俟斤生得极其好看。
我很难以形容这种好看程度,脑子里弯弯绕绕一瞬,只萌生出他好看的完全不像人的程度。
像一件器物。
就是博物馆里那种沉淀数年,斑驳褪色痕迹给人的一种沉稳,孤独,清冷。
那是一种与现实生活全然格格不入的存在。
甚至看着他,我连一点心神荡漾的都没有,生怕自己的心动,于他而言是亵渎。
我揉揉眼睛,将思绪拉回,也没心情同他装疯卖傻开玩笑了。
环顾四周,这里全是藏海花的地带,非常诡异的蓝紫色在皑皑雪地里绽放着诡异的瓣蕊。
真不知道这花是如何生长的。
李门歌你的能量来源于花?
俟斤.是有一点。但这花不是我能量的主要来源。
俟斤.这花应该是沾染了什么东西的气息,虽然没多花能给我的能量微弱,但胜在花多。
他闭上眼轻吸几口,话语和面容都十分平静。
俟斤.我现在暂且能帮你找到吴邪的下落。
俟斤.但是这个办法并不简单,且需要你帮忙。
我抿唇果断点头,吴邪现在坠崖不知下落,只怕危在旦夕。
李门歌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救他。
俟斤漫不经心撇我一眼,我歪歪头,不知何意。
俟斤.把手伸出来。
我听话伸出手,他利落将我袖口往上推,露出一截裸露皮肤来。
那里赫然出现了一个黑色咬印。
我俩皆是一愣。随后我想起来,这是俟斤与我结下契约时咬的那一口。
李门歌话说,那条蛇,也是你吗?
俟斤.嗯。先前能量不足,只能化为蛇形。
我啧啧嘴,感叹。
李门歌咬得真狠。
俟斤虽然没说话,但手上几道重了些,不满甩掉我的那只手臂,沉闷道。
俟斤.换只手。
我哦了一声,将另外一只手递了出去。
接着,他握住我的手腕,垂眼口中念念有词,但我都听不懂。只见一股黑气从他身遭缓缓冒出,像极了水蒸气。
他空闲的那种手用食指摁压我的皮肤,迅速画出几道符文。
我没有心理准备,被突如其来的疼痛痛得眉头一皱,倒吸一口凉气。
那感觉就像用针尖在皮肤上画画,痛的要死,我下意识想抽回手又被他死死扼住,凝神一看,自己手臂上多了一串闪着红光的文字。
俟斤掀眼皮看了我一眼,淡淡丢下一句解释。
俟斤.库莫奚文。
真是久远的名字。
我暗中思忖,难得俟斤出现能与自己正常交流,等救出吴邪,得想办法赶紧抓住这个机会把库莫奚族的事情好好询问一番。
俟斤.你现在,可以想吴邪的面容,务必准确,少些杂念。
俟斤.这个方法,可以获取你想的那个人的身临处境,他的处境可以直接共情在你的身体上。
李门歌…那也就是说,如果他现在挨了一刀,那我也会被挨一刀?
俟斤.确实。
俟斤.不过只是在你冥想的这段时间发生,你与他的联系结束后,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好鸡肋的设定。
但总比什么办法都没有的好。
我顿了顿,沉下心思,开始于脑海中浮现吴邪的面貌。
吴邪长的好看,我平时没少留意他,这会他的面貌浮现的很快,且十分清晰。
然后我迅速觉得哪里不对。
脖子上传来模糊的压迫感,且越来越重。
——就好像是谁在掐住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