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杰克，朋友……

午夜时分，约瑟夫因为喝了太多的酒，所以想要走出礼堂门外进入花园透气。他步履歪扭，身体东倒西歪，见自己这副模样他暗自懊恼自己不应该喝太多的干红葡萄，他原本是本能往酒窖走去，却在半路改变了路线，他觉得自己应该前往花园看看月亮。

话说他好久没来花园了，上次来的时候是哪时候来着……

他来到凉亭，管家跟上来了，他打算点一些炖菜权当做夜宵。“哦，来一份拉脱维亚炖菜，外加一瓶穆库扎尼，尽快上齐，我快睡着了。”他略微想了想后，朝管家吩咐道。

管家应命下去了，约瑟夫有些吃力地在桌子上用手撑在头部，该死的烂醉……使你身体像坨烂泥一样支棱不起来。他怒骂自己不胜酒力，他终于撑不下去了，随着头部从手上滑落他很快就顺势趴在桌子上，他觉得自己很快就会伴随石桌凉爽的温度进入梦乡，梦里估计有乡巴佬在朝他吐舌头做鬼脸，用粗俗的俚语喷口水骂着他是个不会喝酒的小白脸，而他会用更加低俗的俚语反骂回去，只是个梦而已。

“要我说，你就不应该大喝特喝，朋友。”一道声音从花丛中传来。

杰克站在不远处的蔷薇花丛中，还是戴着那顶高顶礼帽，还是穿着像以往一样朴素的服饰——拿破仑帝政时期流行的卡里克长大衣，骨爪，面具，样样配齐。他的黑发在风中飘摇，面具被他摘下了，露出的面容憔悴，不论往哪个角度看，都不会让人联想到他就是曾经那位名扬海外的大画家。

约瑟夫更加吃力地抬起头，又更加吃力地朝杰克身处的花丛中看一眼，一阵风吹过，他觉得自己神智稍微清醒了一点，“哦……是的，很高兴见到你。抱歉，我刚才差点忽略了你……但我实在使不上力气，我刚刚在礼堂梦到了我的弟弟掉进海里面去了，或许我就不该沾酒，做这种该死的噩梦。”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但你现在更不应该说太多的话，你看你都在胡言乱语了。”杰克沉吟片刻后道，走到他身旁坐下。

“呃……是的，不过，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前几天我听见别人说你失踪了，怎么回事呢？你去哪里了？是不是又掉到那个洞里去了？”

“什么失踪？我一直都在这里啊？”杰克的脸上泛起了微笑，好似他刚刚听到了一个无比滑稽的笑话，“什么洞？庄园里没有洞，约瑟夫，你这愚钝的脑瓜该不是记糊涂了吧？”

约瑟夫紧眯着双眼，眼里被阴霾笼罩，但这些不知从何而来的阴霾很快便消失殆尽，取代而之的是一如既往挂在脸上的招牌式的轻蔑冷笑——尽管这个冷笑沾了一点醉酒的迷离，不过没关系，这无伤大雅。

“对不起，可能是我记糊涂了。”他说。

——

最近正在画稿，因为画布太小所以扩大了一点，然后发现自己扩大之后就画不完了。

我。。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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