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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亲之名

  亚力走到了门口,喊了声“奶奶”。

  压力的奶奶呵呵地应着,忙招呼亚力落座。这是一间水泥筑的板房,很长的一间,二十几平方的样子。靠中间的位置用衣柜挡着,隔成两边。墙上的白灰有点刷白,地上铺着红瓷砖。宽敞的房间有些空旷,说话的声儿荡着回音。

  亚力一走进房间,便看见里面还有几个人,小叔也在。农村人不忙活的时候,便会聚在一起唠着嗑。说的都是些你昨天种了什么菜啦,邻居家老王的母猪下了几个崽,村里面有什么大小动静啥的。

  八、九月的天气,有点凉爽。天空湛蓝湛蓝的。空气是那么的清新。闭着眼睛,抬起头,微微呼吸,沁人心脾的舒服。就连猪寮里的腥臭味,也清晰可闻。微风一吹,一股脑儿冲着鼻孔而来,忙用着手指蹭了蹭。

  屋里坐着两个四十几岁的村妇,黝黑的皮肤和一双结满老茧的手。一身罗衣,脸上挂着朴实的笑容,乐呵呵的聊着天。嗓门有点大,一不留神,也许会吓着你。

  亚力喊过问候,在奶奶的招呼下落座着。奶奶挪了挪身子,笑着脸问起亚力。

  “最近家里过得怎么样?”

  “还是那样子!”

  “晚饭在这边吃吧!省得回去。”

  亚力不好意思地撇着嘴角,笑了笑。

  一旁的小叔低着头嗑着花生。家乡的土产,每家每户都会种着点,自给自足。煮熟之后晒干。没事的时候可以解解馋。小叔没有言语,只是偶尔看了亚力几眼。不紧不慢地剥着壳,往嘴巴塞着花生米。听到高兴处,便会张开嘴笑了起来。

  奶奶知道亚力没有上学了,便问着他想找什么事做啊?

  亚力忙借势说明了来意。舒展着因为紧张而有点矜持的身子骨。抬起头,看着奶奶。

  “我也不知道做什么好?我想去打工吧!”

  “找到了吗?谁带你去?”

  亚力的脸上尴尬了起来。因为刚出学校,他没有熟识的人。更不知道去哪里找工作。况且八、九月份的时节,很多在外的年轻人都没有回家。前两天偶闻小叔回来,特地来试探着看看。

  “我不知道去哪里?没人带我!”

  奶奶看了亚力一眼,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小叔。

  “要不跟你小叔一起出去好了。”

  小叔闻言,站起身子,抓着花生米的手放下了。拍了拍手,脸上皱着眉头,不乐意地说。

  “不要!他不要跟我一起出去!”

  “为什么呀?带他出去有什么要紧?”奶奶看着小叔说,脸上依然堆着笑脸。

  “不要跟着我啦!看你有什么熟悉的带你出去。”小叔转了转身,有点不耐烦的看着亚力。

  “有什么关系啊!带他出去,帮个忙而已。”奶奶已经收了笑脸,但脸上也看不出生气的样子。

  旁边的妇人也附和着规劝起小叔。此刻,刚才还算恬静的屋子高低起伏地荡着回音。

  亚力看着一脸不耐烦的小叔。脸上的皮肤加着温度,烧了起来。看着小叔的一举一动,说不出话来了。

  小叔还在作着辩解,摊着手,跺到门口。

  奶奶和妇人的语气明显提高了分量,极力地规劝着。

  小叔实在有口难辨,说不过奶奶他们。看了看亚力,没有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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