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好他的小姑娘

『如若下一秒是你生命的尽头，那么我想，这一秒陪在你身边的那个人应该是我，也只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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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霜乍一听还没弄明白，但她不想谭玹霖觉得她太笨，所以并没有直接问，而是细细想了一番，最后忍不住笑了。

谭玹霖“笑什么？”

顾月霜“没什么，就是觉得徐督办太可怜，小叔叔你嘛……”

顾月霜“嗯……”

　　顾月霜拿着筷子，放在唇边想了想。

谭玹霖“我什么？”

　　谭玹霖凑过来，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她要说什么。

顾月霜“没什么，徐督办应该已经习惯了。”

　　顾月霜说道，不管谭玹霖听没听懂，继续低头吃面。

　　终究是夜晚，空气中还带着轻微的寒意，半碗面还没吃完，已经凉透了。

　　顾月霜也是早就吃不下了，只得可怜兮兮地看向谭玹霖。

顾月霜“小叔叔～”

　　谭玹霖正看着夜色下一眼望不到头的街道发呆，却还是一听见她的语气就知道她要干什么。

谭玹霖“怎么就吃这么点。”

顾月霜“吃不下了，面冷了。”

　　她说，夹起一根面条，果然没有刚端上来热气腾腾的样子看着有食欲了。

　　谭玹霖无奈的摇了摇头，叫来老板结账。

　　——

　　谭玹霖的车停的不远，两个人也都不着急回去，所以在街上走的很慢。

　　但顾月霜更希望他们有的这条路永远都没有尽头，她可以一直这样，挽着谭玹霖的手走下去。

　　在这不见万家灯火的路上，他不再是那个威震四方的上海司令，顾月霜也不必因为活在聚光灯下而身不由己。

　　他们可以永远这样安逸，就像一对真正的情侣那样，追随彼此。

　　然而一切来的又是那么突然。

　　谭玹霖不知道那个人跟了他们多久，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自己车上做什么手脚，只知道如果不抓住他，自己这一夜恐怕都不会心安。

　　正是这种担忧，以至于那颗子弹朝他飞过来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挡在了顾月霜面前。

顾月霜“小……”

　　顾月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谭玹霖环着腰，拽到一个角落里。

顾月霜“小叔叔，你受伤了？”

　　一切发生的时候，顾月霜有点吓傻了，如今血腥味争先恐后地涌入鼻腔，反而叫她清醒了些。

谭玹霖“我没事，你在这乖乖待着，别出声。”

顾月霜“不……”

　　顾月霜拼命地摇头，目光落在谭玹霖肩上那正往外渗血的伤口上，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谭玹霖“听话！”

　　见他不答应，谭玹霖明显更着急，想拿出小时候吓唬谭桑榆的语气吓唬她，却因为伤口处传来的疼痛而感到明显的力不从心。

　　他抬起一只手，轻轻握住顾月霜的肩膀，另一只在怀里拿出个什么东西递到她眼前。

谭玹霖“霜儿，这是车钥匙，我去引开他，你听见枪声远了就去车里，副驾驶下面有一把备用手枪……”

顾月霜“我不去……我不去……”

　　顾月霜的声音也压的极低，眼泪却止不住地落下来，落在谭玹霖的手背上时还是温热的，只消一阵风的功夫，就冷下来。

谭玹霖“听话，霜儿。”

谭玹霖“如果我回不来了，替我照顾好小四。”

　　谭玹霖摸了摸她的头发，柔软的发丝散发着他最喜欢的花香，可惜，往后可能都闻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