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酒店艾里德在壁炉旁醒来,她发现自己并没有被亚蒙搂入怀抱里,亚蒙躺在她旁边,侧身,蜷缩着,看上去好像并没有什么安全感,或许他现在正独自一人在梦乡里徒步行走。
“亚蒙……”还需要购置什么东西吗?亚蒙的眼睛根本睁不开,他的眼球在眼皮底下缓缓滚动。算了,亚蒙不知道,亚蒙什么都不懂。
她应该问普鲁鲁的,普鲁鲁长期在外游历他肯定知道的。
她转头望向另一边的地毯,普鲁鲁不在了,只有他的靴子歪歪扭扭地摆在那里。
泡芙呢?
艾里德赶忙把手伸进被自己脱掉的衣服的口袋,果不其然在里面发现睡得东倒西歪的泡芙,她左右摇晃泡芙的脑袋,泡芙流起了口水,或许泡芙的梦里正准备吃一只烤得焦香的火鸡。艾里德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泄气的皮球一样重新躺下去。
不对,我要去问问购置东西的事情啊!
她又重新坐起来,用手指点了点泡芙的鼻子。
泡芙的呼噜声更响了。
好吧,打扰人睡觉是不礼貌的行为。她又重新躺了下去。
不对。
艾里德又坐起来,虽说马车和干粮已经备好了,但是还有很多护具以及实用品还没准备啊!这下她是自己担当了筹备者的责任了,她立即站起来,留下睡得一塌糊涂的泡芙和亚蒙,打开门准备去小溪上游洗漱去。洗去身上的壁炉灰,洗去混乱的思绪和沉睡恶魔的附身。
——
昏沉的恶魔在他梦中旋转,他有些畏于头顶上的手术顶光灯,一些气味钻进了他的鼻腔,手术钳,手术刀,以及消毒水。亲爱的夜莺女士,您站在旁边,您到底是谁呢?我只能在梦里见到和您真实的回忆了。我重重失忆究竟为何,我的结局又是怎样的,我的手术台,大家的手术台旁,这不是有您的身影吗?
抬头,灯光刺眼,药味刺鼻,他站起身,模模糊糊地对自己以前经历有了一丝记忆。
嘿!约瑟夫?我们今天去看海好吗?
小小的男孩扎着头发对他这个散发哥哥微笑,抬着他的手想要扯他出去。
不了克劳德,我们还是在家里下象棋吧,外面太阳很大呀!
哥哥笑着,看着他娇嫩的脸颊,怜于太阳的暴晒,他并不想让他出去。
约瑟夫,我的病其实好了,我不痛了,我不咳嗽了,我好了,不要担心,约瑟夫,我已经好了,不要担心,好吗?我能去船舱外看看海吗?
约瑟夫,我睡在海里,你会哭吗?
是尸体还是骨灰,他记不太清了。
约瑟夫醒来了,他总算是清醒了一点。昨天喝酒喝得太过火了点,让他忘记了谁是自己的亲娘(虽然他差不多已经忘记了)。他从礼堂的餐桌旁醒来,发现自己面前正坐着一个人。
路易?
一些不好的事情被他想起,但他不是睡在礼堂吗?或许真的是喝多了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了吧?“嘿,路易,你饿了吗?昨晚我们是不是碰过面?”他有些踌躇道,但依旧显得镇定自若。他视线落在桌子上的白色酒瓶上——1849年产出——的确是老酒不错。想当年,约瑟夫可以从容不迫地和自己宅邸来访客人喝下一瓶又一瓶的勃艮第,而现在自己却因为不胜酒力而发愁。
他看着自己面前那瓶拉菲古堡的干红葡萄,舌头在嘴里弹了三下,然后又看了一眼双手托腮否认昨晚碰面事实的路易,这才站起身来,环视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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