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往前走了。
希望俟斤说保护我是真的没有撒谎。
我走着走着,脚下忽然一软,踩进一堆奇奇怪怪的柔软地里。
我将光往下一照,发现这些都是类似于沼泽的泥地。可这深雪之地中,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这种泥地一直往前蔓延,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越走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陷入柔软地里的脚,变得疼痒起来,密密麻麻的像被万千蚂蚁腐蚀。
我下意识伸手去摸,这一摸就在泥地里抓到了什么东西。
唰得抽出来,我傻眼了。
是一只断手。
李门歌啊我靠!!!
我猛的把断手丢出去,断手被泥水又慢慢吞噬,也就是在这时,我看到了那只断手不同寻常的地方。
奇长无比的食指和中指。
张家人?
那是张家人的手?
我打了个寒颤,想往前探去,接着头顶一凉,直觉趋势我往上看——
蛇。
头顶的石壁上,布满盘蜛着蛇。
我正与那蛇对上视线。
它吐着星子,甚至还有深黑色的唾液流下,一滴一滴滴在我的额头。
我几乎不敢动弹…
十几秒之后,我动了动脚。
在泥地里行走已是不易,更何况逃呢?
这种蛇浑身发黑,身上纹路诡异,我不知道它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它们在冬眠,我不小心打扰到它们的睡眠?
正僵持不下着,远方忽然传来一阵哀嚎。
那蛇也受刺激,猛的向我袭来!
几乎是一瞬间,它被扼在空中。
那蛇头以极其诡异的角度旋转两圈,被俟斤丢进泥里。
俟斤.我的能量不多,先逃离此处,不要惊动其他黑毛蛇。
我被吓得只僵硬了一瞬,立马反应过来点点头,就往前面跋涉而去。
刚刚那个尖叫的声音十分耳熟,应该是吴邪的声音。
果不其然,我们弯弯绕绕大概两分钟,在一处极为空旷的地方,没有泥地,恢复了平常的甬道。
而我意外发现,这个地方的布局和刚才那个地上画了箭头的地方一模一样,连位置也与记忆中的相差无几。
李门歌吴邪?
我往前走试探询问,很快就有人得到回应。
吴邪过…
李门歌怎么了?
前面的黑暗是一个非常大的石室,我的光照进去也只能模模糊糊照亮一定的距离,我能看到吴邪,但是看不真切。
只能看到一点点晃动的影子。
我刚往前走了两步,就见吴邪拼命挣扎起来,我这才发现,他好像被吊在空中。
吴邪来…
李门歌什么?
吴邪别…
吴邪别过来…
等我听到他说的话时,我已经离他只有五步之遥了。
他身上被捆着麻绳,悬吊在我的左手边。
吴邪的模样十分狼狈,血浸在他身体各处,他奄奄一息动动嘴唇。
吴邪就站在那儿…
我这次听明白了话,站在原地不动,打量一下四周,刚才进入石室的门已经很小了,与我的方位呈一条笔直的线。
俟斤不知为何不在了,估计因为没有能量,维持不了太久的人形。
李门歌怎么会这样?我该怎么救你?
吴邪你…
吴邪你在这里面,只能走直线。
吴邪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