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百年来,魔界内乱不断,每每累及仙界出手方可平息,此次,更因为丝璇和魔族长老暗通款曲,将无数的仙丹送往魔界,才令战事胶着数月。
他的一应行动玄襄都鼎力支持,他多番表示自己生性自由,并无野心,细细与他接触之后发现他和光同尘,确非表里不一之人。
玄襄如此心性,对仙界恐怕是喜忧参半。
玄襄,他并不适合做魔界之主,他不喜欢权势,任由长老争权引发内乱。如今魔族看似内耗,实则分久必合,若有一方逐渐强大的话,魔尊之位难保不会易主,大战在所难免。
听说,玄襄之父还有一私生女流落在外,只是不知秉性如何……
“你的身世,今日也该告诉你了。你乃是上古恶灵修罗族和仙阶仙子所生,额上的黑纹,便是修罗族的图腾。”
“那……我的母亲呢?”
当年他的母亲被父亲蛊惑,她生下孩子之后才知道被利用了。她选择了以身殉道与父亲同归于尽,在临终之前把他交给了帝尊。
他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可当时的帝尊实在不忍对襁褓幼儿下手,于是抹去了他额上的黑纹,亲自抚养、教化。
“修罗族的身份绝不可暴露。否则,在仙界必是除之而后快。”
“忘却这一切吧,孩子。你只需记得,自己是仙灵之后,无父无母,是凛然不可侵犯的帝君!”
“是凛然不可侵犯的帝君!”
“不可侵犯的帝君!”
“帝君!”
应渊忽然睁开迷糊的眼睛,一切一切都渐渐清晰。
对,他是帝君。
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因为无论是这条河还是这个人都已经不同。
应渊披一绀色大氅,刚踏入天医馆,便闻见熟悉的药香味。姑姑九禇正弯着腰,仔细挑拣着药材。
虽然亲姑姑,但他还是按礼唤了一声元君。
应渊“九禇元君。”
九禇手一顿,抬头就瞧见了应渊,脸上绽开了笑容。
九禇“我的好侄儿!”
丢下手中的药材就从柜中扑腾快速踱步出来,上下打量着应渊。
九禇“一段日子不见,你又长高了,都快和后院的那棵松柏一般高了。”
应渊的嘴角抽了抽,后院那棵树龄盘古开天地便在,如今已足有三十二丈高的赤青柏么……
应渊“元君说笑……”
应渊话还未说完,九禇见他脸色看着不好,立马拉着他坐下,手一搭他额头。
九禇“可怜见的,来,正好我给你搭搭脉。”
这帝尊可真没人性,天天送她这大侄子去卖命,脸色差的不知道还以为撅过去了,要是让她染青大妹子知道得多心疼,天庭不当人啊……
九禇“你照着我这方子喝,再配上我炖着的药膳,你拿去吃上个九九八十一天,不管什么疑难杂症必定药到病除。”
九禇边搭脉边从头上拔下一根头发,不知明得了怎样的脉象,三下五除二写了足八大张的药方。
看他的脸色比先前来时还差,更隐有再狂写五大叠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