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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亲之名

  亚力出生在八十年代,三代同堂,有着爷爷,奶奶和叔叔。

  不过,奶奶是爷爷继的房。后来生下了二叔和三叔。亚力的爹是爷爷前妻生下的儿子。亚力从没见过的亲奶奶。依稀听着别人的描述,模糊轮廓出她的样子:矮矮的个头,脸有点小。至于其他便晓不得了。

  亚力的爷爷年轻的时候是个村干部,抗过枪抗过日,在亚力还小的时候,爷爷便光鲜离任了。倒说退休,还不如说离任呢。因为他在当了二、三十年的村支书,就被人家调去农场,到老了自然而然他退出来了,就像一把米,年轻的时候可以捧着,慢慢的被人家抽走,晚年的时候就颗粒无收了。无经争取,才勉强拿个一年百来钱的退休金,实在少得可以。

  因为亚力的爹是前妻生的,长大的时候便添了房,结婚生子。也就很早就分了家出来。便比他的后弟弟长了十几岁。而亚力的小叔也就长不了他十岁。

  那时候,农村的生活是比较穷的。很少人家有着楼房,都是那些泥瓦房,早期堆起来的建筑,墙很厚,上下二层的样子。人们脸黄土背朝天的在地里劳作,也只能填个温饱。指望农作物有多大收成,那是不可能的。栽出来的东西再好,市场价也就决定了它的价值。何况山区的农村做不了大面积种植,农村人想发家还真是有点难。所以,很多年轻劳壮力便外出打工了。据说钱来得比较快。

  亚力十八、九岁就没得上学了。那时候,农村人的孩子上学要缴纳一定的学费,相对生活拮据的家庭,学费成了一种繁重的负担。很多人家的女娃早早就被父母勒令退学,有交不起学费的,两娃都没得读。女娃往往成为男娃的牺牲品。家长们望着高额的学费。便会规劝自己的女儿退学。不免有重男轻女的思想。有时候,更多的原因是生活真的难以承担。谁家不想自己的儿女学业有成,出人头地。勒令退学实乃无奈之举。

  亚力的小叔毕业以后,便出外工作了。因为家庭的关系,两家住得比较远。平常时候难得碰头。也是在亚力懂事起,才有小叔这个概念。因为亚力的爹很早就分了出来,又因为两家没住在一起。亚力对小叔的印象挺模糊的。

  亚力读完中学,在家便无所事事。更多的年轻人外出打工了。亚力找到了小叔。

  一米多宽的泥土路。路面上的石头大大小小地探着头,挺扎脚的。一不小心,踢到石头上,轻者痛个半天,重则可以踢掉你的脚指甲。这样的范例儿可不少,经常可以看见学校里的同学肿着脚指头的脚。大多一个趔趄,差点把你摔倒。所以,农村人的孩子摔多了,便练就一身在坑坑洼洼的泥巴路上飞奔。

  走了一两里的路,亚力才到了小叔的家。两间平板房,在农村里,算得上比较好的建筑了。亚力的奶奶端坐于靠近门口边的外间。五十几岁的年纪了,脸有点大,个头比爷爷高多了。脚有点跛,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样子。亚力小的时候来过几回,感觉挺随和,经常拉着亚力嘘寒问暖的。亚力的奶奶在门口一眼就看见他走了过来,脸上堆起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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