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者号

解放者号航空母舰（Liberator-class Aircraft Carrier，简称Liberator)原名利维坦斯卡娅号（Leviathanskaya-class Aircraft Carrier，系巨鲸利维坦的女性化），本是俄罗斯的军舰，加入联盟后更名，意为将人类从残暴黑暗的后启示录世界中解放出来。岛式建筑上的那道标志性的英文舰名字样也是后来才蚀刻上去的。利维坦斯卡娅号（解放者号）是俄罗斯继库兹涅佐夫号之后建造的排水量最大、装备火力最多、运载能力最强的航空母舰。同比之下她也应该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航母。

她的基本性能数据陈列如下（数据来源：俄罗斯海军官方网站；该船数据是公开的，估计是用来威慑西方国家的）：

舰长：560.23米

舰宽：62.42米

吃水深度：18.52米

标准排水量：243400吨

满载排水量：294200吨

飞行甲板560.23x100米

航速：最高50节

荷载人数：标准核载8000人，最大荷载10000人。标准核载下可以荷载一年的生存资料。

驱动方式：四台核动力发动机，亦可采用五台备用常备电池供应两个月应急电源。因此她每年都必须回到位于大西洋北端的联盟总部至少一次以补充核燃料。

有人说，一个人不可能一眼看完解放者号的全貌，或者说，无论你的视野有多好，面对解放者号也只不过是管中窥豹、牖中窥日而已。可见解放者号如此巨大。

俄罗斯海军历经近二十年的时间才造出这艘无与伦比的庞然巨舰，而且令人遐想的是在北冰洋大战之后她才正式完工下水，因此她没有用过一枪一弹就走进了残酷野蛮的末世。

俄罗斯宣布加入联盟的时候，解放者号便理所当然地成为了联盟军舰。要知道，联盟最初的那些军舰，要么是碰巧在港维修的（如俄罗斯战列舰弗拉基米尔大公号等），要么是从北冰洋大战幸存下来的（如英国皇家*****HMS H.S.Cale号等），都是炮管里覆盖好几层火药渣的。和她们相比，解放者号就像是一个刚入战场的装备精良且力大无穷的年轻巨人，对比之下其他军舰就只不过是一群伤痕累累的铁壳小猴子罢了。

我们知道解放者号现在的领导者是一位名叫悉尼的女性上校船长。其实在她当船长之前，解放者号船长由另一位上校担任，只不过那位上校任职不久就不知为何被高层调到其它地方去了，且同时之前在德国战列舰迪特里希号做少校的悉尼小姐突然就越级晋升为上校并接任解放者号船长一职至今，她的行动组的人也随之越级晋升为大副二副三副等职。

如今在悉尼上校的领导下，解放者号在全世界用她无与伦比的庞大铁腕行使着她的职责，用她令人双腿颤栗的庞大舰身、令人浑身发抖的大口径对空对地机炮和导弹发射器以及令人难以忘怀的厚重装甲扩大着联盟，以及她自己，在全世界的影响力。

……

晚些时候，航母甲板下面的医务室。

亚叶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洁白的被子，气色已经好了许多。先前在施万森医生的抢救下她身体里的弹片被成功取了出来，经过调理后便让她在医务室休息一段时间。

凛冬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个装着热乎的稀粥的碗搅拌着。她一边搅拌还一边轻轻吹着这烫得冒烟的稀粥，吹了一会后便舀起来慢慢送到亚叶的嘴边，亚叶也微微张开嘴让被凛冬吹得温度适宜的的稀粥流入口中。亚叶苍白的脸上多了一道红晕。

吞下稀粥，亚叶微笑着说：“现在轮到你照顾我了。”

凛冬继续搅拌稀粥以便加速冷却，也笑着说：“之前你照顾了我这么多，现在你受伤了我应该照顾你！”说完便又递过一勺，亚叶配合地吃了下去。

这时隔壁床上一个眼睛受伤的伤员看到这个景象也不禁插嘴道，语气满是嫉妒和羡慕：“要是我也能有一个这么漂亮的朋友照顾我就好了！”

凛冬转过头看向他，打趣地说：“那你应该去找一个！”这句话惹得亚叶和那人都不禁笑起来。亚叶还差点喷饭。

在凛冬又喂了一会亚叶后，伴随着一道开门声，医务室的门被推开，原来是黑发棕肤的维基在浅紫色头发的施万森医生的带领下走了进来。施万森医生扶着门让维基进来。

还在开门的时候，凛冬和亚叶听见施万森医生对维基说：“她这伤可能有些麻烦，毕竟是将内脏都割坏了——喏，她们在这。”

“辛苦你了。”维基微微点头向施万森医生道谢，施万森医生也微微点头回礼后便轻轻将门关上，并没有进来。三位美丽女子同时出现使得隔壁床那个伤员眼睛都馋了。

维基在和医生道谢后便立刻将视线投向亚叶和凛冬，虽然面带微笑但还是看得出脸上微微的担心。亚叶和凛冬也同时看向她，凛冬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下。

“你还好吗？”维基问亚叶。此时大家都知道她明知故问，刚刚施万森医生的话大家都听见了。

“医生处理过后好多了。”虽然恢复不少但脸色还是大大不如维基上一次看到的亚叶说道。虽然弹片已经被取出，但是破损的内脏还是使得亚叶腹部阵痛。

“她会好起来的。”凛冬说，也在尽力掩饰着脸上的担心，“你要相信她。”

“我没说我不相信她。”维基看向凛冬，“还有，你没受伤吧？”

“我倒没事。”凛冬转过身喂亚叶一口粥。当她将还冒着轻烟的空勺子收回碗里的时候，她对维基说：“涅瓦琴科的事，我很抱歉。”

“哦，这没关系。”维基想到涅瓦琴科在最后一刻没有挺过来，眼眶开始湿润。她回想起在参军前就和她十分要好的涅瓦琴科在一起的一点一滴，虽然尽力在忍一滴泪还是从她的眼角滚落下来。

“对不起。”凛冬抱歉地说。

“没关系。”维基擦了擦泪，脸上又挂起微笑：“我下来就是想看一看我们的新伙伴的情况怎么样。”

“如你所见。”凛冬说。

“我们都希望路易莎小姐早点好起来。”维基看着亚叶。

“你以后叫我亚叶吧。”亚叶说，“大家都这么叫我。”

“你以后也可以叫我凛冬，我的朋友们都这么叫我。”凛冬说，“你知道我的姓和名都特别长。”

“凛冬和亚叶啊，”维基略一思考，“都是简单又富有含义的名字！只可惜我的名字本来就很短。”

“大家的名字都很好啊。”亚叶笑道。

“那行。”维基说，“我来说点正事吧。”她看向凛冬：“罗蒙佐夫少校让你等会跟我一起上去找他，然后他会将你引荐给悉尼上校。”

“行。”凛冬说，“等我先喂亚叶吃完。”

“不必着急。”维基说，然后就坐到另一张空床上。

等到凛冬喂亚叶吃完饭，二人和亚叶道别，便登上甲板走向航母尽头的几个人处。此时已是傍晚，船尾的尽头已经完全黑下来，而船头处的夕阳却还散发着落日前的余晖。远离大陆的末日航母孤零零地行驶在一望无际的黑海上，仿佛它是那艘最后的诺亚方舟。

整艘航母也就只剩下一百多人。因为还有阳光甲板上就没有开灯。已经被打扫过的偌大的甲板上看起来空荡荡的，除了少部分在站岗的联盟士兵之外，就是看起来来自全世界的平民们聚在一起或散步，或闲聊，或做事，或站在甲板边缘遥望远处根本看不见的家乡的土地。船尾处一位茕茕孑立的穿着早年间海盗服饰老头在钓鱼；岛式建筑旁边船上唯二的两架飞机处一位黝黑的飞行员正光着上身一边哼歌一边用海绵清洗其中一架。

因为距离远而空旷，这艘巨舰上只听得见船只切割水流的哗哗声和若隐若现的引擎声，就连偶尔飞过的飞鸟的叫声也被这钢铁巨兽的声音盖过。凛冬感受着海风刮过面颊，看着这一半是星空一半是光明的天空，竟感到一种莫名的神圣感。

“嗨，维基！”一位平民女子向维基打招呼，“来了新人吗？”

“没错！”维基也热情地回答，“我正带她去见罗蒙佐夫。”

“行，你们忙吧。”那女子便走开。

这时维基才发现站在原地看着天空发呆已经远远落在后面的凛冬，便跑回去拉她：“发什么呆？快走啦！”

凛冬一言不发，任由维基拉着她的手臂的同时仍然看着头顶上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那是一道谁也描述不清的但真真切切存在的色彩。

航母前端尽头处的甲板上，一位戴着俄国海军军官帽披着联盟蓝色大衣的中年俄国男人吸着烟站在那里看着前方的夕阳，他的旁边另外两位联盟士兵相互搂着腰看向同一个方向，看起来那两位战士是情侣。中年男人嘴里吐出的白烟和夕阳的光晕混在一起无法分辨。

还有四五十米的时候，维基为凛冬介绍道：“那位坐着的就是我们的头儿——罗蒙佐夫少校。别看他显老但他可只有三十多岁。只不过他的妻儿都死在了感染者的口中。”她将视线投向另外两个士兵：“那两位也是我们小队的成员。男的叫俊伟（俄式中文），是中国人；女的叫安娜，来自西伯利亚。他们在末日前就是夫妻，但可惜的是他们在先前的战争中失去了孩子。”

“我很抱歉。”凛冬说，语气和眼神都很空。她的思绪还停留在那道色彩上。

“哈哈不必感到抱歉！”维基亲热地将手搭到凛冬的肩上，微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我们所有人都失去了很多很重要的东西，我想你也一样。但是我们还是要乐观地坚强地活下去！”维基指了指俊伟和安娜夫妻，又回头看向甲板上的其他人，“你看，所有人都在努力地活着！失去了再多，毕竟生命还在。”

维基的话使得凛冬想起了在叶卡捷琳堡的那群在末日前就认识的同学们。早露、古米......这些名字和脸庞她永远也忘不掉。但是使得她失去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仅仅有那一张张血盆大口，还有那道浅蓝色和红色的身影。凛冬紧紧握了握拳，但她看见维基的笑容很快便很快感到释然：“是啊，毕竟生命还在！”

当她们的脚步声绕过船只切水声传到三人的耳朵里时，三位维基的战友同时转过身来。凛冬便看见俊伟和安娜幸福的笑容以及虽然没有表情但是绝对没有失去希望的罗蒙佐夫少校。

罗蒙佐夫少校看见两人走过来，脸上立马浮现了微笑。他将宝贵的烟头取下来，然后对维基说，只不过眼睛盯着凛冬：“这就是瓦列里介绍的那位新人？”他打量了一下凛冬的身体，“多么美丽健壮的一位姑娘啊，索尼娅•彼得罗芙娜•梅德维斯卡娅小姐。你一定是一位优秀的战士。”旁边的俊伟和安娜也看着凛冬完美的身体出神。

“您也一样，罗蒙佐夫少校。索尼娅前来报到。”凛冬站立着，模仿电影里的情节动作很不标准地敬了个军礼。她看见前面身材伟岸棱角分明的罗蒙佐夫少校，很庆幸他的形象很符合自己先前的想象。

“不用多礼，索尼娅小姐。”少校微笑着上下摆手，凛冬于是将手放下。少校继续说：“既然你今天正式加入了我们，我们都感到很高兴，但很抱歉我们也没有什么欢迎仪式。你是新入联盟的人，有些事我想向你说明白。联盟虽然是个全球性的组织，在全世界有许多盟友，但同时也树了不少敌。比如说今天和我们交战的所谓‘苏维埃联盟’，这是比较大的。总之，以后跟我们干，虽然会得到更好的待遇和更多的尊重，但是会面临更多的危险。”少校说：“但是我相信索尼娅小姐你完全能够胜任这个工作。”

“那是当然！”凛冬拍了拍自己丰满挺立的胸脯。大家看到凛冬的动作和神情都不禁点头。

“好极了！你一定会是一个优秀的战士！”少尉重重拍了拍凛冬的肩，然后又问维基：“那位伤员什么样了？”

维基本想轻轻摇头，但是她还是说：“已经在恢复了。”

“很不错，我明天再去见她——今天太晚了。希望她早日康复。”

“那么见悉尼上校......”

“你先带索尼娅小姐去吧。”少校打断了维基的问话。他貌似知道亚叶的伤势甚至连起身都困难。

“那行吧。”维基拉起凛冬的手臂，“我们趁早到舰桥去。”

“行。”凛冬说出这个词的同时就顺着维基的力道向后转往岛式建筑走去。

她们始终没有讨论到不幸牺牲的涅瓦琴科。

舰桥位于岛式建筑的三楼。

途中，凛冬突然想起一件事。她便问维基：“为什么这舰长要见我们呢？难道我们是什么贵客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维基双手抱头也看向天空。此时黑暗已经开始占据上风，只不过已经消失在海平面下的太阳的光辉仍然在徒劳地抵抗着无法阻挡的夜的到来。也是在这时，航母表面的灯齐刷刷亮了起来，让这叶孤船变成了一座移动的灯塔。维基继续说：“现在的幸存者数量越来越少，能招到一个新人都已经成了稀奇事。而且，作为一船之长，了解自己手下的每一个船员是有必要的，至少是因为这船上人少，容易记。”

“这样啊。”凛冬也抬头看向缓慢扩散的星空，“悉尼上校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她呀，”维基说，“我不常和她打交道。只不过我知道她不是俄罗斯人，不像我们这样有这么大的血性。但她对人还是挺和善的。”

“这样啊。”凛冬说，“她见新人一般都说些什么？”

“我记得我来的时候，她就是问了一些我的基本信息。还有她对有特殊才华的人会有特别关照。”

“那么你有什么才华吗？”凛冬问。此时她们已经踏入岛式建筑。

“我啊。”维基深棕色的脸蛋上泛出一抹红：“我就是个普通人啦，没什么特长。”她看向凛冬：“你呢？”两人踏上上楼的金属楼梯。

“我曾经是学校戏剧社的成员。不知道这算不算。”凛冬跟在维基后面啪嗒啪嗒上楼梯。

“戏剧社吗？”在前面的维基说：“我还看不出来你居然参加过戏剧社。你知道吗，整个塞瓦斯托波尔都没有一个会演戏剧的了。”

“还好吧~”凛冬说，一边跟着维基踏上通往三楼的金属阶梯。

来到舰桥，便看见几个少尉在一位少校和上尉的指挥下在有条不紊的工作着，还有两个看起来是高级军官的人站在舰桥中间。其中一个深米色皮肤的女子背着手站在控制台前，用宝石一样碧蓝而有神的双眼望着前方慢慢消失的光芒。这个女子身材高挑，容貌十分俊美，曼妙健美的身体曲线在合身的挂着不少胸章的船长服的勾勒下展现在凛冬眼前。这位女子直直地站在原地，看起来如同男子一般高大伟岸，有着十足的威严和气势，并和其肩上和帽上的展翅金鹰一起表明了她在船上的最高地位；但她微微扬起的嘴唇使得她看起来又十分平易近人、和蔼可亲，洋溢着不可抗拒的自信。她的双手在腰后自然而不紧张地交叠着，几根手指微微活动暗示其内心正在横纵经纬。那双看似柔软的女性的手上却布满男性才应该有的老茧以及疤痕，这是她无情打击敌人的铁拳，也是她柔情领导船只的玉手。如果不看她那完美的漏斗型的腰肢和线条明显的酥胸，您一定会认为她是一位有勇有谋、雄才大略的男性将军。且如果在她那挂有大大的金鹰标志的船长帽下能看见一丝头发，那么在特洛伊城下争夺的那位海伦一定就是她了。但她的名字却不叫海伦，而是解放者号的最高长官悉尼上校船长。另一个没戴帽子的比她略高的肤色非常白的男性军官侍立在她的右后方，双手放松摆在裤缝，面无表情直盯着来人，几根右手指拨弄着腰间的佩枪。这便是劳伦斯中校大副指挥官了。他蓝色制服肩部那表明中校身份的三颗五角星的标志十分醒目。

悉尼上校听见后面传来的脚步声，便将那张微笑着的看起来像是欧洲人的脸对着来人。劳伦斯中校仍然盯着她们。

“晚上好，维基少尉。辛苦你将新伙计带来。”虽然留着寸头但仍然富有女性美的悉尼上校用流利的俄语向维基说道，同时看向凛冬：“你就是索尼娅·彼得罗芙娜·梅德维斯卡娅小姐吧。瓦列里中将在我面前很夸赞你。”她也上下打量了一下凛冬的身体，露出满意的微笑：“看来你确实很符合我们的期望。只不过我们想知道你的实际战斗力如何。据说你的实战经验很少。”

“没错。”凛冬毫不扭捏，大方而自然地回答道。

“但这并没关系。毕竟每个人都是从少到多逐渐积累。”悉尼上校对凛冬的状态很是满意，“罗蒙佐夫少校手下的人，包括维基少尉，都是很有经验的战士。你跟着他们干会成长许多。”

“承蒙关照。”

“听说你是叶利钦大学戏剧社的社长，索尼娅小姐——哦不，你现在应该是索尼娅少尉了——联盟的最低军阶都是少尉。”

“我确实曾是叶利钦大学戏剧社的社长。”凛冬说。

“你要知道，”悉尼上校侧过头看向前方，刚好看见黑暗吞没天边的光芒的一瞬间。她感慨道：“整个联盟都没有一个会演剧的了。你可能也是全世界最后一个了。”

悉尼上校的这句话竟使凛冬一时无法回答。她有些小紧张地看了看维基，再看了看仍然面无表情的劳伦斯中校，随后才看向悉尼上校的侧脸。

只不过悉尼上校随后就转过头来，看见了可能因为未能接上话而略微紧张的凛冬，便走上前抬起右手轻拍她的左肩。悉尼上校的表情使得凛冬放松下来。只听悉尼上校曼声说道：“不必紧张，索尼娅少尉。那些并不重要。你以后的工作就是当一个优秀的战士，为人类文明的复苏献出自己的一份力。”

“我一定会尽力而为。”凛冬说，目光炯炯，精神饱满。

“很好。”悉尼上校顿了顿，“今天就这样吧，你们先下去休息吧。”悉尼上校转过身，但又将脸侧过来：“还有，索尼娅少尉，替我向路易莎少尉道一声早日康复。”

“我会亲口告诉她，悉尼上校。”凛冬和维基站成一排向悉尼上校行军礼。

“好。”悉尼上校转过身，右脚重重踏了一下地，做了一个很标准的军礼。

......

她们立刻去到甲板下的医务室。

维基和凛冬推开医务室的大铁门，却看到亚叶的床位空空如也。她们正疑惑的时候，隔壁床的伤员面色凝重的告诉她们：

“那位小姐的伤口恶化了，不久前才被送去急救。”

“怪不得没看到施万森医生。”维基脸上冒出一滴冷汗：“跟我来，凛冬！她应该还在急救室！”

凛冬轻轻将医务室的门关上，面色焦急地跟着维基小跑到几米远外的急救室。急救室的大门紧闭，但是还是听得见里面施万森医生紧张的治疗声和时不时传出来的亚叶的呻吟声。听得出来亚叶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该死的......我们没有条件完全麻醉......”维基将左臂撑在墙上，浑身颤抖。

面对急救室大门站着，凛冬虽然看起来没有太激动，但是听着亚叶——这位她第一个认识的联盟成员和朋友——的痛苦的呻吟声她的内心何尝不在滴血？她双拳紧握，嘴唇翕动为亚叶祈祷着；她眼睛轻闭，流出了细细的眼泪：

“你一定要挺过来啊，亚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