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为了两件正事,但第一件事疆姜现在无法上天身体力行,所以在写出脑中早就滚瓜烂熟的条例之后,就算解决了。
而第二件事又由于司凤责任重大,要照顾疆姜恢复法力,时间不充裕,导致主角两位现在都不是很上心,所以……
重担最后都落在了柏麟帝君身上。
他来来回回奔波于天界和承平山之间,顺便还抽空和离泽宫主跨种族又带着尴尬的谈了一下聘礼与嫁妆的详细事宜。
自然,在这场意义重大的联姻面前,所有附带的身外之物都算不得重要,撑撑场面,没有人真的会在意那是什么。
神仙和妖族成婚,在光天化日之下,两个都很常见,但组在一起就十分离谱的种族共同走入一段新的人生。
这场婚姻本身主角的两个人带来的震撼更大,那些附加的东西,只能算锦上添花。
所以,这场所谓家中长辈之间的会面,从某种角度来说,是为了走形式的不得不。
就算再不在意,只要两人情投意合就携手走天涯,天界和妖族都未必介意这些。
可如果要让世人都知晓,总得要用世人都了解的方式去办吧。
那三书六礼总得过一下吧。
天时地利人和的日子总得定一下吧。
所以虽说无论柏麟帝君还是离泽宫主都不习惯,但这场公正严明的对话还是顺利的进行下去了。
至于其他人嘛,那都是在凑个热闹。
这场联姻,在天界有柏麟帝君带着一众神仙操劳,在人间有离泽宫和百废待兴的修仙门派奔波,并不缺人手。
所以执行起来压力并不大,全是力所能及,并且凑热闹的行动。
如璇玑玲珑玉儿这样年纪小的,很容易就被调动起了积极情绪。
而像柳意欢罗喉计都轩辕掌门这类,那就是带着长辈的关切之情,关心事情进展。
小银花由于自家主人有了明显后半生的守护目标,已经许久没有带过她,给了她极大限度的自由之身,蛇还在外面野,暂且还没回来。
紫狐和无支祁两人属于不讲礼数那一套的,所以没有参与到这个活动中来,只将重心落在了贺礼上,正到处游走的寻找。
各有各的事做,而闲下来的当事两人自然也没闲着。
在疆姜表示了想要带司凤去认识几个人时,司凤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答应,并且为了飞行低调,他没有用翅膀,而是御剑带着疆姜。
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次,疆姜现在乖乖巧巧的立在身前,双足稳稳当当的落在剑身上。
司凤心中小有几分欢喜。
他欣赏爱慕疆姜的思想和能力,怜惜她一颗柔软之心,并为她一贯的诚实和毫不遮掩而倾心。
但只有最近这段日子,他才对自己能够保护疆姜有了真正的实感。
司凤并不希望这种情况一直继续,可是这样的日子,有种普通模式的简单感。
好像他们真的变成了人间男耕女织的小家庭,他的妻子柔软且不能自理,如同细心呵养的精致花朵,得小心照看。
唔,真是天方夜谭。
疆姜对这种情况显然也是觉得新鲜,只不过只有那么短短的一刻,待她习惯之后,就是稳稳当当的站着,心中再不起涟漪了。
虽然没有了深厚法力能够支撑她随心所欲的去到任何想要去的地方,等多年官场沉浮,仍旧让她培养出了沉稳本性。
看着疆姜这副四平八稳的样子,司凤想了想,轻轻伸手拽住了她的袖口。
这么细微的动作让疆姜思考一顿,好像心尖被什么软软毛毛的东西拂了一下,唇角无意识的扬起来。
疆姜。司凤怕我掉下去吗?
用这样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又认真又人怜,司凤无意识的红了耳朵,没有多说,只嗯了一声。
再次被那种感觉击中,疆姜体味明白了,那是再一次为这样的司凤心动。
她的感情未必来得比司凤快,但由于特殊的脑回路,总能做的比司凤更直接。
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此时此刻是怎么想的,她略微侧了下肩,轻轻往后一靠,整个人就像被司凤虚抱在怀中。
疆姜。我方才发现,情之一事,从来不是诞生一次就终身固定的。
疆姜。会在不知何时,会在何地,因为怎样的原因,会再次在胸腔作响。
疆姜。你骗我了。
疆姜这么说,司凤耳朵红的更加厉害,连带着脸颊都染上了绯色。
禹司凤嗯。
疆姜。为什么想亲近我而不明说,我习惯性问是否担心,你就应?
放过了疆姜的袖口,司凤极轻的抱了疆姜一下。
禹司凤我说害羞,你信吗。
疆姜。我,也害羞。
不说则已,一说,疆姜觉得自己面颊那能明显体现的热度也蔓延了开来。
疆姜。但我还是想直白的说出来。
大抵因为爱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件无法掩藏,奔腾着想要宣扬而出的热烈情感。
疆姜。司凤,我方才胸腔中热烈的感觉告诉我,爱,是对一个人,重复心动倾倒的事。
疆姜。你拽我袖子,举动不大,但细微可爱,却并不与任何事情相悖。
放下了满身责任后,疆姜开始越发体会到心无杂念爱一个人的感觉。
不再是只有那么多的度,只能将仅有的那么多给他。
而是原本那个度之内只有那么多,是早就限定好的,无法再扩张。
但却因为住进去了一个人,而扎根的越发深。
——
司凤:我害羞……
疆姜:我也害羞,但本性让我只能打直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