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她是为了我

『如果有机会，我会站在你身边，就像你无数次守护我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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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霜还反应过来，那让她安心的温暖就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冷风吹进怀里，紧接着，他就看见了谭玹霖冲出胡同的身影。

　　绝望，痛苦，无助，这些情绪包裹着她，像雪球似的，越滚越大，顾月霜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直到枪声快要消失，这才按照谭玹霖说的，往车子的方向跑。

　　谭玹霖也不知道自己跑出去多远，伤口的位置隐隐作痛，力气也开始从身体里抽离，他扶着墙壁，这才没让失血过多的晕厥感把自己压垮。

　　他能感受到那人正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像多年前在战场上，他险些丧命的那一次，最后还是谭四带人救了他，今天……

　　谭玹霖摇摇头，逐渐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个更模糊的身影。

　　紧接着，是一阵让他欣慰的引擎声。

　　——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点滴瓶里还剩下半瓶没打完的药水，谭玹霖闭上眼睛又睁开，这熟悉的感觉让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半天，他才发觉得自己的一只手有些麻了，低头看去，只见顾月霜正趴在她手背上，妆蹭花了，活像一只脏兮兮的小花猫。

　　他忍不住笑了，贪婪地看着她睡着的样子，头越抬越高，扯痛了伤口，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谭玹霖“嘶——”

谭四“司令！”

　　谭四抱着个暖水瓶从门外进来，看见他已经醒过来，脸上是难掩的欣喜。

　　谭玹霖刚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门外就又走进来一个人，苏泓琛还是昨晚的那一身栗棕色风衣，只是下摆处有些脏了，按理说他这种人不可能不回去换。

　　谭玹霖又低头看了一眼顾月霜，有了答案。

苏泓琛“谭司令还真是福大命大，这么快就醒了，我还以为您得在床上多赖几天呢！”

　　苏泓琛说话时，目光却是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睡着的顾月霜身上，惹得谭玹霖没顾上听他说什么，也不搭话，只是看向谭四，叫他拿来自己的衣服给顾月霜盖上。

　　末了，才抬起头来，漫不经心地看一眼苏泓琛。

谭玹霖“苏少帅还有事吗？”

苏泓琛“谭玹霖，你知不知道，她昨天晚上为了你差点连命都没了！”

谭玹霖“我知道，可你也说了，她是为了我。”

苏泓琛“谭玹霖，你还是不是个……”

苏泓琛终于忍不住了，在病房里喊出声，顾月霜一个激灵，竟然直接给吓醒了。

顾月霜“我没，我没杀人，我没杀人，小叔叔！”

　　她从床边坐起来，见谭玹霖已经醒了，怔怔地看了两秒，忽然哭了出来。

顾月霜“小叔叔……我还以为你死了！”

　　谭玹霖心疼，又有点哭笑不得地把他搂进怀里，顾月霜趴在他的伤口处，他也不推开，下唇被咬的青紫也忍着，只为了她能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苏泓琛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口一阵发酸连拳头都攥紧了，但一听见顾月霜的哭声，还是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