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对我为你准备的礼物还满意吗?”
元戚不解地看着何困。
“我可是让他研习了多年的……”何困稍微停顿,随后一字一顿地说:“房,中,术!”
他说出这话就像是一个孩童说出今天最爱吃的零嘴一样平常。
“疯子!”
元戚扬起手想要狠狠地给他一巴掌,何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原本元戚武功就不如她,如今经脉全断又哪里有还手之力。
何困感受到她经脉受损先是一惊,但也不愿多想。
“我看你……”又凑近了说:“被‘照顾’得很好啊……”
说完他一甩手潇洒地笑着离开,元戚站在原地愤怒不已。
“这家伙就是公主捡回来的那个吧?”
“没错没错!”
“周围怎么没有一个人啊……”
说这话的人左顾右盼,见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便露出变态的笑。
“他可是公主的人,你想干嘛?”
“没什么,叙叙旧而已……”
说着路彻扭了扭脖子,看了一眼失去手指的右手,那钻心的疼他现在都不能够忘却。
凌书书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们两个,抱紧了怀里的包裹,路彻先是踹了一脚,看到凌书书护着什么东西,想要抢过来。
“什么东西这么宝贵搂着?”
凌书书死命护着,这让路彻急眼了,脚下的动作越发起劲。
无奈凌书书文弱,又是个孩子,力量上自然比不过。
“路彻,他只是个孩子,还是算了吧……”旁边的左都实在看不下去了,但是也没有直接上前阻止。
“路彻,有人来了……”左都远远看见有人靠近,提醒着他。
“人来了又……”
来的人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女,一身粉色的宫女服衬得她面若桃花,干净白皙的脸庞如同不可亵玩的白莲。
清荷一个飞腿踢开路彻,路彻还没反应过来,又吃了少女的一个翻身踢,路彻倒在地上,还有点蒙圈。
少女拿出令牌开始自报家门:“我是公主府的清荷,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动我们公主府护着的人?”
“清荷姑娘误会了,是这孩子鬼鬼祟祟地抱着手里的东西,我们又想着这宫里最近不是老丢什么物件嘛?就想着该不会是这孩子偷拿了吧。”左都狡辩道。
“是这样嘛?”
清荷扑闪着大眼睛看了看路彻左都两人,又看了看凌书书,凌书书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不放松手上的动作,紧紧抓着那个包裹。
“你们这是质疑公主看人的眼光咯?”
“哪里哪里……”左都擦了擦汗又说道:“既然是公主府的人,那想必是我们想错了,望小兄弟、清荷姑娘海涵。”
“哼!”清荷知道他俩是故意的,但是并不想再计较,她转身向凌书书:“公子受惊了,奴来晚了。”
左都看着这个机会,立马拉着路彻跑路了。
“略略略,胆小鬼!”清荷又朝着那两个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公子不用害怕,以后由我来保护您!”
凌书书抬起头,看到少女那天真的笑脸,女孩背对光,阳光从她的肩头倾泻而下。一束温暖的阳光落下来,让他的心岸拍打浪涛,心中的凛冬有了几许暖流。
他已经看不清到底是少女自身带来的光,还是光带来的她。或许太阳本来就在,只是只是在这一刻,他才发觉太阳温暖的存在。
“多谢,若有来日,在下必将报答。”
清荷并不当真,她只觉得这少年小小年纪俨然一副夫子模样,心里觉得他可爱。
“你手中抱着的是什么呀?看你这么稀罕。”
凌书书把在打斗过程中弄乱的包裹打开整理,里面只有几本书和一个破损的香囊。
他苦涩的笑笑:“这是家父家慈留着我的……唯一的东西了……”
清荷真想扇自己一巴掌,自己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公子,奴不是故意提起您的伤心事的。”
“无事。”他并没有觉得冒饭。
“说起来,清荷姑娘是公主派来的吗?”
“是的!公子。还有,公子今后唤奴清荷便可,不必加敬称。”清荷永远保持这股热情与干劲,耀眼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清荷,我的名字是凌书书。”
他回以同等微笑。
“我自然知……”
清荷微征,她好像明白了凌书书的言外之意,深宫之中繁文缛节太多,而这个人的这句简单的话在说:你本就是天上的雀鸟,不该被困在礼节之中!
“凌书书!”她双眼变得更加明亮:“我知道了!”
左都半扛着路彻远离那两个公主府的人,左都正庆幸遇到的人不是公主本人。
“呸!狗仗人势的东西!”
“路彻别说了,被打得还不够?”生活不易,左都叹气。
一个白色的身影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现。
“你们好像对我公主府不满?”
白衣少女微笑着走近两人,那双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像月牙一样,却摄人心魂。明明阳光普照,却寒意不散。
“没,没有……”左都连忙否认。
只见她手上有什么在阳光下闪了一下光,左都就感觉到路彻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臂没了力气。
“路彻,路彻……你别吓我……”
左都放下路彻,想要查看他的伤势,行把他放下来,就发现他瞪着眼睛,脖子处有一道深深的刀痕,鲜血汩汩地流出。
左都不可置信地看着死状极惨的路彻,他两从小一起长大,然后一起考进宫里当侍卫,约定好以后一起拿着宫里赚到的钱开一家小铺子,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是那个总和他一起欢笑的弟弟突然就这么死了,而杀人者悠闲地离开,她怎么能这么心安理得?
那可是一条鲜活的人命啊!
“元戚!我要你死!”左都不顾一切地横冲上去。
元戚在他近身几步的地方,凭借灵活的优势,把匕首深深地插进左都的左边胸膛,随后皱了皱眉转身离开。
他的意识很快就开始模糊,左都倒在地上,看着元戚远去的背影发出狠毒的诅咒:“若有来日,我必将你扒皮茹血,抽筋拔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