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云变幻、诸侯纷争的时代,各方势力割据混战,战火频仍,邦国之间的联盟与征伐如同翻覆云雨。
彼时,晋狼国于乱世中面临着多方联军的来犯,这场战役关乎着晋狼国的生死存亡。一番惨烈鏖战过后,晋狼国凭借着坚韧的意志、卓越的战略和将士们的拼死搏杀,成功击退联军。
时光的车轮随之回溯至此等关键节点,北梁王庭巍峨矗立,其殿宇在岁月的侵蚀与战火的洗礼下,虽略显斑驳却仍不失威严,好似一位沉默的老者,见证着世间的沧桑巨变。
可北梁王庭默许了其他妖族自行割据,然后秉承师夷长技以制夷的方法“逼迫”他们承认北梁的正统,然后臣服和服务于白驹家族。
白驹界骨看着阶梯下一群战败的君王,气不打一处来,他自然不能怪罪白驹顾安,只能把气撒在这些小国妖族身上。
北梁王庭的青铜烛台上,九盏狼首灯正吐着幽蓝火焰,将殿中悬挂的百张兽皮地图映得鬼影幢幢。
没错,白驹界骨为了时刻警惕后人凌家的存在,所以大殿正中央的前朝所使用的吊灯依旧挂在那里,只不过使用者变了心,随了性。
白驹界骨的尾椎重重砸在青玉王座前的兽皮地毯上,他一袭威严的皇帝礼服衬托出白驹界骨的家族实力。
阶梯下是三十名紫甲精锐禁卫,他们甲胄上的每一片鳞片都泛着淬毒般的冷光,十二位战败的小国君王伏在丹墀下,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三十万妖族联军!,连晋狼国的宁归要塞都没冲破!”他的声音像冰锥刮过青铜鼎,首座的青鸾国主额角冷汗滴在玉板上,
“尔等平时向本王索要粮草时,可是说各自部族的儿郎能撕裂苍狼的咽喉——现在倒好,苍狼的毛都没薅下一根,倒让人家咬掉了尾巴!”尾音未落,殿角的青铜灯台“轰”地炸裂,碎铜片擦着雪狐国主的鬓角钉入廊柱,惊起他一身白毛。
跪在最前排的金蟾国主抖着凸眼,喉间发出咯咯的辩解声:“大皇帝容禀,晋狼国此次得了人类修士相助,那姓白驹的叛徒……”
“住口!”白驹界骨突然甩袖,案上盛放契约的玉盘应声碎裂,“阵给你们的血契里,可曾写着‘敌不过就退兵’?还是说——”他缓缓起身,玄色王袍上绣着的千骨图腾在火光中扭曲如活物,“你们以为,朕连年供给的妖核内丹,是让你们养尊处优的?”
殿中温度骤降,十二位君王的衣袍上结起薄霜
白驹昌倚在廊柱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骨笛,父亲每次动真怒时,尾椎上的逆鳞便会竖起如刀,此刻那排青黑色鳞片已根根倒竖,像悬在众人头顶的刀刃。
他忽然注意到金蟾国主袖中滑落半片焦黑的鳞甲——分明是晋狼国“暗卫”的特有标记,看来联军溃败时,这些小国妖族确是被杀得溃不成军。
“从今日起,你们部族的妖力供奉加倍。”白驹界骨忽然露出森然笑意,掌心浮起十二道血色咒印,“朕会派紫甲军入驻你们的王庭,每日抽取三成精魄——若再让朕看到这种丢人的战报,”他指节敲了敲王座扶手,那里嵌着半枚染血的狼首勋章,“便把你们的妖核挖出来,嵌在的新王座上。”
雪狐国主突然发出压抑的呜咽,他雪白的尾巴尖已开始泛灰,那是妖力被强行抽取的征兆。金蟾国主伏地叩首,额角撞在碎玉上渗出鲜血:“大皇帝开恩呐,我等愿率残部再攻晋狼国南境,只求……”“不必了。”白驹界骨走下王座转身望向殿外的血色残月,“本王自有打算——顾安,去把‘骨河’的图卷拿来,该让那些苍狼崽子们,见识见识真正的朝廷铁蹄了。”
当白驹顾安的靴声消失在长廊尽头,十二位君王才敢互相交换眼色。
金蟾国主偷偷攥紧那片焦鳞,鳞片上未褪尽的星火之力,此刻正灼痛他的掌心——晋狼国使者曾说,只要他们肯背叛北梁,晋狼国愿以“妖与妖共尊”的盟约相待。
殿外忽然传来骨哨声,十二道黑影如夜鸦般掠过檐角,那是北梁紫甲军前来监守的信号,他忽然想起晋狼国使者临走时说的话:
“白驹界骨要的是你们的血,而我们,要的是你们的未来。”
烛火突然剧烈摇曳,白驹界骨披霞上镶嵌的龙爪扫过丹墀,在青玉地面留下五道深沟:“还愣着做什么?滚回去准备供奉!若让本王发现谁的部族少了一根妖骨——”他森冷的目光扫过众人,“就把你们的子民,拿去填满幻江的河床。”
十二位君王如惊弓之鸟般,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北梁王庭。
他们的身影在殿外幽冷的月光下,好似一群仓皇逃窜的鬼魅,脚步踉跄,狼狈不堪。
金蟾国主紧紧攥着那片焦鳞,仿佛握住了最后一丝希望,那星火之力虽灼痛掌心,
却似暗夜中的一盏明灯,指引着未知的方向。他的双眼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对北梁苛政的恐惧,又有对晋狼国盟约的憧憬,如同暴风雨中的孤舟,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飘摇不定。
雪狐国主雪白的尾巴已大半泛灰,妖力的流逝让他身形愈发孱弱,好似一朵在霜雪中凋零的花。他的眼神中满是绝望与不甘,每一步都走得沉重而艰难,仿佛拖着千斤重担。
回到各自的王庭,诸国陷入了一片死寂。往日的喧嚣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压抑的沉默,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族中的妖民们听闻供奉加倍和紫甲军入驻的消息,如同惊起的群鸟,人心惶惶。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未来就像一团浓重的迷雾,让人看不到一丝曙光。
金蟾国主回到王庭后,立刻召集了心腹大臣。宫殿中,烛火摇曳,光影闪烁,如同他们此刻忐忑不安的心情。他将那片焦鳞放在案上,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宛如即将踏上战场的勇士。“诸位,晋狼国使者的话犹在耳畔,我们若继续受北梁的压榨,迟早会被榨干最后一滴血。如今这焦鳞便是晋狼国的诚意,我们何去何从,该做个决断了。”
大臣们面面相觑,有的眼中露出犹豫之色,好似在权衡利弊的天平上摇摆不定;有的则目光坚定,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毅然决然地支持金蟾国主。
与此同时,白驹界骨在王庭中谋划着他的“骨河”计划。那图卷展开,如同一幅血腥的画卷,上面标注着进攻晋狼国的路线和策略,仿佛是一张巨大的罗网,要将晋狼国彻底吞噬。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与野心的光芒,如同燃烧的火焰,势要将一切阻挡他的力量烧成灰烬。
白驹顾安捧着图卷,恭敬地站在一旁。他的心中既有对皇帝的敬畏,又有对这场战争的担忧。那图卷上的线条,如同一条条冰冷的蛇,缠绕在他的心头。
白驹昌并没有觊觎皇位,反而期待自己的这个父亲赶紧挑起战争,这样就会民心倒戈,再现香积寺那般惨况。
在晋狼国,宁归要塞依旧屹立如山,好似一位坚不可摧的巨人,守护着这片土地。
守将们日夜巡逻,警惕着北梁的动向。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毅与果敢,如同钢铁般坚硬。
使者回到晋狼国后,向凌惜禀报了北梁的情况和诸国的动摇。
凌惜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这是我们的机会,北梁多行不义,诸国离心,我们当以‘妖与妖共尊’的盟约为旗,团结各方力量,共抗北梁。”
于是,一场风暴在这片妖族的土地上悄然酝酿。北梁的铁蹄、晋狼国的反击、诸国的抉择,如同三条交错的河流,即将汇聚在一起,掀起一场惊涛骇浪,改写妖界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