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学挤奶

一旦看到你闲了下来，主家的人就不高兴了。主家人不高兴了，就会变着花样地克扣你的工钱，或者干脆就把你给辞退了。

大飞，虽说也是帮活之人，但也是学徒工。作为学徒的人，那就得更加勤快了。要不然，人家凭什么教你技术？

奶奶的嘱咐，大飞始终没有忘记。别的帮不上忙，添个柴火还是可以的。秦奶奶正炒着菜，秦爷则在一边洗大锅。

秦爷洗得很认真，洗好了大锅，又开始洗一些手帕之类的东西。这些手帕，究竟有什么用，大飞闻着那恶心的味道就猜到了。这些个手帕，应该是用来压羊奶豆腐的吧？

说实话，要说没什么味那就是自己欺骗自己吧。从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大飞就开始不得不忍受着这种有生以来闻到的一股怪味。

无论在哪里，都充斥着这股怪味。不过，大飞还是强迫自己吃了下去。虽然说没有吐，但是肚子也不好受。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秦奶奶的饭菜已经做好了，秦伯他们还是来了。大飞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出去。

来到水龙头边开始放水，然后提着去加水。就这样来来回回跑了七八趟，羊群总算是喝饱了自己回圈里。

秦姨的脸上挂着笑容，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倒是很开心。这孩子看来挺懂事，什么都不用说了就干。

“洗手去吃饭吧！”秦姨说道。

到了这里，就用不着大飞了。关了门的事情，秦家明就可以。秦姨在水龙头那里洗了洗手，就开始吃饭了。

“爸，等会儿你先别急着烧火，教一下大飞挤奶！”秦姨说道。

大飞什么也没有说，他巴不得学习呢。他又不是来混饭吃的，而是来学技术，怎么可能不学？

“学挤奶要说难也很难，有些人估计一辈子都学不会！要说不难，也只是一个晚上的事情。”秦家明说道。

这话，不光是说给大飞听的，也是说给自己老婆听的。有些人不是学不会挤，而是根本就不想学！

放羊这个事情，你什么都会做遇到心黑的主家也不会加你多少工钱。你不会做，也不会少给你工钱。

挤奶，早晚都要挤。喜欢偷懒的，想睡懒觉的，他怎么可能学挤奶？即使是自己养羊的，也有很多人坚持不了多久就放弃了。

请来放羊的小工，秦家明觉得没有必要什么都让他们来干。只要白天好好地在山上放羊，有那闲心就扛一捆柴回来那就好了。

有些事情，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真学到了技术，他还能替你放几年？也只有慢慢地教他们，才能一年年地多呆下去。这点上，秦家明和老婆总是意见不统一。

“你们两个多挤一下算啦，毕竟这些羊还不乖。等你们挤乖了，再教大飞学挤奶也不迟！”秦奶奶说道。

聪明的大飞，还是听出来了秦奶奶的弦外之音。挤多久，那些羊才乖？一个月，还是三个月，甚至是一年还是三年？

如果可能，大飞希望在两三年之内学会与羊有关的所有技术！一年，奶奶说不可能。因为，一年不可能积累经验。至少放个两三年，才会变成行家里手的师傅。

头年碰，二年生，三年熟。这是奶奶的原话，不碰你怎么二年生三年熟？任何技术，先掌握了会干了，在慢慢地熟练，以后就成了大师傅。

“秦奶奶，我尽量看秦伯秦姨他们怎么挤奶，我也可以帮他们抓羊倒奶什么的嘛，至少照个电筒应该没问题吧？”大飞真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