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哎,黑牌!改颜色!”
“UNO!”
“我赢啦哈哈哈哈五条你个菜鸡!”
“那是我让着你。”愿赌服输的五条抄起旁边的橙汁喝了一口,并且从容地往自己脑门上贴了块白色长方形布条。
我当即后仰倒下靠着沙发背,一只手搭上扶手,另一只手拇指和中指捏住可乐罐两边,食指指向五条悟,然后朝着和我坐同一沙发的夏油杰不屑微笑。
“你看这个五条就是逊啦。”
.
你有好到哪去吗。
夏油杰眼神空洞地瞥了眼我的可乐罐和三个人中较干净的脸。
输了罚酒和贴纸是件很正常的事,如果不是这名为祝福的玩意儿输了之后是夏油杰代替喝酒和贴纸张就一点毛病也没有。
这就相当于三个人打牌,除了五条输的情况,他都必须喝。和贴。
而这两个崽种喝的是橙汁和可乐。
呵呵。
喝空了两三个易拉罐,满脸纸张cos黑无常的夏油杰选择闭目塞听。
“你还没选一栋呢。”五条悟抬下巴示意窗外。
我指着那半成为废墟的高楼上的最高点。
“就这。”
气浪陡然猛烈,一道泛着深红色光芒的球飞出玻璃已经碎裂的窗户,精准的落在那个点,半秒延迟后发出轰隆雷霆般的炸响,裹杂着化为碎片的建筑抛飞向四周。
术式反转·赫!
这也是我和五条约好的事。
毕竟涩谷是真打,破坏也得真的破坏,才能骗过那些不知情的人。
不过我们两都懒得动,于是就干脆用打“UNO”牌的方式。
谁输谁发一道攻击造成破坏动静。
让结界外的那些以为我们还在打架。合情合理。
既保证效率又有乐趣,实属天才行为,五条悟对此举双手赞同。
只有陪玩工具人夏油杰喝瘫成了夏油饼,脸上贴白条的那种。
.
油饼先生双手交叉搭在小腹,头发无精打采地散着,呼吸均匀,看起来睡着了。
但是很快的,他突然睁眼,垂死梦中惊坐起!
一条双头蠕虫咒灵瑟瑟发抖地从墙上探出身子,夏油杰侧耳倾听它歪比巴卜了几句,挥挥手招走。
按了按有点晕的额头,教主大人看向两个罪魁祸首,摸摸下巴挑眉一笑。
“两面宿傩和漏瑚打起来了。”
我下意识点头,没怎么听清他说什么,注意力全在手中的牌上,毕竟我已经跟当世最强的六眼重开了一局,为防止作弊,集中精力是很必要的。
抬手依次点过手中的四张牌,意外的发现颜色都不一样,于是我笑嘻嘻将红色的“9”拍在了桌上。
.
.
.
7.
如果说刚刚和虎杖悠仁还有些打闹的成分,那现在苏醒的宿傩面前,就是另一番场景了。
方圆几百米的咒灵仓皇逃窜,稍远一点的也直接绕道,位于中心的漏瑚直面诅咒之王,不受控制地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你有什么事。”两面宿傩冰凉浅薄的声音响起,直入主题。
这期间,诅咒之王不知是又想起了什么事,‘啧’了一声,让漏瑚匍匐的地板蔓延出可怖的裂缝。
“……一个问题。”漏瑚低着头抑制身体颤抖,声音冷静。
“看在你给我手指恢复力量的份上。”他双手插兜扫视一圈周围,掏了掏耳朵,似乎在对没有人这点表示不满。
“问。”
“……您是否愿意,加入咒灵一方……对抗人类!”
“……”
刹那间,漏瑚感觉一道邪异恐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后颈,如在看砧板上的肉,衡量于何处下刀。
几秒后,两面宿傩发出毫不掩饰地放肆嘲笑。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当事人漫不经心地轰踏一间小店,单手托腮侧躺,高高坐在废墟之上俯视下来。
“我感知的没错,你没杀过人啊。”
漏瑚捏紧了手心。
“空有想象。不敢付之行动。被自己的敌人制约。”
宿傩食指一下一下敲打着身旁的石块,口气里带了点夸张的惊讶。
“难以想象。我要帮助这样的废物吗。”
漏瑚没有狡辩,他一言不发,只是缓缓抬头,高温开始扭曲周身的空气。
两面宿傩打了个哈欠,目光慢悠悠追随自己翻动的手腕,到指尖,停在漆黑的指甲。
“当然。给你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