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应该还有两三章彩蝶镇才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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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晚宁率先过去,三人随后,陈家人远远的跟在后面
推开门,里面和一些大户人家会供神祭祖的香舍很像,密密实实地摆了好几排灵位,两旁燃着苍白的长明烛火。
这屋子里所有牌位的字都是阴刻的,刷着黄色的漆,写着逝者的名字,还有在家族中的排行地位。
这些灵牌写的都很规矩,显祖考某某太府君之灵,显考某某府君之灵。
但唯有最中间的那只灵牌,上面的字不是刻下之后再涂漆的,而是红艳艳地写了这样一行字:
陈言吉之灵。
阳上人陈孙氏立
这个牌位,第一,书写不合礼制,第二,牌位上的字歪七扭八,活像是人在昏昏欲睡时勉强写下的鬼画符一般,潦草的几乎难以辨认
沈愿安哇,这个灵牌好看啊
陈员外跟陈夫人诧异的看了沈愿安一眼。这个女子带着斗笠,看不清什么样。陈员外恼怒道
陈员外你,你!你怎能如此说!
师昧好了,陈言吉是谁
陈家最小的儿子在他背后带着哭腔,颤抖着说
陈言吉是,是我
沈愿安不是,你别哭了好不好,难道哭了那鬼就不来找你了吗
陈言吉一听,登时收敛了哭声,坐在沈愿安身旁
结果陈员外一边哭一边道
陈员外道长,就是这个样子,自从仲子去了之后,我们就发现……发现祖祠多了一块灵牌,牌子上写的竟然都是我们家活人的名字。这名字只要一出现,七日之内,那人必遭横祸!老三名字出现在牌位上的时候,我把他关在屋子里,房门外撒满香灰,请了人来作法,什么办法都试过了,但第七天!他还是死了……无缘无故地,就那么死了!
他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害怕,扑通一声也跪下来了
陈员外我陈某人一生未做伤天害理之事,老天爷为什么要如此对我啊!为什么!
陈员外哭着喊着,突然感觉肩膀上重了一些。他抬头看去,是那个带着斗笠的少女,少女语气中带着些许玩味
沈愿安陈员外不必害怕,毕竟,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对吧
陈员外就是啊,仙子说的对!
沈愿安......你在骂我?
陈员外我,我哪敢
沈愿安只是你自己认为你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罢了
声音很轻,只有陈员外跟他身边的夫人听到了。陈夫人眼睛瞪大,忽然想起了什么
楚晚宁没有回头,他仍然在津津有味地看那块灵牌,好像灵牌上能开出朵花儿似的
楚晚宁阳上人,陈孙氏,说的是你吗,陈夫人?
陈夫人是,是我。可是这灵牌不是我写的!我怎么会咒自己的孩子呢?我——
楚晚宁醒着的时候你不会写,睡着了却未必
楚晚宁说着,抬起手,拿起那块灵牌,掌中灌入灵力,灵牌中忽然爆发出一阵幽远凄厉的惨叫,紧接着一股浓腥的鲜血从牌位中汩汩淌出。
楚晚宁眼中寒光凛冽,厉声道
楚晚宁孽畜嚣张,安敢造次!
掌中灵力大盛,碑上的字迹竟然一点一点地在那惨叫声中逼退下去,变得黯淡,最后全然消失。楚晚宁细长冷白的手指再一捏,竟将整个牌位震得粉碎!!
陈家人在后面看得都惊呆了。别说陈家人,连师昧都惊呆了。
师昧好厉害
墨燃心中也忍不住感叹,好凶悍
沈愿安也捂着脸
沈愿安好帅啊~
师昧......
墨燃......
楚晚宁侧过半张俊秀清丽的脸,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脸颊边溅上了几点鲜血。他抬起手,细细端详着自己指尖残留的血迹,对陈家的人说道
楚晚宁你们今天都呆在这个院子里,哪儿都别去
此时他们哪里敢有半点违抗,连忙点头
楚晚宁大步走出祠间,浑不在意地擦去自己脸上的斑斑血迹,手指凌空朝陈夫人点了点
楚晚宁尤其是你,绝不可睡过去。那东西会上身,你哪怕再困,都必须醒着
陈夫人连声答应,又含着泪,不敢相信地问
陈夫人道长,我儿子……是不是……是不是没事了?
楚晚宁暂且无恙
陈夫人一怔,抬头看着楚晚宁
陈夫人暂且?不是一直?那、那要怎样才能保住我儿子性命?
楚晚宁捉妖
沈愿安站在楚晚宁后头,小声道
沈愿安不是捉鬼吗
在收到楚晚宁的眼刀后,沈愿安点点头,闭上了嘴巴
陈夫人那道长打算何时去捉?
楚晚宁立刻
楚晚宁说着,扫了陈家的人一眼,问道
楚晚宁你们谁知道当初挖到红棺的具体位置在哪里。来个人,带路
沈愿安芜湖,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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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瓜两三章绝对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