“不是我,佳禾喜欢,她说这玩意补充胶原蛋白,让我多烤几个。”

  张谨笑:“要不要我帮你?”

  女孩赶忙摇头:“不用了,快好了。”

  气氛一时间又陷入沉默,烧烤架底下煤炭烧的很旺,热气腾的人直冒汗,他身边男人穿着件长袖白衬衫,还能面色如常,脸上甚至没有汗滴,清爽干净的跟谪仙人似的。

  沈宁之咽了口吐沫,试图找点话题聊聊:“以前没听过你唱歌,没想到你这么有音乐天赋。”

  张谨眼底蕴着笑,语气却一本正经:“我跟你和小辰一样,都是有梦想的人,只是我肩上的担子比你跟小辰更重些,没有机会圆梦了。“

  这句话说的认真,但听上去多少有点心酸。

  沈宁之试图安慰他:“那这应该是音乐界的损失,是建筑行业的一大幸事。”

  男人嘴角的笑加深,眼底似乎有星光闪烁,她揉了揉女孩的柔软的黑发,声音里多了些许自信:“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沈宁之还要说些什么,对面突然传来坏坏的啧啧声,张艺兴拿着跟烤鸡翅半靠在桌台边,一脸调侃:“你说你们俩平时见面时间也不多啊,怎么越看越有夫妻相呢?怎么回事?”

  沈宁之抬眸瞪他:“好好吃你的鸡翅,别瞎说。”

  她越是不好意思,张艺兴语气越是欠:“沈小眠,你脸怎么这么红啊,害羞啦?这就害羞啦,那以后真嫁到我们家了……”

  沈宁之一个恋爱都没谈过的大姑娘,怎么经得起他这么调侃,女孩羞的双颊通红,她举起手中的猪蹄气哄哄道:“张艺兴,是不是我平时对你太好了,你这个嘴,我真想给你撕烂我……”

  女孩双颊滚烫,就在她举着猪蹄绕过烧烤架向他跑去时,脚下忽地不留神,绊住底下的铁架子,上面烧烤连同下面的炭火一起洒落下来。

  张谨眼疾手快,迅速将女孩抱入怀中,用后背挡住四溅的炭火星。

  虽被捂住脑袋按进张谨怀中,沈宁之能很明显感受到男人疼痛的闷哼跟抽气声,明明可以躲开,明明很痛,他却没动弹丝毫,仿佛怀中人就是全世界。

  那瞬间,音乐停止,周围几个人飞速围上前,将两个人扶了起来。

  张谨脸上都是汗,双手微微颤抖,疼的根本站不起身子,他后腰有几处被炭伤,白衬衫烧出黑洞,里面隐约可见血肉模糊的伤口。

  沈宁之吓的愣住了,双手垂在身侧,整个人都在发抖。

  张谨身材高大,这边没有人能扛得动他,钱泓便将车开过来,将后座摊开,让张谨背部朝上趴在沙发座上。

  情况紧急,钱泓先开车带张谨去最近的医院处理伤口,几个朋友留下来收拾现场。

  车内氛围紧张又寂静,像是被拖住脚步,时间缓慢的让人焦急。

  沈宁之靠着张谨坐在后面,不敢动也不敢说话,整个人僵硬的像一幅雕塑,只有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男人忍住疼,脖子缓慢移动,将脸转向她,声音故作轻松道:“怎么哭成这样小丫头,只是后背被烫伤几块而已,没事的。”

  沈宁之以前曾被开水烫过脚,太能感受他现在的痛苦了。

  她狠咬着唇忍住哭声,弯腰慢吞吞帮他擦去脸上的汗滴,声音哽咽到不行:“你怎么那么傻,你明明可以躲开的。”

  张谨抬眸看她,嘴角努力扯出笑容:“这不叫傻。”

  好在他们选择露天烧烤的地点不算太偏,附近就有家不错的三甲医院。

  医生给张谨处理伤口时沈宁之没敢进去,她甚至不敢直视张谨血肉模糊的伤口,佳禾留下来陪她,钱泓跟张艺兴两个人进去帮忙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张艺兴才从里面出来。

  他满头大汗,走到沈宁之身边坐下,仰着头长出了口气。

  沈宁之焦急万分地看着他,却怎么也不敢开口,佳禾便替她问了:“张谨大哥怎么样了?”

  张艺兴抹了把脸,拂去脸上的疲惫与担忧:“好在大哥反应快,没啥大问题,只是有两三处伤的比较厉害,以后可能会留疤,其他的没事,这几天好好休息就行。”

  沈宁之眼哭的通红,她低着头,声音愧疚:“对不起张艺兴,要不是为了救我,大哥也不会伤成这样。”

  张艺兴拍了拍她肩膀,兄弟般安慰:“可千万别这么说,你又不是故意的,如果这件事能怪到你身上,那惹怒你的是我,让你来参加露天烧烤的也是我,那我就罪大恶极了!”

  张谨身上虽算不上是大面积烧伤,但为了避免后期感染,医院还是建议住院一晚,输液消炎。

  晚上,钱泓带着张艺兴回烧烤地点取车,佳禾也跟过去了,留沈宁之一个人在病房照顾还在吊水的张谨。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照顾病人了,但沈宁之还是忍不住紧张,毕竟只有她一个人,生怕哪里顾不周到。

  也不敢跑远了去买饭,沈宁之便用手机点了外卖,医生叮嘱结痂之前必须要吃些口味清淡的食物,沈宁之点了皮蛋瘦肉粥,南瓜粥,小笼包跟蒸饺之类的,生怕他不够吃,女孩一下子点了十几样子,摊在桌子上的时候张谨都愣住了。

  男人趴在床上,忍俊不禁:“小丫头,你是想养猪吗?”

  沈宁之眨眨眼,表情无辜:“你别看样式多,其实每样分量很少的,我还怕你不够吃呢。”

  张谨抬了抬自己正在被输液的右手,语气瞬间的变得可怜巴巴:“我手不能动,起身也不方便……”

  话还没说完,沈宁之便很上道地接过他的话:“你不要动,我喂你。”

  活了近三十年,张谨从没觉得人生这么幸福过。

  就这么扭头躺在床上,想吃什么,只要动动嘴皮子,美食就自动送到嘴边,最关键是,喂自己的是宁之。

  张艺兴到大半夜才回来,来病房看了大哥跟沈宁之一眼,啥关心的话都没有,就嚷嚷着自己累,跑去跟小护士要了床被子,洗完澡就跑隔壁病房睡觉了。

  两个病房就隔着扇玻璃门,张艺兴睡的跟猪一般的模样沈宁之看的清清楚楚。

  张谨晚上还有三瓶水要换,最起码要到持续到凌晨一点。

  沈宁之不敢睡太沉,半个小时左右就要醒一次,看男人安静趴在床上,沈宁之以为张谨睡熟了,就在她蹑手蹑脚绕过床尾走到他面前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的愣在原地。

  应该是疼的受不了,张谨眉头紧锁,放在嘴边的手紧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头下的枕头被汗水浸湿一大片。

  沈宁之心脏一抽,浓重的愧疚感像拳头击在心头。

  明明疼的受不了,为了不打扰自己休息,这个男人硬是忍住了。

  这样清隽俊雅的人,那样的温柔绅士,对自己严格以待,平时只以最完美的形象示人,如今却为了自己却变得狼狈不堪,毫无形象。

  沈宁之眼眶发热,她慢慢走到张谨床边,双手覆上他紧攥着的拳头。

  张谨浓长的睫毛抬了抬,看到沈宁之后嘴角扯出一抹温柔的笑:“小丫头,怎么还不睡?”

  沈宁之低头,眼泪便不受控制,簌簌往下掉:“我真的太没用了,明明人就在这里陪着你,可是看到你这么疼,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张谨声音有些虚弱:“谁说的,我现在看着你,伤口好像突然就没那么疼了。”

  沈宁之撇着嘴,声音哽咽:“你骗我的吧,你的手都在抖。”

  张谨失笑:“还不都是你今天离我太近了,我高兴的手抖。”

  说着,男人忽然叹了口气:“你知道吗宁之,我刚刚还在庆幸,幸亏伤的是后腰不是前面,不然我辛辛苦苦练出来的腹肌就残缺了。”

  这时候他还有心情说笑,沈宁之双眸微红,哭的更厉害了。

  张谨拿她没办法,压低声音道:“小丫头,你靠近点。”

  沈宁之抹了把眼泪,下意识又往床头凑近了些。

  茉莉花似有若无的清香参杂着温馨的女儿香充斥鼻尖,张谨一时失神,抬头在她鼻尖落下一个轻轻柔柔的吻,嗓音沙哑且宠溺:“爱哭鬼。”

  这个短暂似蜻蜓点水般的吻让沈宁之瞬间愣住,像是被按下暂停键,女孩表情跟做梦一样,呆萌到不行。

  张谨眼底的笑容加深,双手撑着身子,试图让自己更靠近她些:“虽然有点不道德,有点趁人之危,但我多想问你一句,宁之,下半辈子,能让我像今天这样保护你照顾你吗?”

  男人的声音低低沉沉,似有蛊惑人心的力量,性感到极致。

  沈宁之这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慌乱中下意识开始眼神闪躲:“我……我……”

  见她犹豫不决,张谨双手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

  男人后腰上还缠着纱布,肌肉这么大幅度拉扯,脸色涨的酱红,脖子上青筋涨起。

  沈宁之赶忙起身扶住他,心一软,答应的话脱口而出:“我答应,我答应就是了,你别再动了。”

  张谨整个人骤然僵住,那双湛黑的眸子里瞬间闪过万千情绪,震惊,惊喜,感动……百感交集的情绪震得他有些晕,男人慢慢趴回枕头上,甜蜜的笑从嘴角溢出来。

  他傻呵呵望着沈宁之,感觉自己声音都在飘:“还好我没有高血压,不然又要麻烦人家值班的医生护士了。”

  看他这么开心,沈宁之也跟着笑:“瞎说什么呢,赶紧休息吧,我坐这儿陪着你……”

  话音刚落,便听见隔壁病房传来“扑通”一声巨响。

  这声音听起来有些怪异,沈宁之跟张谨对视了下,放慢脚步走过去,隔着玻璃门看向里面。

  张艺兴也不知道怎么睡的,从靠墙的病床上一直滚到门旁边,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摔成这样还跟没事的一样,躺地上睡得跟死猪似的。

  沈宁之嘴角微抽两下,平时还真看不出来,张艺兴还有练铁头功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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