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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亲之名

  亚力来到当初送婶子的路口,探着头张望,企盼车子的到来。

  亚力最后上了一辆座椅的巴士。一路颠簸,还没到站,就把亚力扔了下来。亚力暗暗地骂着王八司机,用着仅剩的一点钱转车回家了。

  后来,亚力找了工作,赚了一点点钱。在政府补贴的帮助下,合着妹妹大部分的钱,总算勉勉强强盖起了房子。

  亚力在X城市的一间小厂工作着。小厂小得只有三十几个人。一间大的宿舍里横七竖八地放着几张床,上面的灰尘厚厚的一层。整个宿舍,光线暗淡,潮湿而散发着发霉的味道。地板、桌面上到处是工人随手乱丢的垃圾。床的角落堆放着一堆啤酒瓶。工人们光着膀子,穿着裤衩进进出出。晚上,还有夜猫子在那聊天,哼着半死不活、杀猪叫的歌曲,兴致越唱越高。亚力用被单蒙着头,一群蚊子在上下盘旋、飞舞,争先恐后地抢食。本来简陋的宿舍又经工人们一番折腾,连猪窝都不如了。

  亚力默默地工作着,拿着那份悲哀的工资。一到月底,所剩无几。

  亚力偶尔和小叔有着联系。毕竟亲戚关系,说不联系是不可能的。

  阳光明媚的一天早上,小叔打电话给了亚力。

  “你在那边干得怎么样?”

  “还好吧。”亚力淡淡地说。

  “我这边一个人忙不过来,你有空吗?”小叔又在那喋喋不休了。一个劲地说着自己有多么劳累。

  “我。。。”亚力说不下去了。其实他在这边干得也不如意,又听小叔这么一说,犹豫不决。

  小叔又在那边不断地吐着舌头,唇枪舌战地说了一大堆。

  亚力于心不忍。听他这么一说,感觉他很累的样子。尽管亚力的爹和小叔同父异母,但还是摆脱不了那份纠缠的关系。

  小叔动不动也拿着那份关系说教着亚力。

  “虽然你家跟我家没住一起,我们身上还是流着同样的血。你有空就过来帮我吧。”

  亚力渐渐动了心,同意又一次下去X市了。

  因为之前来过一次,亚力很快便到了X市。一下车就给小叔打电话。

  “小叔,我到了!”

  “哦,我现在店面不在那边了,你来这边吧。”

  亚力一听,纳了闷,怎么又换地方了?

  小叔在电话那头教着亚力怎么坐车,听他声音显得有点疲惫。

  亚力就这么转悠了一圈。刚好这次来得天色尚早,位置好辨认。

  X市的城市道路,车辆就是多,大小车,货车、拖车、公交车,一并往这车道上挤,缓缓流动着。

  亚力找到站台,上了一辆公交。在这路面有点坑洼,摇摇晃晃下准确地到达了小叔说的X点。

  小叔的店面就靠在这条大马路边上。门前的位置还算宽敞,人流比之前的店面多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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