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上次在凛冬说起五年前事情的大概细节后,她是想起来了,只是觉得没有说出来的必要,原来当初那人就是高秉烛。
温愉手上救过的人不计其数,五年前高秉烛那次对于她来说只是一次很正常的医职所为,可对于高秉烛来说,却是在地狱边缘拉了他这个孤魂野鬼一把。
那一天神都的天很蓝,却成了高秉烛一生中难忘且无法治愈的痛。
温愉“你们是神都的子民,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与其他子民的境遇云泥之别。”
温愉“我也不明白罪臣之后为何就是贱籍之身,为何就见不得光,高秉烛,其实我有些不敢面对你。”
温愉“因为温愉她也是踩着别人的肩膀享受着别人一生无法拥有的荣华富贵。”
换位思考,温愉很理解高秉烛,但无法感同身受。
高秉烛“殿下,你没错。”
高秉烛“何必自责,搞得我都不知所措了。”
七个无名坟头上终于有了墓碑,高秉烛拍了拍双手,面露喜悦,他转身却看见温愉在哭。
高秉烛“殿下别哭。”
高秉烛“谢谢你。”
温愉“那你还喊我殿下?这不伤口上撒盐?”
温愉哭的次数很少,上次哭还是被百里弘毅气的,她很记仇,现在想想,还没还回去呢,顿时就哭不出来了。
高秉烛“暂时还改不了口。”
在高秉烛心中,宗室也就只有温愉配得上高位,殿下二字他觉得理所应当。
·
百里府。
凛冬“殿下,你的大仇终将得报。”
凛冬微微弯腰在温愉耳边耳语。
她们面前站着百里弘毅和申非,他们主仆二人就杵在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完了她们喝光一盅茶。
因为要查柳襄,那她可太方便了,立马就以回门为借口准备明天杀回去,诶,就是不打算带百里弘毅,就是玩。
申非“咳咳。”
申非“二郎。”
百里弘毅“温温,明天回门的礼品我都备好了,你还有什么细节要交代的嘛?”
温愉(温温?)
温愉轻轻挑眉,这百里弘毅求人挺会来事,看来还是申非教的好,你让百里延来他们父子都能掀房顶了。
温愉“好像没说回门一定得两人一起吧?而且我不是回门啊,我是想家了,想七娘了!”
申非“殿下,按照日子来算,明天正是回门的好日子,我们家二郎按规矩当然得跟着一起啊。”
凛冬“规矩?百里二郎是个会守规矩的人吗?”
凛冬发出质疑,申非哑语,被驳得死死的,确实,百里弘毅会守规矩就不是百里弘毅了。
百里弘毅“温温,你便带我一起吧?”
温愉“有事温温,无事便温愉。”
温愉
申非“殿下,要是明日你一人回门,肯定又要被他人笑话了。”
这个又字耐人寻味啊。
温愉“我温愉肤白貌美,会武会医,仰慕者从神都排到齐州,我怕被人笑话吗?”
温愉自恋起来,要命!!
百里弘毅“好吧,我坦白了。”
百里弘毅“明日想与你一起回门就是为了查案,想必你也一样吧?”
温愉“不一样,都说了,我是想家,想家!”
百里弘毅“那要如何才肯捎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