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的柳无念大早上就被打了板子的缘故,原本娘娘们那里一早就要去请的平安脉,曲宇便只能派人去请示了一下,往后放了放。
柳无念本就细皮嫩肉,被抬回去时屁股已经被打得不成样子,曲宇只是帮她把裤子剪了,就疼得她嗷嗷直叫。
曲宇叫什么叫?有那么疼吗?
她是实在拿这个女人没了法子。
前几日刚嘱咐她安生一些,不成想,她回一禁卫司就惹事。
柳无念二十板子呢,你说疼不疼?
曲宇疼也是你自找的。
曲宇我看你这胆子是愈发的大了,御花园那也是你能胡闹的地方吗?
柳无念我也不想啊。
柳无念此时还有些憋屈:
柳无念那些个混账玩意儿,她们家将军丢了都发现不了,要她们还有什么用?
曲宇是是是,你什么错都没有,都是旁人的错。
柳无念本来就是。
曲宇的药,虽不能立竿见影,却也缓解了不少的疼痛,上好了药也并未着急给她包起来。
曲宇裤子你就先别穿了,我给你搬张小桌撑在被子里,这几日你就这么趴着得了。
柳无念光着屁股,那多难为情?
曲宇你要是感觉难为情,以后便少惹点麻烦。
曲宇再说,如今又不同七年前了,你还怕被人看去不成?
曲宇谁要是看了你,直接将他带回家当通房就是,反正你又不亏。
她说的倒也是事实。
如今这世道,女子三妻四妾逛窑子已经成了常事,哪还有闺阁里时那些忌讳?
倒是男子,一个个被灌以三从四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稍有不慎就会被扣上不知廉耻的帽子。
世风真是改的有些不像话了。
不过,这也正是当初瑶姬夺位的初衷。
她虽贵为公主,日后成亲了,驸马定也不敢三妻四妾,她却始终看不惯女子那般卑微的姿态,总为之不平。
“凭什么男子便可以活的毫无拘束,女子却要谨守那莫须有的本分做事?我偏要让这天翻上一翻,萱萱,你要帮我。”
也便是听了这句,柳无念才坚定了与她一起反叛之心。
扯着扯着,便扯的远了。
此时的柳无念最先要顾的,却只有她的屁股。
这下子倒好,又一个名正言顺躲着不去当值的借口,还真是老天恩赐。
曲宇上完药便走了,好似一刻都不愿与她多呆。
又好似有什么牵着她的心绪,让她迫不及待想要奔赴。
就见她总时不时望向窗外的日头,还不待床上之人问一句这伤何时下地,便已草草收了药箱跑了。
好吧。
柳无念叹了口气,那便多歇上几日好了。
也好趁着她屁股还疼的时候,好好理清一下那结香与金泰亨在她心里的区别,将二人彻底的区分开来,也只有这样,日后相见才不会再如昨日那般尴尬。
她亦不会再如昨晚那般失了分寸。
静下心来再去想,或者,曲宇说的本就是对的。
结香他与金泰亨是不同的。
金泰亨他再懦弱,也不会因着畏惧强权而委身于瑶姬,他心里放着的始终是她柳萱萱,有且仅有她。
结香的眼里没有她。
他高傲。
虽也不知一个戏子到底傲在哪里。
他淡漠。
虽也不知自己究竟哪里不受待见。
但他着实与金泰亨并非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